第625章 彈壓惹是生非者
2024-08-09 17:44:24
作者: 妖鑰
司空燁俯身,又在她耳邊關心兩句,「真的沒關係了?」
唐縈歌搖頭,從一旁包裹里拿出一對護膝給他,「雖然起不到多少做作,怎麼也能擋一擋寒氣,別仗著自己年輕,不知愛護自己。」
司空燁拿著一對針腳歪歪扭扭,做工丑的不要不要的護膝,笑出一臉蜜意,「那為夫先過去。」
他們畢竟在守靈,吵鬧久了也不像話,司空燁臉上那欠扁的甜蜜表情看得司空涎心裡發酸。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媳婦麼,他想要護膝定然有人排著隊給他做,可話是這樣說,心裡可真是酸得不是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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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縈歌這邊清靜下來了,側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馮蓉兒,隨後端端跪好,王妃的姿態拿得無兩。
馮蓉兒眼淚含在眼圈了幾次要落下,都被她忍住,她才不要哭,丟了這麼大的臉,再哭,她怕自己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捱著,給皇上守靈不是一般的苦,只要人沒暈倒,就不能離開,以表式對皇上的敬重。
殿裡的人,無一不是養尊處優的,半天下來,一個個就餓出了菜色,水也不能多喝,不然一殿的人,一趟趟跑廁所成什麼樣子。
這些人,沒吃沒喝的乾熬著,又不能睡,狠怕被人參一個為臣不尊的罪名。
唐縈歌袖口裡就藏著小點心,鬆軟可口,小小的鳳梨酥中間還夾著餡料,偷偷咬上一口,在嘴裡含化了就咽下去了,倒沒受多少罪。
馮蓉兒可沒有小錦,她先是受辱,後又傷神,精力不濟加上挨累受餓,一晚沒撐過去就暈倒了。
見風使舵的人不少,馮蓉兒暈倒第一時間,信王妃就嚷嚷起來,「哎呦,八王妃怎麼在大殿睡著了,大家誰不困啊,我們年紀大的都忍了,年紀輕輕的還熬不住,還真是金貴命。」
唐縈歌心中給信王妃配了一個最佳策劃的名頭,這腦迴路還真是快。她想躲著不管此事,信王妃顯然已經找到了和她交談的藉口。
「如今您可是攝政王妃,宸王妃睡著了,如此大不敬的事也做得出來,還不好好懲罰她。」
唐縈歌忍不住嘴角抽搐,夫家的官做的大,又不是她,她根本不想出這個頭好嗎。
唐縈歌想著,總要顧及馮大人顏面一二,怎麼說也是朝中重臣,於是開口道,「宸王妃怕是產後體弱,由人抬下去讓太醫照看一下,再定奪吧。」
唐縈歌吩咐完又默默跪坐自己的,信王妃踫了一個軟釘子,撇嘴。
「弟妹可真是好脾性,之前她才打了你,這氣都能忍。我可是給你找機會出氣。」
唐縈歌:「多謝皇嫂,但那事已經過了。」
信王覺得這是一個巴結兄弟的好機會,也跟著媳婦胡來,他身邊就是司空燁,挨著他道:「如此大不敬,就該逐出宮庭,跟本不配做皇室中人。」
司空燁眼皮都沒撩一下,跪了一天一夜,人如標槍一樣,毅力不動。
「六哥,馮大人的面子總要是給的,至於八弟妹,她總歸是要改嫁的人,我真將她驅逐出宮,將來怕是再難嫁人了。」
司空燁明知道父皇對馮家的情份,何必在這個時候忤逆父皇的遺願,他如此還賣了一個人情,馮遠衡的部下官員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信王不服氣,覺得老七真是不給他臉面,作勢也往地上躺,司空燁心中冷哼,「六哥可是將帥之才,您如此虛弱難道是邊境雖然安定,欠於鍛鍊身體?如此,不如父皇喪事一過,六哥就去晉州吧,那裡比較鍛鍊體魄。」
司空啟想偷一會懶,沒想到才倒地上人就給安排到邊境去了,還有比這更氣人的嗎。
「七弟,你做事可不能這樣隨性啊,那邊都是你的舊部下,你讓我撇下自己的兵去晉州,這不是鬧著玩的嗎?」
司空涎回頭,「信王,子霽也是為你好,到哪都是北夏的士兵,哪有你的我的之說。」
司空啟想扇嘴巴,「我身體一向好,剛剛就是頭暈了一下,這不又沒事了。」
司空涎點頭,「六哥既然認了我這個七弟,我也要替哥哥著想,既然你不願去晉州,不如辛苦一趟去兗州吧。父皇如今病逝,消息還沒有傳給大哥。你身子強健去兗州再合適不過,如此可好?」
信王這會是真不舒服了,跪都跪不住,這個外面找回來的野雜種這是想將他往苦寒之地發配,當場給他難堪啊,這再要說不去,好像也推諉不過。
「父皇去了,全國第一時間守喪,早有全國榜文下發下去,還用我再跑一趟嗎?」
司空燁冷笑,「皇上不了解六哥,六哥是將帥之才,怎麼能做跑腿的雜事,就怕六哥這身體受不住,畢竟帶兵還是很累的。」
司空啟虛眯了眼,想著絕對不能讓這倆人卸了他的軍權。
「兗州苦寒,離京都又遠,這種事就得我這種身體好的去才行,臣願意去兗州傳旨,正好也想大哥了,過去看看他可還好。」
信王出頭沒落得好,那些個想偷懶的都不敢了,挺不過去,也咬牙熬著,餓了就喝水,晚上宮人送點心來時,一個個不顧形象地往嘴裡填東西。
唐縈歌卻是最斯文的,她也吃,但是吃相優雅,儀態雍容端莊,看她這副樣子,不做皇后都可惜了。
三日過,新帝登基,萬人俯首稱臣,唐縈歌回府第一件事,看了兩寶一眼,隨後一句話都沒留,倒在床上睡了一個暈天黑地,連午飯和晚飯都錯過了。
她是被人親吻醒的,渣渣的胡茬蹭在臉上,睜開眼睛時,滿身都是疲倦。
「別睡了,叫下人給你敷敷膝蓋,久了不治,會落下病根。」
唐縈歌起身,看到滿眼紅絲的男人,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人往他懷裡湊,「我早處理過了,倒是王爺,你熬了這些日,可是忙完了?」
司空燁不想她擔心,其實還有一大堆政務要忙,父皇病重期間的,還有這三日的奏摺已經堆積如山了,不過他想回來看看妻兒。
「奏摺永遠都看不完,回來歇息一日,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唐縈歌心疼他,身子往床里靠,讓出一個地讓他上來躺躺,司空燁又不正經起來,「縈歌也想為夫了吧。」說著就往她白嫩的頸處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