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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教訓馮蓉兒

2024-08-09 17:44:21 作者: 妖鑰

  「怎麼回事?」第一遍他問的溫柔,第二遍幾乎是吼著的,他在問彩雲,「你怎麼伺候你們主子的?」

  唐縈歌有叫男人心疼的意思,所以沒拿粉遮掩這巴掌印,故意頂著進來的,可也沒叫他在這裡大吼大叫啊。

  「有人打我,彩雲一個下人怎麼攔的住,你沖她吼什麼。」

  彩雲覺得小姐自從做了王妃後,總是以大體為重,吃了這麼大虧都能忍著,她可忍不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王爺,您可得給咱們王妃做主啊,我們急於進宮,沒想到在宮門口有人攔住了王妃的去路,還挑釁咱們說王妃做不成皇后,以後也張狂不起來了。王妃不過說宸王妃因該學會低調,畢竟宸王死的不明不白的,她這樣名聲也不好。結果宸王妃就惱了,抬手就打了咱們王妃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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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雲的狀已經告完了,唐縈歌才喊她閉嘴。小丫頭現在口齒清晰,將事情經過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該說的全說了。

  司空燁目光直接射向皇子後方的馮遠衡,「馮大人,可否和本王好好解釋一二?」

  他不會直接質問馮蓉兒,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因為是八王妃,她的位置就在邊上,可他全部置若罔聞。

  馮遠衡能坐到首輔位置,自然是將利益教條背得滾瓜爛熟,女兒打了親王妃,這事真鬧起來事就大了。

  「王爺,小女年幼無知,老夫這就讓她過來向攝政王妃賠禮道歉,請求攝政王妃原諒。」

  唐縈歌作勢向一旁倒,忽然就柔弱得像溫室里的嬌花,眼中還帶著淚,「王爺,如今皇上屍骨未寒,在天有靈還看著我們,這事就算了吧。妹妹年幼不知事,打我的事就算了吧。」

  唐縈歌嘴上說算了,手卻撫摸到臉上,疼的她身子一顫,嬌呼一聲,她本就擅保養,全身的皮子都是奶泡養出來的,又細又白,為了這張臉,不知花廢了多少心血,才養成現在膚如凝脂像鵝蛋青一樣的白嫩。

  那五個指印落在別人臉上可能也就是淺淺五個紅痕,落在她臉上竟然是五個血印子。

  司空燁見她疼的都掉眼淚,恨不得這份罪由他受了,哪能咽得下這口氣,「不行,如果打了王妃的臉這樣大的事都算了,那我這個攝政王也不用當了。」

  司空涎雖然收起了對唐縈歌的那份愛慕之情,可也是他的至交好友,生死之交,看唐縈歌受委屈,怎麼可能不幫。

  他也來到近前,輕聲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就因為是首輔大人的愛女,打了人就可以不用追究,本朝還有五個國公,十二位侯爺,三十七位伯爺,是不是他們的子女犯錯同樣不必追究?」

  馮遠衡要是敢再求情,立即就能治他一個德不配位的罪名,官職能保住,想穩住首輔是不可能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馮遠衡不敢賭,一個女兒的面子遠沒有整個侯府來得重要。他對馮蓉兒喝斥一聲,「孽女,還不過來。」

  自從馮蓉兒嫁人後,身份上本是高於馮遠衡的,可是八王爺犯的是大逆不道的罪,死的悄無聲息,能保下女兒已耗盡他的顏面,哪還敢再囂張。

  馮蓉兒到這個時候還不服軟,「父親,怎麼說我了是堂堂宸王妃,就算她身份比我高,就有權利說我死了丈夫要低調嗎?哪朝律法規定的。」

  唐縈歌也不賣慘了,她淚睛迷濛地看著司空燁,「難道我不是她嫂嫂嗎?」

  司空燁對其他兄弟沒多少感情,還是點頭,「自然是。」

  「難道王爺的身份沒有宸王貴重嗎?」

  「怎麼可能。」

  「那三歲小娃娃都懂的事,為什么弟妹會犯錯。先不說父皇才剛剛離世,英靈還沒有得到安息,我們這樣鬧是不孝。她長打嫂嫂就是不義,以下犯上就是不忠,弟妹犯了不忠、不義、不孝三大罪,此罪我怕弟妹和馮大人承受不起呢!」

  馮遠衡腳下一軟,這個唐縈歌竟然是這個嘴巴這麼利的人,此真按罪懲罰,那就是絞刑。

  他手上的笏板重重抽在馮蓉兒身上,直打得她一個趔趄,「還不跪下,你是等著處斬嗎?」

  唐縈歌慢慢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慘白的馮蓉兒,神色淡淡,眼中卻是藏也藏不住的高傲。

  「妹妹,人總是要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不是誰都是你的婢女,可以隨你打罵責罰。」

  馮蓉兒被馮遠衡死死地壓制在地上,幾乎是按著她的腦袋給唐縈歌磕頭。

  「快給攝政王妃磕頭認錯。」

  她眼中全是不服,眼底迅速沖滿了血絲,曾經京都第一貴女,容貌無人能及,是皇后最熱人選,可她現在竟然被父親生生壓著給自己討厭的女人磕頭。

  「放開我,我絕對不認錯。」

  馮遠衡恨鐵不成鋼,他怎麼就將女兒教育成這副樣子,如此不知禮數,沒有大義。

  他揚手狠狠摑了馮蓉兒一掌,明明心中疼的不行,卻不得不捨棄老臉跪倒在地上。

  「微臣無能,小女太不懂規矩,求攝政王、王妃開恩原諒。」

  馮遠衡這一跪,整個泊南侯儲的臉都沒了,馮蓉兒才看出厲害,原本還恨得不行,此時抱著她爹的身子。

  「爹,你起來,你快起來,你怎麼能跪。」

  唐縈歌可不想落一個跋扈、得意忘形的名聲,她深知越是走到高位,越要低調行事,寬容待人。

  她慢慢跪坐回蒲團上,一臉誠摯道:「既然馮大人替宸王妃認錯了,今個這事就揭過去了,」

  馮遠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算是看明白了,無論是王爺,還是攝政王都很愛重這位王妃,只要她說消氣了,這事就過了。

  曾幾何時,他跟本沒放在眼裡的一個小女娃娃,竟然能撬動他們整個候府安危的人了。

  馮遠衡起身時再沒有看馮蓉兒一眼,跪回自己位置上時,身形佝僂的厲害,竟像是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唐縈歌冷眼看過去,心中沒有一絲變軟,教女無方,從他帶著馮蓉兒奉旨到晉州時,就可以看出這人的人品是個自私自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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