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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就想踹下去

2024-08-08 21:22:19 作者: 妖鑰

  那人推了推身邊的婦人,「你說她怎麼這樣看咱們啊!這麼遠,不會聽到了吧?」

  「還是別說了,之前俞家的不就因為這事挨揍的嗎,我們快走吧!」

  唐縈歌顛了顛手上的籃子,看向做鳥獸散的三人。

  「還想傳授你們一點常識呢,跑了,就算了。」

  她撇了撇嘴,拍了拍又肥又厚的屁股,準備回家。

  滿院子藥香,彩雲那邊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火,見她回來了,跑了過來。

  「小姐,這個菜也是能吃的嗎?」

  唐縈歌揉著腰,一步一步往回挪,懶懶的哼哼。

  「恩!」

  「哇,小姐的那位嬤嬤真厲害。中午吃的那個野菜饃饃,還有蛋羹奴婢之前從來沒吃過,感覺特別美味,這個又是什麼呀?」

  

  她把籃子往彩雲懷裡一放,緩了口氣,「你要是有力氣,就洗了,摘乾淨把根和葉分開。葉不要散,花不能碎,根要完整切下來,去吧!天黑前,我們還要把籃子裡的菜種上。」

  想著這些糟心的活,唐縈歌擦了一把無形的淚,「我先把藥端進去!」

  美男病了,原本紅潤的嘴唇乾裂起了皮,狹眸緊閉,眉宇微蹙。

  伸手在他的眉宇間揉了揉,鬆開,又皺到一起,看著他難受,唐縈歌心也難受。

  「唉,我的帥哥,你可要好起來啊!姐姐先餵你吃藥哈,吃了藥咱們把傷口再亮亮風!」

  她拿起碗,吹了又吹,唐縈歌都不知道她還有慈母心,拿著小湯勺一下一下餵進男人嘴裡。

  其實她心中有惡想,電視劇里,不都是男主霸道的喝了藥,餵給生病的女主,然後二人就倆情相悅的相愛了嗎?

  如果她也……

  嘿嘿,看著碗裡漆黑的藥汁,又望向美男沾濕的嘴唇,她抿了抿嘴角。

  ……

  不行不行,趁人之危的事,她可不能做。不過就是一個皮相好到找不出第二的那種男人,她怎麼就胡思亂想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養好美男的傷,求得更多的回報,才是她該要的。

  就算再好色,也要分時候,這可是萬惡的古代!

  唐縈歌看清事實,把她愛胡思亂想的毛病甩飛,繼續餵藥。

  司空燁還不知道,他在暈睡時,色狼良心發現,讓他成功渡劫一次。

  藥餵完了,唐縈歌拿著帕子給他拭嘴角,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美男的眉頭已經打開了,看來藥起作用了!

  「等著,姐姐明天就去支攤子,賣了錢,姐先給你抓藥,我的毒不急著解,你的病卻是不能耽擱的。」

  司空燁展開眉頭時,就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聽著她的話,眉心微擰,原來她也中毒了嗎?

  司空燁配合著吃完藥,才想鬆口氣,就覺得身體一涼,他一腦袋官司的又想揍人。

  那女人竟然又掀他的被子,可惡,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準備坐起來,腿就被人撫摸上,「哎,能不發燒嗎?傷口竟然還在滲血,就說了,老實一點,老動對你有啥好處。」

  司空燁當時就老實了,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清醒了,二人面對的尷尬,比他昏迷還要難相處。如今無藥,也不能視,就算轟走女人,他也不能處理傷口。

  與其尷尬,不如假閉著眼,繼續裝睡。

  唐縈歌則站在他身前,想了又想,去了廚房!

  傷口不干,就會化膿,這樣捂著只會惡化,不捂著,天還冷著,房子四面漏風,干晾著人會凍著。她進了灶房,拿著飯鏟子撅著身子開始扒灶坑。

  彩雲在切苦菜根,見她維持著一個高難的動作半天了,不解。

  「小姐,你餓了嗎?灶坑裡沒有紅薯!」

  唐縈歌沾了一手的黑,挑出燃燒殆盡的草木灰出來。

  「干你的活,幹完了,我們還得翻地呢!對了,晚上蒸五個紅薯,我要用,還有把晌午洗出來的鴨兒芹也都切了!」

  彩雲憋著一張小臉,追出來,「小姐,我們現在窮,紅薯要省著吃啊!」

  唐縈歌給了她一寬厚的背影又進了屋子。

  走到床前,直接將美男身上纏好的綁帶都解開,在傷口處灑了草木灰。

  「不是我糟蹋你啊,你現在傷口有化膿的趨勢,草木灰可以消腫消炎,把干傷口。雖然髒了一點,卻是土家克制細菌的最佳療傷藥了。」

  她處理的小心翼翼,就像是怕褻瀆一件藝術品一樣,司空燁裝睡的俊顏忍不住就紅了起來。

  他無聲的收緊拳頭,心中默念心經。這女人,真是叫人不知該恨還是該感激。

  唐縈歌用了一刻鐘時間,終於處理完傷口,換了乾淨的布條再次纏好,發現美男臉燒得更紅了。肥胖的小手剛想貼上去,想到一手的灰,就將額頭貼了上去。

  「怎麼吃了藥,燒得更厲害了?」

  肌膚相貼,司空燁再也忍不住唰得睜開眼,嚇得唐縈歌猛地起身,轉身就跑。

  跑到門外還不忘記手捂胸口,「我就是看看燒得厲害不厲害,幹嗎做賊心虛啊!真是的。」

  把人嚇跑,司空燁鬱悶的心情緩解不少,聽她碎碎念,心情竟有一些愉悅!嘴角慢慢勾起,這女人比想像的有意思。

  唐縈歌望了一眼已然黑下來的天,神情落寞。

  這一天,想乾的都沒幹,時間就過完了,隨便刨了幾下空地,把挖回來的鴨兒芹種上,澆了水。

  聳拉著腦袋看著已經打蔫的菜,「能不能活,就看這副身子是火命,還是水命了!」

  前世,她可是養花能手,隨便摘一個岔,插上就能活。同學卻連一個水培的龜背竹都能養死。她們就說,她是水命,養不活花的人,是火命。

  拖著沉重的步子進了灶房,她連應付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沉默,讓彩雲有些害怕。

  「小姐,晚上我們吃什麼?」

  盯著小姐手中的活,她不太敢確定,晚上是不是和中午吃的一樣。

  「恩,你去煮六個蛋吧!一人兩個。今天就先對付一下,你要是餓就多喝水吧!」

  說完,她繼續手中的活。

  也不知具體是什麼時間,肚子響了無數回,才將手裡的涼糕和野菜饃饃做出來。看了一眼灶房的門。

  有些糟心!

  門板大縫透著小縫,還好沒有像大門一樣爛掉,關上門,幾乎是半闔著眼進了屋,腦子都沒動一下,躺下就著了。

  司空燁被沉重的胳膊砸醒,就看到黑乎乎像山一樣的影在他床外側,條件反射一般抬腳就要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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