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我怎麼可能小心眼
2024-08-10 06:00:28
作者: 怕起重複
太子大婚自然是大明的頭等大事,這個消息過於突然,民間有很多猜測。
這兩年一直傳出太子拒絕選妃的消息,大家都說太子這心裡怕是有人了。
沒想到今年真的應驗了,百姓都想知道這個太子妃是何許人也,能嫁入皇家。
第二天,皇家就披露了這個消息,宣布三日後皇太子將和曹氏女寧寧完婚。
天下譁然,這個也太快了,哪有剛宣布結婚三天後就辦婚禮的?匆匆忙忙的跟奉子成婚似的?
至於文武百官則是一片譁然,因為這個曹氏女曹寧寧曾經是曹家的嫡女,現在雖然宣布和曹家斷絕關係,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斷絕僅僅是為了結婚而斷絕。
此例一開,那以後皇帝爭相效仿如何?
立後乃是關係大明長治久安的大事,豈能從高門貴族中選?祖宗規矩還要不要了?
什麼?太太上皇同意的?那沒事了……
朱慈烺的積威還在,他都同意了,自然沒有人在明說什麼,至於暗地裡嘀咕那也不敢出聲音。
今天原定應該是朱小富跟曹寧寧往玉泉宮給太上皇、太后和太太上皇請安的日子。
昨晚太后就來了,說請安免了,小兩口久別未見,在一起多膩乎膩乎,他們這些老傢伙就不打擾孩子的雅興了。
所以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出去玩,看看這兩年京城又有什麼變化。
朱小富雖然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但是每次回來都是匆匆來匆匆走,這京城的樣子還真的沒有仔細看過幾回,更不要說出來逛街了。
也就是上小學的時候能天天出來玩,長大了反而很少了。
曹寧寧也是一樣,長大之後就外出上學,根本沒啥機會逛街,就算有,對於女孩子來說天天出來逛街也不嫌累不是。
內城現在已經成為私家車禁行區,因為內城道路窄,商業繁華,人流密集,所有內部只允許公共車輛行駛。
為了方便內城百姓出行和外來人來購物逛街,這裡分為兩種公交,一種是快車一種是慢車。
快車就是正常公交到站停車上下,跟外面的一樣。
內城有一種特有的慢公交,行駛固定的線路,你只要緊趕兩步就能追上,然後坐上也是免費。
分為上下兩層有前後兩個門,上層能夠觀光欣賞風景,下層能隨時上下。
這種車上設有一個小水吧,除了是一種交通工具,也是大家購買飲料和一些小零食的地方。
走在路上渴了餓了,就登上慢車,賣完吃的喝的,你即可以在車上邊吃邊欣賞風景,也可以再次下車。
這有效的緩解了內城道路的擁擠,畢竟路就那麼寬,不能設置那麼多流動攤販,而每一輛慢公交就能養活一個司機和一個攤販,每月的收入都還不錯。
兩人就坐在慢公交上,曹寧寧拿著一個冰淇淋小口的吃著,朱小富則盯著她的側臉。
曹寧寧有點害羞:「你也吃一口。」
朱小富張開嘴,曹寧寧調皮的眨眨眼:「不給,哈哈。」
朱小富知道被騙,立刻去撓她,引得一陣嬌笑。
完了一會,曹寧寧把冰淇淋遞給朱小富,朱小富看著這個東西:「這玩意原本起源於蒙元時期。
草原人以奶為食,後來經過加工改良,成為了一種貴族美味。
現在因為冰箱等製冷技術的發明,進入了尋常百姓家,我上小學的時候,哪有這種東西吃。
學校門口常常看到的就是那種冰粉,就是那種冬天的時候那井水加上糖還有色素凍成塊,放進冰窖凍起來,到了夏天再拿出來賣。」
曹寧寧疑惑:「不是啊,我見有商人用冰塊凍奶製品,然後加入硝石製冰速凍,就能做出來這種冰淇淋了,只不過價格貴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朱小富搖搖頭苦笑:「可能我是窮人沒有見過吧……」
曹寧寧疑惑:「你是窮人?」
朱小富點頭:「我小學上的是一般學校,零花錢也是嚴格限制,按照家裡的傳統開始經營生意,這個生意還要自己去找。
我也沒有什麼經驗頭兩年生意不僅不賺錢還折了本,導致被扣了零花錢填補虧空。
所以那個時候我每月只一元零花錢,買買冰水都是奢侈了。
你看到的應該是那些貴族聚居區的學校才有賣的東西吧。」
曹寧寧同情的看著朱小富:「那你是挺慘的,我們小學倒是沒有要求獨立,我們是從初中開始半獨立,到了高中才全部獨立。
對了,這些年都沒有聽過你做什麼生意,你的生意是什麼?」
朱小富有點不好意思:「我的生意是賣水,知道玉泉山吧?」
曹寧寧有點驚訝:「你說的是玉泉山皇家礦泉水?竟然是你賣的?你真厲害!」
朱小富搖搖頭:「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做其他生意老是不行,然後我就去找太爺爺支招。
太爺爺說,不管成敗都是一種歷練,天下什麼東西不能賣,只要你找到自己的優勢,就是賣水都能賺錢。
當時太爺爺就在玉泉山釣魚,我看著這玉泉宮流出的水,突然靈光一閃。
這玉泉山是皇家御用水源地,整個山都被圈入玉泉宮範圍內,對於別人來說,這水他們想嘗嘗確取不到,對於我來說就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加上當時塑料包裝已經盛行,火車和汽車運輸渠道也打通了,世界那麼多地方,大家都想嘗嘗皇家天天喝的水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所以這玉泉山皇家礦泉水一經推出就賣的非常好,我也終於拜託了財政的困難。」
曹寧寧笑著眨眨眼:「你等我一下。」
說完跑到下層去了,不一會拎著一瓶玉泉山皇家礦泉水上來。
朱小富摸摸鼻子:「你幹什麼?」
曹寧寧笑著擰開瓶蓋:「聽完你的故事,我也想嘗嘗這皇家喝的水跟我們喝的有什麼不一樣。」
朱小富忍不住笑了:「其實也就那樣吧。
我悄悄的告訴你,我們小時候在裡面洗澡,撒尿都直接在水裡解決,這水源地也不是那麼乾淨。」
曹寧寧一口水噴了出來:「噗,哎呀,你好討厭~」
曹寧寧被說的看著水不想喝了。
朱小富哈哈大笑:「騙你的,我們可是良心商家,再說玉泉山出水口那裡,冷的狠,我們怎麼可能在裡面洗澡,大夏天都凍死人。」
曹寧寧提著水:「我不信,除非你也喝一口……」
朱小富喝了一口曹寧寧才罷休,曹寧寧噗嗤笑了:「我記得我高中有個同學,家裡就是非玉泉山礦泉水不喝。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喝的是洗澡水,是……他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朱小富也搖搖頭:「也就那樣吧,我祖爺爺當初六十多歲也就去了,他的嬪妃平均壽命也不過七十歲而已。
要是玉泉宮的水真的那麼好,他老人家為什麼沒有長壽,他可是在裡面住了將近四十年。
還有太爺爺,最近身體也很差,這水根本一定用都沒有,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曹寧寧聽完也點點頭:「可是畢竟是皇家喝的水,大家都想嘗嘗嘛。
對了,賣水掙錢麼?」
朱小富點點頭:「可不是,這玩意抽出來過濾一下裝瓶子就能賣了,主要成本就是瓶子錢,運輸的錢,還有終端銷售的人工成本,利潤率超過百分之五十。
現在每年能夠賣幾千萬兩銀子吧。」
曹寧寧驚訝的看著手裡的水:「光賣水就能賣這麼多錢?那你豈不是很有錢?」
朱小富嘿嘿一笑:「那必須的,你想要啥,買就是了!咱有的是錢!」
曹寧寧翻翻白眼:「死相!」
然後她從兜里摸出一張金卡:「那這個卡裡面是不是也有很多錢?」
看到這張卡朱小富也很感慨,當時離開的時候,朱小富把這張卡送給了曹寧寧,希望對她進行補償。
沒有想到這張卡曹寧寧一直帶在身上,確從來沒有用過。
朱小富點點頭:「這張卡裡面存了一千萬,而且可以透支一億的,你要是早拿出來用了,就不會那麼苦了。」
曹寧寧愣愣的看著手裡的卡,然後感動的眼淚嘩嘩:「才不要,這是你給我的,我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就像看到了你,我才不讓別人看到,別人也不能碰。
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又這麼多錢,我以為這是你辛辛苦苦掙的錢,我還想著將來等我們見面了,用這個錢生活呢……」
朱小富握著她的手:「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車上司機吆喝:「皇城樽到了,下車的乘客注意腳下嘍!」
到了這裡車上的乘客下去了一大半,朱小富和曹寧寧兩人也從這裡下了車。
皇城樽是當年朱小富他爹還是太子的時候開發的產業,這位皇上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搞房地產,不僅是皇城樽,大明三百省,每一個省的地標建築都是由他開發。
一部分是當太子的時候開發的,另一部分是稱帝之後,他的地產公司併入皇明商號開發的。
皇城樽並不是這些地標中最大的,因為這個開發較早,他的財力和氣魄還沒有後來那麼大。
而且皇城內地皮寸土寸金,想要更大的也不好搞,就這要不是他是太子,這片地都搞不到。
當初為了建皇城樽可是拆了一座侯府和兩個伯爵的住宅,除了他太子誰還有那麼大的面子。
不過就算是如此,這裡也是皇城內最大的商場最大的辦公樓,從皇城樽開發之後,內城就禁止在開發超高層建築了。
當時的皇上特意下的旨,防止有人窺探皇宮。
所以這裡自然就成為絕唱,也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之一,每一個來京城的人必須去的景點。
看著皇城樽,朱小富感慨:「我爹也是趕上了好時代啊,當時大明房地產高速狂飆,他靠著房地產生意硬生生的培育了一個百億級的超級公司。
給我立了一個難以超越的目標,我現在的生意感覺就像小打小鬧一樣。」
曹寧寧對於這些不關心,看著裡面的人流和商鋪,曹寧寧拉著朱小富就往裡走:「你們又沒有規定必須超過,你現在就已經很厲害了好吧,玉泉山怎麼也值幾個億吧?」
兩人愉快的逛著商場,但是很少買東西,這裡的東西都是超級貴,也就是大明版的奢侈品,幾萬兩一個的包,幾千上萬的衣服比比皆是。
路過一家手錶店,曹寧寧眼睛一亮:「你平時都不帶手錶,要不我們買一個吧?」
朱小富搖搖搖頭:「我不喜歡這東西,而且我覺得這東西就應該值個幾兩銀子。
至於什麼身份什麼精工製造或者什麼收藏價值什麼的都是放屁。
手錶不就是用來看時間的麼,搞那麼多噱頭完全沒有必要。」
曹寧寧指了指標誌:「這個可是你們皇家的店鋪,不要瞎說。」
朱小富甩甩手:「這都是騙傻子的,你看我父皇我太上皇誰帶手錶?還有你爹你爺爺誰帶個手錶?
這個不過是沒有底蘊的商業家族,為了炫耀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優越感故意標榜的罷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偏偏還真有人被忽悠的去買,真是可悲……」
曹寧寧愣愣的,然後眨眨眼:「哦,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你那麼討厭手錶,你是不是還記得初中時候的那個吳謙炫耀他的手錶的事情?」
朱小富翻翻白眼:「才沒有,我豈是那么小氣的人!我討厭它就是討厭,沒有原因。」
曹寧寧微微笑著:「其實你完全可以買一塊更好的表打他的臉就是了,你又不是沒有錢,幹嘛非要置氣?」
朱小富不屑:「我當時帶的表不值錢?笑話,那是皇爺爺送給我的禮物,那可是大明最厲害的表將親手打造。
只不過皇室用的東西是專供,沒有牌子,沒人見過認不出來,所以才以為我戴的是地攤貨,都是不識貨的傢伙。」
曹寧寧眨眨眼:「那我們結婚的時候把他請來,你當著面好好羞辱他一頓怎麼樣?讓他知道,他炫耀的東西在你眼裡其實一文不值!」
朱小富愣了一下搖搖頭:「算了,第一顯得我沒有氣量,第二這不就相當於給他抬身價了?第三萬一有人亂揣摩我的意思,真的整治了他,那豈不是我的過失。
我雖然討厭他,但是他又罪不至死,不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