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黃雀捕到東西了

  靜思良久，宋以安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抬頭看向顧清璃，正好瞧見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算計。

  他抓起她的手輕輕咬了一下，討好說：「好夫人告訴為夫好不好？為夫愚笨，實在想不出。」

  見他在自己面前耍寶，顧清璃有些招架不住，抽回手紅著臉將人推開了。

  「你不要這樣。」她低頭嬌羞道。

  「那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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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宋以安突然將人抱起往屋裡走。

  顧清璃急忙摟住他脖子，往門口看了眼，錘了下他胸口說：「現在還是大白天，這樣不好。」

  宋以安突然停下，似笑非笑看著她。

  「那夫人可要告訴為夫另外兩味藥是什麼？」

  見他竟然用這種方式逼自己說出來，顧清璃氣鼓鼓瞪著他，咬牙不打算說了。

  「安兒，你還知道回來？」

  兩人正僵持不下，王妃急躁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顧清璃急忙將宋以安推開，站穩後就往外面走。

  王妃用力將門推開往裡走，正好瞧見顧清璃腳步匆忙從內室走出來，臉上還帶有可疑的紅暈。

  她愣了下，又尷尬笑了笑，轉身往外面走。

  「我好像記得你父王叫我幫他買個什麼東西，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我先去了。」

  說完，她迅速出去還體貼隨便他們關好門。

  沒想到王妃就這樣走了，顧清璃傻眼了。

  宋以安從身後將她摟住，在她耳邊呵著熱氣，笑問：「夫人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偏著頭躲開宋以安呼出來的熱氣，急切說：「醉紅顏，和醉紅顏有關。」

  提到醉紅顏，宋以安沉默了。

  他盯著顧清璃看了一會兒，嚴肅問：「你可確定和醉紅顏有關？」

  顧清璃認真點頭，為了讓他相信，她拿出先前自己推算出來的配方，說：「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這個方子了。」

  宋以安接過看了看，神情慢慢變得嚴肅。

  她緊張盯著他，見他遲遲不開口，她小聲說：「剩下的事就交給太醫院吧，我在家待著。」

  他聽得出她還在試探自己，宋以安一陣心疼，將人攬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只要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想去太醫院還是去哪兒都可以。」

  話雖如此，可顧清璃還是搖頭了。

  她嘆了口氣，柔弱無骨靠在他懷裡，眼神幽怨瞪著他。

  「還有好多帳本等著我去看，我實在脫不開身。」

  說完，她又將頭埋在宋以安懷裡，緊抓著他衣裳說：「以安，我們說好了不冷戰，那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嗯，不會了。」宋以安低頭深情看著她發頂，許下承諾。

  得了他的話顧清璃滿意了，閉著眼在他懷裡安靜靠著。

  「叩叩——」

  再次傳來了煞風景的敲門聲。

  「什麼事？」宋以安看向門口，皺起眉不耐煩問。

  門外的宋文愣了下，又說：「顧家那邊有人去了，不過他好像察覺了我們的人，還沒進去就跑了。」

  「跑了？」宋以安眼神變得冰冷，他拉著顧清璃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問：「怎麼回事？」

  宋文低著頭跪在地上，「是屬下看管不利，咱們中出了內奸。」

  「哦？」宋以安露出冷笑，饒有興趣看著宋文。

  簡單一個字，卻讓宋文感覺到了巨大壓力，將頭低得更低了。

  「人現在正在牢里關著，正在審問。」宋文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

  顧清璃看了看宋文，又把目光放到宋以安身上，問：「那咱們可算是打草驚蛇了？」

  「這可算不上。」

  宋以安露出笑容，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他對宋文抬手示意他先離開，又彎腰在顧清璃耳邊說了幾句。

  她接連幾次點頭後，又對宋以安豎起大拇指，「小王爺真是足智多謀。」

  「乖，我先去監牢看看。」他拍了拍顧清璃後腦勺，柔聲說。

  目送他離開後，顧清璃也變得嚴肅，她叫來琉璃對她吩咐了幾句。

  ——

  翌日，朝堂上。

  大理寺一位穿著藍色官服的人站出來，指著宋以安對皇上控訴道：「皇上，小王爺濫用私刑，請皇上嚴懲。」

  宋以安挑眉，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他盯著那人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衛北里。

  「本王和衛大人可是有仇？要不然衛大人為何說本王濫用私刑？」宋以安抱著手，哂笑道。

  聞言，衛北里怒瞪著宋以安，憤怒道：「你竟然還不承認？牢房裡被你打得半死不活的那名侍衛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可反駁的！」

  「宋卿家，你可有什麼想說的？」皇上皺起眉，冷聲問。

  宋以安抬頭恭敬對皇上躬身行禮，不卑不亢說：「皇上明查，臣並未用私刑，那人犯了些錯，臣不過是想讓他承認罷了。」

  「承認？」衛北里發出一聲冷笑，嘲諷道：「小王爺是要屈打成招吧！」

  「宋愛卿，你要審問人為何要動刑？你年紀小還需要再歷練兩年，往後西城的事你就別管了。」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定了罪。

  宋以安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可算是讓皇上逮到機會了，竟然不由分說直接收走了自己那點權利。

  五皇子剛站出來還未開口，皇上冷冰冰往他這邊看了眼，那雙冰冷的眸子裡滿是警告。

  「朕有些乏了，退朝。」

  說完，皇上站起來直接走了。

  等皇上走後，五皇子走到宋以安面前去，擔憂看著他。

  「表哥，你沒事吧？」。

  宋以安搖搖頭，他又看向衛北里，唇角微微上揚。

  這一幕讓衛北里突然打了個寒顫，直接低著頭疾步出去了。

  望著他背影，五皇子不屑哼了聲，又收回視線埋怨道：「這人長得一副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宋以安給了他一個白眼，什麼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五皇子急忙跟上去，環視了一圈，才小聲問：「那現在怎麼辦？你不是還在調查李家村的事嗎？」

  「你以為皇上敢把那裡的人收走？」宋以安冷笑了聲。

  「嗯？」見他如此自信，五皇子不解看著他。

  宋以安又是一聲冷笑，沒再說什麼，他直接出宮去了河西。

  而在顧家那邊，果然如宋以安所預料那般，等他的人撤走後，沒多久就有人去顧家了。

  玲瓏棋局。

  顧清璃端坐在雅間裡，優雅品著茶，對面的棋手額頭上冒著汗，手裡緊攥著一枚棋子，竟然不知下到何處。

  思忖半晌，棋手沮喪嘆了口氣，起身對顧清璃說：「小姐聰慧，小人自愧不如。」

  見他這麼快就認輸了，顧清璃頓時失去了興趣。

  「要不小人再為小姐找一個人來？」見她不高興了，棋手小聲建議道。

  「不用，你先下去吧。」顧清璃低頭繼續自己和自己下著，冷漠說了句。

  得了話，棋手雖然害怕，卻還是迅速離開了。

  等到棋手離開後，她回頭看向琉璃，皺起眉不耐煩問：「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琉璃看向外面，估算了一下大概時間，說：「恐怕還需要些時間。」

  「呵！我倒要看看對方是誰膽子竟然這麼大，廣天白日竟然也敢往顧府跑，還真以為王府沒人了是嗎？」顧清璃將棋子扔到棋盒裡，輕蔑道。

  先前宋以安就和自己說過，他會撤走王府的人，到時候讓玲瓏棋局的在暗處守著。

  沒想到才過了一日，那些人就自投羅網了。

  想起昨日宋以安的提醒，她笑看著琉璃，「你說我猜的那配方和真正的配方相差多少？」

  「主子冰雪聰明，如果真和睡意濃差不多的話，那這配方應該是相差無幾了。」琉璃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她雖不懂藥理，可每日跟在顧清璃身邊，耳濡目染多少也會了些。

  「叩叩——」

  「小姐，屬下回來了。」門外傳來掌柜的聲音。

  見人回來了，顧清璃激動站起來，對著門口說：「快進來。」

  很快掌柜就推開門，他恭敬將一張紙遞給顧清璃，面露喜色說：「果然是配方，小姐真是聰明。」

  一聽是配方，顧清璃急忙接過。

  她迅速掃完所有配藥，神情越來越驚訝。

  「竟然有這麼多！」等她看完後，她驚訝出聲。

  這其中不僅有睡意濃，還有曼醉，甚至還有幾味稀缺的藥。

  這方子怎麼看都像是拼湊而成，顧清璃狐疑看向掌柜，問：「你確定這是真的？」

  掌柜立刻點頭，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漬，說：「屬下親眼瞧見那些人進去又出來，屬下還派人去搜查顧府了。」

  這麼說來那這就真的了，顧清璃蹙起眉，這方子她實在看不懂。

  掌柜好奇往她那邊看了眼，也不由驚訝問：「這藥怎麼這麼多？」

  話音剛落，他又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說：「這幾味藥屬下曉得，先前有位客人來我們這委託我們幫他找過。」

  「馬上去把那人委託函拿來。」顧清璃嚴肅說。

  「難道咱們還真能找到其他人？」琉璃激動問。

  對此顧清璃並不怎麼看好，如果真那麼好找，王府的探子出去這麼就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且這顧成泰也不知道藏在何處，對方實力恐怕很強，怎麼可能輕易讓人找到。

  想到這些，顧清璃忍不住嘆了口氣，又繼續盯著藥方。

  看久了，她竟然覺得這藥方似乎遵循著某種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