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防治鼠疫

  李邦華還以為自己說錯話，急忙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說的多就會錯的多。

  朱由檢目光在群臣臉上一一掃過，感覺他們確實不是很了解。

  古代的人可不像現代人經歷過許多瘟疫洗禮。

  再說，他們也是剛升上來的，對於魏藻德的失職，並不能讓他們背鍋。

  「眾位愛卿，不是朕怪罪你們，京師確實存在鼠疫大爆發。

  這是一種從老鼠身上傳來的瘟疫，人類並不能免疫，病毒會人傳人，百姓感染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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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營早已失去戰鬥的能力，軍兵空缺嚴重，現在只有五百多生病的軍卒，能活動的都逃走了。

  他們不但兵力嚴重短缺，管理也很混亂，軍械庫火器也損壞嚴重。

  這幫叛逆不但不上報朝廷，居然還敢吃空餉這麼多年，絕對是我大明的蛀蟲，大明被他們掏的滿目蒼涼。」

  「現在朕有事情讓你們去做，你一定要嚴格按照朕的旨意去做，千萬不能馬虎，都聽清楚沒？」

  李邦華戚繼光等一幫重臣，都被朱由檢一番話震撼到。

  他們都聽說有人發病，並不知道此病還會人傳人，實在太恐怖，急忙躬身答道：

  「皇上聖明，臣等一定嚴格按照陛下旨意去做，請聖上放心。」

  朱由檢點點頭開始傳旨：

  「孫傳庭聽旨。」

  孫傳庭上前一步：

  「末將在」

  朱由檢臉色很凝重說道：

  「你率領所有新軍，帶上太醫院所有太醫，馬上去規劃幾個安置區域，先進行消毒處理，然後將京師所有感染鼠疫者集中到那裡去。

  記住，病人統一安置後，不許外面任何人接近，也不能讓病人離開固定區域，如果有違抗者，無論什麼人，就地正法。」

  「遵旨」

  孫傳庭領旨後，迅速離開。

  朱由檢又叫過孫承宗：

  「孫承宗聽旨」

  「臣在」

  孫承宗急忙上前領旨。

  看著眼前頭髮有些蒼白的大明忠魂，朱由檢有些感觸，如果他不是召喚而來，絕對不會讓他去做這危險之事。

  「朕命你率領神機營，去協助孫傳庭，將那些染病之人送去安全隔離區。

  無論是王公大臣還是朝中勛貴，一旦染病，統一對待，不服從者斬。

  「老臣領旨。」

  沒有任何遲疑或停留，孫承宗領旨立即離開太和殿。

  在二孫走後，朱由檢的目光就停留在戚繼光臉上，戚繼光急忙躬身施禮：

  「皇上，是不是輪到微臣了，請下旨吧。」

  朱由檢微微一笑：

  「當然，愛卿不必親自前往，朕還有重要的事情安排。

  你命令副將，率領五千戚家軍去城外山下挖坑，將所有死亡病人焚燒掩埋，記住是所有。」

  「遵旨，微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在孫承宗孫傳庭戚繼光三人領旨走後，李邦華等人齊齊上前請旨。

  作為大明新任內閣，在大明陷入危難之時，怎麼能袖手旁觀。

  「聖上，我們這把老骨頭還沒有散架，請聖上下旨，我等願為大明赴湯蹈火。」

  對於這幾位的自告奮勇，朱由檢很是滿意，不過他們的身體不行，容易被感染。

  本來朱由檢早就打算開倉放糧救濟百姓，但看到有那麼嚴重的疫情，他暫時打消放糧。

  如果開倉放糧，勢必引起人群聚集，這就給鼠疫的傳播，創造超級傳播的機會。

  只有將病患隔離開來，才能開倉放糧，但也要非常謹慎，於是朱由檢微微一笑道：

  「眾位愛卿，朕知道你們乃我大明脊樑，但你們不適合去第一線抗擊疫情。

  等孫傳庭他們將患者隔離後，你們立即開倉放糧救濟百姓，一定不能再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戶部儘快統計京師戶籍和人口，內閣各部暫時協助戶部統計閒置和多餘農田商鋪，儘快上報朝廷。」

  「皇上聖明，微臣領旨。」

  京師開倉放糧，這是撿大事，至少這幾位還沒有經歷過，他們經歷的都是增加稅賦，籌集糧餉。

  至於糧草是否有糧，這個他們不用擔心，朱由檢從哪些貪官污吏出搜刮的糧食，足夠京師百姓吃上一年。

  這裡還不算國庫本身存糧，作為大明國都，糧庫絕對不會缺少糧食，只是為了自保，朝廷不敢放糧給百姓。

  尋找安置隔離區域並不難，現在人少地稀，空閒的房屋很多。

  很快孫傳庭就在城郊，圈定一個很大的區域作為隔離區。

  圈定區域後，首先就是對這塊地方進行消毒，這對孫傳庭一萬多新軍來說，問題不是很大。

  那時沒有什麼太好的消毒藥物，兩位大明軍神按照朱由檢的指示，全部用生石灰水進行消毒。

  這次消毒，幾乎出動了京師大半軍隊，不但隔離區要消毒，整個京師幾乎都被石灰水灑遍，到處都是石灰的味道。

  在消毒結束後，神機營就開始將那些流民和京師本地患者帶到隔離區。

  當然朝中大臣和富商家中的疑似病人，也都不能例外，神機營帶人時，遭到他們劇烈反對。

  但反對無效，皇上有旨意，如果不服從隔離決定就地正法，絕對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破壞京師抗擊疫情。

  在神機營此次行動中，先後斬殺了將近兩千不服從隔離的患者，後來這些不可一世的人物，終於低下高昂的頭。

  鼠疫的有效隔離時間不長，基本上六天到七天就能定性下來，如果沒有問題就會放回去。

  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確定和疑似患者幾乎都被關進隔離區，京師街頭一下少了很多人。

  第二天一大早，京師街頭何處都張貼了告示，很多人都走出家門觀看。

  告示的大致內容如下：

  「流寇作亂圍城，天子神威，親率天軍剿滅流寇，現在京師爆發鼠疫，請全城百姓務必配合朝廷抗擊鼠疫。

  天子聖明，愛民如子，為了解決百姓溫飽，特在今天中午打開國庫開倉放糧。

  本次放糧只針對無法填飽肚子的飢餓流民和普通百姓，富商勛貴大臣和家有田地不缺糧者，禁止冒領。

  如果發現有人冒領，無論什麼人家，朝廷將收回田產最為懲罰，望大家自覺配合。

  特此公告

  公告是李邦華等人，為開倉放糧救濟百姓，研究商量後上報皇帝，經過皇帝親自審批形成。

  絕大多數百姓是不認字的，雖然看不懂，大家都圍在通告前不走。

  朱由檢早就考慮了這些，特意命令錦衣衛給大夥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