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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有些凌亂

2024-08-11 15:06:19 作者: 獵狼嘯風

  在粗糧忙了一天,晚上下班打包了一份酸菜大餡餃子,涼菜小翟子拌了一個剩下的螺頭,叫我拿回去嘗嘗。

  回到公寓,把餃子和螺頭放下,簡單的收拾收拾屋,然後坐下來邊吃邊喝。

  吃上沒到五分鐘,王紅來了。

  看到她就想到上回的事,心裡有些忐忑,既怕她也怕自己。

  她倒是很自然,大大方方的說:「不歡迎我呀。」

  「歡迎,必須歡迎。」我說。

  「到你這看看,看看有沒有啥情況。」她笑道,走到茶几前坐下,看到上面擺的餃子和螺頭,問道:「這是還沒吃飯呢?」

  「沒呢,剛要吃,吃點不?」

  「我吃了你吃啥,就這點兒。」

  

  「也不知道你來,知道你來就多整點兒了。」

  「不用,自帶。」

  她從手提袋裡拿出個打包盒,裡面是辣椒燒肉,一看就是她自己炒的。

  「饞辣椒炒肉了,做完了我家孩子不吃,跟鮑鵬他們出去烤串了,一個人吃沒意思,一省思還有孩他爹呢,過來找孩他爹陪著喝點兒酒。」她說。

  「乾爹。」我糾正道。

  「乾爹不是爹呀?」她撇撇嘴。

  在她對面坐下,對她說:「喝酒行,但不能喝多。」

  「放心,喝不多,不帶像上回那樣的。」她說。

  上回差點擦槍走火,這回得看著她點兒。不是自己不想,而是不能,如果和她發生關係那就不用在青花閣幹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我倆兒邊喝邊聊著,她說:「昨天給馬姐打電話了,她現在給一家飯店包餃子呢,也挺好,離家近,晚上七點就下班了。」

  我說:「我們北票飯店下班早,太晚了也沒人吃飯。」

  「她說馬華在電業局干臨時工,好像是收費呢,住寢室,一個星期回去一回。」

  「嗯,也跟我說了。」

  「想馬姐不?」

  我看看她說:「想,要是馬姐在我這屋老立正了,我也不敢喝酒。」

  「以後我給你收拾屋,我比你大,也是你姐。」她說。

  「不用,我自己就行,不麻煩你。」

  「咋地?嫌乎我?」

  「哪能?你上一天班也挺累的。」

  「哎,我還是不行,在你心裡沒地位,這要是馬姐你說啥不帶這麼說的。」

  她有點自艾自憐。

  有個人幫著收拾屋當然好,但不能是她,如果沒有上回的事還行,有了上回的事心裡害怕,萬一哪天把持不住自己怎麼辦?她還是個熟透的漂亮女人,有無限誘惑。

  現在在公司和女的單獨喝酒沒人說啥,因為都知道我愛喝酒,並且喝酒就是喝酒,沒啥想法,不和女的扯沒用的。要是有個女的天天來給收拾屋那就不一樣了,說啥的都會有。你說和人家沒關係,誰信呀?沒關係咋給你收拾屋,吃飽了撐的?

  很多事都是沒事說成事,把無說成有,要不然咋說「無中生有」呢,而人們偏偏對無中生有的事非常熱衷,進而形成「八卦」。

  要想不被人八卦,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連無都沒有。

  一杯酒喝下半杯,她臉開始紅了。

  「問你個事,但你不能生氣,實話實說。」她認真的道。

  「啥事?」我問。

  「你和馬姐有那事沒?」

  我有點生氣,面無表情的說:「沒有。」

  「看你還是生氣了,我就是問問。」

  「沒事問這幹啥,喝酒也堵不住你嘴!」我沒好氣的懟她。

  說完之後夾了一個螺頭放進嘴裡,沒去理她。

  看我沒理她,拿筷子夾她炒的辣椒炒肉。

  這時候沒想她問我和馬姐的事,而是被嘴裡的螺頭味道吸引了。倒不是怎麼好吃,而是感覺螺頭艮嘰嘰的,挺有嚼頭。小翟子是拿海鮮汁拌的,味道只留在螺頭表面,用嘴一吸滋味就沒了,剩下螺頭,有點像吃牛蹄筋。

  這是今天剛死的海螺,死了就不能賣了,怕把客人吃壞肚子。但剛死的扔了可惜,自己吃沒啥事,海鮮佬撈出來送到後廚,杜師傅煮熟了叫小翟子拌一下,準備吃經理餐。正好趕上我打包餃子準備走,小翟子給了我,叫我拿回來喝酒。

  嚼著嘴裡的螺頭,心想這這螺頭醬一下能啥樣呢?這麼有嚼頭,醬出來應該很好吃,滋味還能進去。

  明天試一下。

  想著螺頭的事就把王紅給忘了,看她一眼,她在那低著頭不知道想啥。知道這是生氣了,我因為想到醬螺頭有點高興,到是沒氣了。

  夾起一個螺頭放進她碗裡,說:「吃個螺頭。」

  看我給她碗裡夾了螺頭她抬起頭看我,盯著我說:「也就是你敢懟我,這要是別人——哼!」

  我笑,「吃個螺頭,挺有嚼頭,正好下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我態度良好,她笑了,對我說:「你說我咋就跟你生不起來氣呢。」

  「在乎唄,不在乎早生氣了,我要是李成你能撓我。」我說。

  「你知道我在乎你?」她有點愕然。

  「我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我說:「我是有家有業的,你單身,帶個孩子,應該找個能依靠的過日子,我不行,再好也是人家的。」

  「誰說在乎就得在一起?沒人要破壞你家庭。」她說。

  「人都是感情動物,啥也沒發生的時候還行,等發生了就會戀戀不捨,到時候啥樣誰也不敢確定。無外乎兩種結局,一個是倆人在一起,一個是倆人成為陌生。在一起了是對家庭的背叛,良心上受譴責;陌生了倆人都受傷害,甚至由愛生恨,何苦呢。」我說。

  「可就是喜歡那咋整?」

  「沒遇到對你好的人,遇到對你好的就不這樣了。」

  「對我好我不喜歡也白扯。」

  「緣分未到,緣分到了自會水到渠成。」

  「好像你啥都知道似的。」她撇了撇嘴,但臉上笑著。

  沒繼續討論這事,端起酒杯喝口酒。

  「你兒子想當兵去。」我說。

  「嗯,想當兵去,過年到年齡了,檢兵的時候他叔給他安排,能去了。」她說。

  「當兵挺好的,有發展。」

  「誰知道啥樣,到時候就看他自己了。」

  「你兒子錯不了,有內秀。」

  「我開始想叫他跟你學手藝了,不愛學,非得當兵去。」

  說起她兒子想到我兒子,大半年沒看到了,很想。有時候想請幾天假回家看看,一省思十月末三姐家金生結婚,到時候回去參加婚禮,一個來回就得十來天,還是等那時候一起回去吧。給林燕打電話說了參加金生婚禮的事,她說到時候可能請不下假來,物流公司挺忙,她負責財務,走不開,叫我領兒子回去。我和兒子回去也挺好,母親也想大孫子了。

  林燕說兒子很懂事,聰明,現在五歲,很獨立,有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學英語。三站地,自己走著也不害怕,到交通崗知道等紅綠燈。城市裡的孩子上初中了還得爸媽、爺爺奶奶接送,一個五歲的孩子自己去學英語,也算厲害了。

  想想我這個當爹的就很失職,打兒子滿月之後就沒怎麼陪伴過,現在都五歲了。

  沒和王紅喝太多酒,一是怕她喝多,二是現在也不怎麼使勁喝了,半斤酒完事。

  她說要給我收拾收拾屋,我說不用。她沒聽,把臥室、衛生間、廚房都收拾了一遍,把床鋪重新鋪鋪,看著滿意才完事。跟我說以後三天給我收拾一次,要是怕人說啥她就中午休息的時候過來,省的叫人看著。

  「不用,干一上午活挺累的,你中午休息休息。」我說。

  「給你收拾屋不累,再說我願意。」她直接道,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著我。

  躲開她的眼神。

  「瞅你,還能把你吃了咋的,行了,我回去了。」

  她說完往外走,我在後面送。開門的時候她回身,我倆兒差點撞到一起。

  她臉紅了一下,很自然的抱著我說:「收點打掃衛生的利息,不能白幹了。」

  有點被偷襲的感覺,但很享受,畢竟是軟玉溫香。

  她很快撒開,並且炫耀的把手裡的鑰匙晃了晃。

  「這把鑰匙我拿走了,知道你還有一把。」

  有些凌亂,她很快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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