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你要辭職了

  幾十個很好解決，鄭建國相信他打個電話，就能把這些人的工作都能解決，甚至後面再加個零的數量，他也能把這些人的親戚都解決。

  可事兒不能這麼辦，首先不說鄭建國的舅舅和姨那邊都沒解決，這四個姐姐家裡都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特別是大姐到現在都沒開口過，興許是想等王濤和王婷倆孩子長大再開口？

  其次是升米恩斗米仇，這一下子連工作都能解決，以後就得有人心沒盡了，鄭建國便瞬間改了主意：「那行，有事兒再聯繫。」

  聽到要掛電話，郝運當即跳過了這個話題：「還真有個事兒，現在臨近年底，我感覺可以像國外公司那樣，在國內搞個聚會什麼的把分銷商邀請到一起，順便領略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加強咱們的凝聚力。」

  「按照信用積分邀請，你做個計劃書拿給我。」

  鄭建國並不想搞這種年會形勢的聚會，誠然國外大多數企業每年會搞些活動讓全員參加，搞點現金抽獎環節讓全員樂呵樂呵以示感謝大家這年的付出，然而建國公司並不是實業和金融業類型的公司，建國公司這種渠道類型的公司現如今還沒有行業分類。

  而由於渠道公司的特殊性，讓下面的分銷商們和公司中層接觸就會帶來極大的風險，私下裡搞些聯繫發點東西都是小事兒，有野心的會直接找幾個自己去做。

  即便公司內每件只收取1美元服務費，可架不住現在國家搞了創匯補貼，現在首都這邊是出口1美元補貼4分人民幣，按照公司的出口額每年能補大幾千萬，這筆在任何人眼裡都是不小的數字。

  而這，也是鄭建國之前沒同意舉行的原因，不過現在郝運既然提了出來，他也不介意去幫著對方學習下，反正現在隨著國門正式打開，明里暗裡外部內部的都有不少人盯著公司，真有人想搞也避免不了。

  隨著郝運應下後掛了電話，鄭建國端起咖啡喝了口，戈登出現在了門口道：「先生，崔新田先生到了。」

  

  將咖啡杯放下，鄭建國衝著進來的崔新田一指旁邊沙發，開口道：「來了，坐。」

  捏著嶄新公文包坐到沙發上，崔新田打開後掏出了個文件：「主任，您走後第二天，羊城發了個函給中科院，詢問太陽神的檢測結果是否合格。」

  「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就像它們在宣傳用語中形容為原液，哪怕用個濃縮液都比這好使——」

  鄭建國當然知道這是羊省在耍小聰明想鑽空子，雞和蛇的原液本就是文字遊戲虛假概念，這兩者主要成分都是蛋白質和脂肪以及碳水化合物，從字面意義來說這些就應該是口服液的主要成分，然而檢查結果卻超乎了鄭建國的想像，於是便決定要殺雞給猴看了，瞅著文件道：「根據檢測結果，沒有發現其成分當中有『原液』成分，而且多種微生物含量超標，同時由於沒有生產日期，無法判定是其在產品出廠時就有，還是超出有效期後滋生，這兩天就會轉交給工商總局進行處理。」

  崔新田飛快將這個額結論記在筆記本上，接著提起了這次來的下一個任務：「科工委那邊知道您要出席聯合國環境規劃署主持的會議，詢問需不需要委裡面或者院裡做些什麼？」

  「這個不需要，或者說時機不對。」

  鄭建國沒想到國內還有人注意到了這件事兒，便果斷開口掐了這個念頭，現在屁顛顛的加入後什麼好處都不會有，甚至還會影響國內走先發國家的捷徑，甚至這個加入不加入都可以當做籌碼去用，只不過這些就不用告訴崔新田了，當即開口道：「什麼時候咱們加入了關貿總協定再說。」

  崔新田點了點頭，這個事兒並不是通過正式文件到實驗室的，而是科工委辦公室的副手打電話過來問的，當即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請示道：「化學所那邊發來了南極上空臭氧的資料，都是今年極地號科考船帶來的最新資料。」

  「歸檔吧。」

  鄭建國想起了去年這時讓化學所配合的事兒，卻並未再提出來，而是想起郝運先前說到的臨近年底，接著開口道：「另外你給院裡做個備案，今年諾貝爾委員會主席邀請我去作為頒獎嘉賓，到時需要請上半個月的假，實驗室這邊還是照常——」

  飛快做著記錄，崔新田豎著耳朵聽見沒有新的指示，便收起了金筆，不大的眼睛發亮道：「主任，我聽實驗室人說，咱們的成果都是諾貝爾獎級別？」

  「呵呵，諾貝爾獎比較傾向於創新研究，所以偏應用的計算機軟體和隧道掃描顯微鏡項目就不用想了，倒是其他的三個有那麼點意思——」

  鄭建國神情不變的說到，他之前還對這個獎有所想法，畢竟沒誰會嫌棄自己的榮譽少，可自打馬修說笑般提過諾獎後，他對這個獎項就徹底沒了想法：「只是也要看運氣。」

  「這個要看運氣？」

  崔新田滿臉驚訝，鄭建國自然不會說這個獎項背後的潛規則，笑道：「是的，當年我發現的幽門螺旋桿菌就有很大運氣成分，論及創新性研究，我就不如芭芭拉·麥克林托克的『轉座因子』。」

  「正如獲獎後有不少報導說的早有人發現了幽門螺旋桿菌，只是沒有引起發現者的重視，才讓我憑藉這個發現和研究拿了諾獎，而芭芭拉·麥克林托克在『轉座因子』上的研究，才能稱之為開創性研究。」

  如果換成別的單位，崔新田這會兒就該說些諸如您太謙虛了的話，可面對著鄭建國卻知道這麼說會有反作用，便擺出了副受教的模樣點點頭，在話題結束後也沒怎麼坐，便起身告辭離開。

  鄭建國並不是不喜歡拍馬屁的，他只是不喜歡拍低級馬屁的人，那會讓他有侮辱自己智商的感覺，幾年下來就養成了這麼個性格。

  於是將沒拍馬屁的崔新田送走，鄭建國也沒感覺到什麼不適，他原本就不是個需要旁人符合自己決定的，接著只以為太陽神這件事兒處理完了，不想等他後面出席完諾獎的頒獎儀式，挺著個大肚子的卡米爾卻提起了這件事兒：「親愛的，你讓人去調查太陽神口服液了？」

  憑藉著四個諾獎頭銜和已經獲利7500億的投資收益，梳著大背頭的鄭建國自然是套了個聚光燈在腦門上，頂著旁邊遠近幾十上百雙的注視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探手到了鄭建國的臂彎處攬住，卡米爾圓睜著藍色大眼睛道：「先前可口可樂有消息傳來，說是和公司競爭拍下贊助資格的太陽神口服液被調查了，有羊城媒體報導揭露了咱們之間的關係——」

  鄭建國瞳孔微縮心感不妙時，卡米爾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你不是因為可口可樂失去了對全運會贊助的資格，才這麼做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在知道這個太陽神口服液屬於虛假宣傳的偽劣產品——」

  鄭建國還真不知道可口可樂與太陽神競拍過全運會的贊助資格，好在很快醒悟到這個地方可不是說此事的時候，於是停住後看向了旁邊的喬安娜和奧黛麗，開口道：「回去再說，你們現在也不應該操這個心的。」

  「我們是擔心你。」

  卡米爾說著面現關切模樣，另一邊的喬安娜便點點頭滿臉認真，在她們看來，鄭建國的負面消息要比可口可樂的股票重要到不知多少：「因為這樣做會帶給你麻煩，同時如果傳出來，可能會引起司法部對可口可樂不正當競爭的調查。」

  「嗯，你給出了個解決辦法。」

  鄭建國挑了挑眉頭看著遠處有人想要靠近的跡象，說過後帶著幾女向出口走去，由於孩子們要麼上學要麼還不會走路，這次過來就只有三女在身旁，而且卡米爾和喬安娜有孕在身也要早點休息，他便沒有再多停留的想法：「等上幾天給他們發律師函好了，總是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等上幾天麼？」

  卡米爾下意識的問了句，喬安娜倒是想到了什麼：「讓國際的媒體報導下，再去讓那個捏造事實的報社去登報導歉？」

  「對，大致是這麼個目的。」

  鄭建國之前就起訴了不知多少八卦小報，這些年下來雖然不是全部勝訴，可即便沒勝訴的也因著是單純的要求對方登報致歉而沒啥經濟損失，再加上被告需要支付律師費用什麼的，現在已經少有八卦狗仔敢憑空捏造，不想國內隨著改革開放的加深出現了接班人，也算與國際接軌？

  卡米爾眨了眨藍色眼睛，笑著開口道：「讓傳媒跟著去報導下，到時狠狠收他們的版面費用。」

  「呵呵，這種事兒自然有人去辦。」

  鄭建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著出現在依舊圍滿了記者的門廳下，藍色勞斯萊斯正好停下安迪鑽出車子，頂著噼里啪啦亮起的閃光燈到了幾人前面帶路，遠處此起彼伏的招呼聲同時傳來：「鄭，三個問題——」

  「都什麼時候了，還3個問題？」

  鄭建國讓三女上了車後鑽進車裡，將外邊的閃光燈和聲音扔在身後，大約翰將門關上後坐進了副駕駛位，車隊在嘟嘟聲中緩緩啟動，隨著面前的電話提示燈亮起，他便探手接了道：「你好，我是大約翰——」

  「大約翰先生，我是郝運，南方晚報發了篇關於建國的文章，我讓人傳給他了。」

  電話里熟練的英文傳來，大約翰開口應下後也沒問對方要不要通話便掛斷，瞅了眼旁邊紅色指示燈，掏出了便簽紙後將這個事兒記了下來，很快等到車隊進了斯德哥爾摩-阿蘭達機場停在白天鵝前，他才在打開車門後說起這件事以及後面的電話：「傳媒那邊也傳來了類似的消息，我已經讓他們轉發了，韓國盧愚泰當選後出現了全國範圍內的上街，斯賓塞Madam先前確認了下行程。」

  「那就走吧，我也有些困了。」

  鄭建國說著打了個哈欠，卡米爾則是看了眼清澈的星空開口道：「還是在地球上看星空比較漂亮，太空里都是黑乎乎的——」

  「但是很冷——」

  喬安娜當先向著登機車而去，鄭建國便對著卡米爾沖喬安娜的背影歪了歪頭示意跟上，三人也就飛快跟上進了飛機，留守在飛機上的戈登開口道：「先生，李鐵先生給您留了個言。」

  和飛行小組點頭致意過，鄭建國只以為李鐵也是說太陽神的事兒，接過便簽紙看了一眼，發現並不是：「田紅旗介紹了個深城現代公司給我，這個公司能合作嗎？」

  「？？？」

  鄭建國轉頭看了眼戈登時，後者已經點點頭道：「李鐵先生的留言都在這裡了，我以為您知道的。」

  「我知道個錘子——」

  腦海中閃過了這麼個念頭，鄭建國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已經到了22點13分，而首都時差比斯德哥爾摩要快6個小時，現在國內應該是凌晨4點13分，便把這個事兒扔到了腦後：「起飛吧，回去還要休息。」

  旁邊，卡米爾和喬安娜正將腳上的鞋子脫了，跟著的莉蒂婭連忙拎起追著進了走廊，奧黛麗則是接過了他的大衣跟上，鄭建國便徑直找了個房間坐下，沒多久大約翰出現後開口道：「先生，查理先生到了。」

  「約翰先生，您太客氣了——」

  門口的查理面現熱情笑容開口說了半句，大約翰卻在致意過後轉身離開將門帶上，留下身後的查理心中莫名一凸時，鄭建國已經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坐吧，查理。」

  「是，BOSS。」

  從未享受過這麼個稱呼的查理飛快坐到了旁邊沙發上，一雙眼睛打量著鄭建國手上拿出的寫字板，發現他往自己面前一遞的時候，便下意識探手接了，同時沒話找話的開口道：「Madam們的股份購入計劃已經完成——」

  「不是這些。」

  鄭建國最終還是買了些礦業和石油公司的股份放到四女名下，不過這不是他找查理來的目的，說完後亮出了手中的寫字板，只見上面寫了行字：「查理，你要辭職了。」

  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查理雙眼瞬間圓睜到最大，開口道：「沒有，BOSS，誰告訴您我——」

  查理的一句話沒說完，鄭建國便已經亮起了第二塊寫字板，查理後面的話便沒能再說下去，已經圓睜的眼睛又瞪大了些，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他看到的信息：「辭職後你會去做個沒人做過的生意，這個生意會讓你現在的18億美元，變成十萬億，或者二十萬億，亦或者是三十萬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