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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仗義每多屠狗輩

2024-08-07 14:31:44 作者: 豐本

  鄭建國笑了,開口道:「看您說的,別人以為我是個院士,您還能不知道我是個什麼人?」

  眼看著比紳士還紳士的鄭建國臉上露出痞氣模樣,朱景宏那很少出現的違和感再次從心底蹦了出來,自打1981年他跟著楊鋼見到這貨,現在算來兩人已經認識六年多時間,可以說見證了他從好學生成長為富可敵國名滿天下的每一個轉變。

  然而,最讓朱景宏感到違和的,卻並不是那幾個女人以及幾十萬的生物學子女,而是在經歷了這麼多後卻依然如同當年第一眼所見。

  要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朱景宏這輩子都沒見過經歷了這麼多後,性格上卻沒有任何變化的人,直到先前聽見這麼個說法,才發現自己對人家還是不了解:「仗義每多屠狗輩,二心多是讀書人。只不過旁人都是在有錢有勢有地位後看的開了,你這是正好和人反著來了?」

  「老朱,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從看山是山,到看山不是山,再回歸於看山是山了——」

  鄭建國當然不會透露自己的心路變化,他現在連蘇維埃的繼承人都不放在心上,這會兒對於世界上其他什麼的,更不會去多考量半分,渾不知由於心態上達到了通透境界,對於這個事兒也能給出個解釋:「這部電影就是對我《經典傳唱》戰略的反攻倒算,妄想趁著經濟全球化的東風發動一場認知戰爭,在洋鬼子們長年累月的宣傳中,現在歐美還有不少人認為咱們依舊是傅滿洲的形象,現如今這群人想把傅滿洲打扮成被咱們欺壓的可憐蟲,你說那些洋鬼子會怎麼看待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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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景宏抿了抿嘴不知在想什麼,魚泡眼眨啊眨的閃過莫名光芒,愣了足足幾秒鐘,才開口道:「我祖上是鑲黃旗的,你應該知道吧?」

  「鑲黃旗的改姓成了朱——」

  鄭建國面現好奇的轉過頭時,後面便是話鋒一轉道:「那你對我說的這個應該有更深體會才對——」

  朱景宏依舊是神情莫名:「可他們也能在外邊拍,那些人雖然沒你這麼有錢,再捐個幾千萬還是沒問題的。」

  鄭建國臉上露出了個笑容,開口道:「老朱,紫禁城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他沒能在裡面拍成電影,就代表了國家和我的態度,沒有了這些認可,拍出來就是自娛自樂的。」

  朱景宏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口道:「另外,編鐘之前被你借給央音到現在還沒還回來,這個事兒你得跟進一下。」

  「你去問楊蕾,就說我讓要的。」

  鄭建國是想了下,才隱約想起借給誰了,於是接著看向旁邊的郭懷懷,就見這貨開口道:「政務院決定成立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可能最近這幾天就會下文,另外就是有兩個華僑想要回咱們手裡的宅子,統戰那邊已經確認過符合條件。」

  「符合什麼條件?」

  鄭建國有些蒙,他倒不是懷疑郭懷懷在扯淡,而是壓根沒聽過這種事兒:「真是當年離開的那批華僑?」

  「是的,要求之一就是在改造房產時已經取得了華僑的身份,這個文件還是今年4月份下的——」

  郭懷懷說著從風衣內兜里摸出了疊紙,飛快展開後送到了鄭建國的面前,他便接過後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發現是《關於落實華僑私房政策的補充意見》時,郭懷懷已經探手指向了下面某一款:「進行私房社會主義改造時的華僑私房,系指改造時產權人已經具備華僑身份的私房。」

  「嗯,看樣子是為了吸引這些人回來——」

  鄭建國將文件遞給了郭懷懷,便轉頭看向了朱景宏,開口道:「按照政策執行,國家鼓勵他們回來建設,咱們也不能擋著——」

  朱景宏眨了眨魚泡眼,仿佛在確認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時,看到他這麼個表情的鄭建國便話鋒一轉,開口道:「你應該在想我搞雙標,可這個和拍電影的事兒不同,咱們要區別對待。」

  「什麼是雙標?」

  朱景宏飛快的問到,鄭建國便露出個笑容道:「就是一件事兩個標準,遇到事情就看哪個標準對自己有利,然後就用這個。」

  「嗯。」

  朱景宏面現恍然的點點頭,接著站起身看向了郭懷懷,開口道:「你沒事兒我就走了。」

  「事兒,還真有,老毛子那邊有沒有咱們的好東西?」

  鄭建國抬手擺了擺讓他坐下,朱景宏的眉頭卻是瞬間皺起,開口道:「有是肯定有,溥儀當年是在沈城機場被蘇軍俘虜的,《清明上河圖》就曾經被他當做禮物獻給蘇聯,後面建國後人家還了批東西回來,不過清太祖的金刀還留在那裡,聽說溥儀去世時還念叨著。」

  「清太祖?」

  鄭建國大感心動之際卻滿心狐疑:「努爾哈赤?」

  「是的,努爾哈赤隨身的金刀。」

  朱景宏再次點點頭,鄭建國卻感覺到了這事兒有些懸:「如果能看到,你認識嗎?」

  「不認識。」

  朱景宏飛快開口說了個令鄭建國露出果然如此模樣的答案,寶刀寶劍說著好似高大上,可實際在以冷兵器為主的古代,這些玩意現在都屬於破銅爛鐵的狀態,這幾年就連給他收寶貝的朱景宏都沒提過,可見連這些專家自己都看不上眼,不過金刀卻不是破銅爛鐵能比的,接著開口道:「那你問問博物館有沒有了解的,我月底去蘇維埃一趟,如果有人能認的,就一起去。」

  朱景宏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當然這不是說他懷疑這貨的能力,畢竟這傢伙有著和米哈伊爾在電視上談笑風生的交情,要回點東西壓根算不上問題,長林那顆鑽石到現在還被人借著了,他顧忌的是別的:「我想你不會是花錢買回來吧?」

  「如果能用錢就好了——」

  鄭建國說著嘆了口氣,倒也沒在他面前遮掩這次的目的:「這次伸頭縮頭都要被敲一下,不如趁機要點好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朱景宏面現凝重道:「米哈伊爾?」

  「當然,現如今能敲我的人不多。」

  鄭建國轉頭瞅了眼朱景宏,發現他正面現遲疑的拿眼打量自己,回頭看向了電視,確切的說是電視機畫面,開口道:「要其他的會引起警惕,就要這些東西好了。」

  這話說的含糊,朱景宏卻是聽的有些明白,他雖然不知道這貨制定的霸權計劃,只是從其在曰本獲得的投資也能猜出一二,據說現在蘇維埃的日子也不好過,感覺上就和十幾年前的國內差不多,於是開口道:「那老毛子可不是好人,當年差點就要打起來了。」

  「國與國之間,就像人與人之間,都是利益當頭,好不好人的——」

  鄭建國沒想到會聽見這麼句,就感覺他年紀是真的大了,不過旋即又想到這是在擔心自己,到了後面便改口道:「你感覺咱們和成立個拍賣公司怎麼樣?」

  「拍賣古董的?」

  朱景宏正擔心會不會因著身份泄露而被開掉的注意力轉移,鄭建國便點了點頭衝著他面前茶杯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深城要舉行土地拍賣,我就感覺咱們可以搞個古董,或者叫藝術品拍賣,再放出些哪裡有人依靠家中藏物一夜暴富——就會引發人們對古董的關注和追捧。」

  朱景宏的眉頭微皺:「可這樣會抬高咱們收購的成本——」

  「現在以萬為單位的成本也不低,而且以國內現在經濟體量來說,拍賣價格也不會太高,同時可以激發全民去找古董的熱情——」

  鄭建國也知道這個行為會給已經升溫的古董交易火上澆油,不過整體價格了不得上升個數量級而以,之前由幾千幾萬塊的變成幾萬幾十萬而以,這點錢對於國內所有人都是筆天文數字,然而對他來說都算不上費心的單位,他在意的是東西:「挽救那些藏在不起眼處的文物,後面還可以在電視上舉辦些免費鑑定文物的節目,你回去後參考國外的經驗做個計劃,多考察考察幾家也行。」

  聽到這裡的朱景宏點點頭沒再多說,類似於眼前這種任務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從之前的紫禁城珠寶公司到和故宮博物館合作後的旅遊公司,全都是這種簡單的三言兩語就交代完了。

  只是和以前不同,這次朱景宏連資金問題都沒問,不說曰本投資的大幾千億美元,就是藍色小藥丸一天的收益都足以應付這個事兒,便決定回去找幾盤拍賣會的錄像帶研究下,端起了茶杯又喝了口水,目光落在了沙發旁的袋子上。

  鄭建國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探手拿起了腳邊的太陽神口服液,掏出了一盒看向郭懷懷道:「這個你拿去找下工商總局,問問這玩意是藥品還是食品,符合不符合食品或者藥品的要求。」

  「好的。」

  郭懷懷飛快起身接了,面現好奇道:「這是什麼玩意?」

  「我姑花了近五十塊買的,說是改善腦神經的雞蛇原液,我看了下連生產日期都沒有,而且前些天溫度還那麼高,這個我會拿到實驗室化驗下——」

  鄭建國也沒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這會兒國內都是原料藥和仿製藥的天下,原研藥幾十年來約等於0,生產工藝更是還停留在六十年代土法上面。

  當然,這裡說的是西藥而不包括以丸劑湯為主的中藥,後者在鄭建國看來日漸沒落是其唯一的歸途,依託於望聞問切的問診手段在化驗結果面前就一敗塗地,隨後的用藥選擇更是考驗開方人的臨床經驗——拿人練出來的經驗,而不是通過化驗結果給的答案。

  前者會針對性做出藥材配比上的微調,簡單來說就是多吃下不會有問題,興許就治好了呢?

  而這個一人一方,就加速消耗了原本匱乏的醫療資源,也是中醫發展極其緩慢,並且會最終沒落到消失的原因。

  憑藉經驗積累而生的中醫,在失去了龐大的經驗獲得群體認可後,能有什麼結果?

  特別是隨著人類基因組學和計算機的發展,當西醫已經發展到幾十年後腦機接口的程度時,最頂尖的中醫們還在拿著古代藥方進行調整——

  只是現如今和幾十年後都有無數人在說這個事兒,鄭建國便感覺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又不少的沒去提,直到今天收到了太陽神安慰劑,當即就決定這是個很不錯的切入點:「你去工商總局問問再說,另外找下藥品管理條例給我。」

  與負責紫禁城珠寶公司和新世紀旅遊公司的朱景宏不同,郭懷懷就是個跑腿的幫閒,而幫閒們的職責之一就是干好交代的活,當即開口應下:「好的,明兒一早我就去問,有結果就送過來——」

  嘴上說著將袋子拿在手裡,郭懷懷也沒往沙發上去坐,而是站在旁邊話鋒一改道:「建國,趙哥新找了個媳婦,打算元旦結婚。」

  「他讓你說的?」

  鄭建國面現好奇的時候,郭懷懷卻面現古怪道:「他媳婦讓我說的,而且還想邀請你參加春晚,只是趙哥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時間回來介紹你們認識,就找到了我。」

  「事兒我知道了,參加春晚就免了。」

  鄭建國笑著說起時卻想到了之前離婚的李東升和李鐵,現在連趙遠一都找了新媳婦,而先前楊蕾又表示了過不下去的想法,他便感覺距離散夥也不遠,只不過他自己感情方面就混亂到不行,這種事兒也就是應酬下:「那等鋼哥回來就以他的名義叫上吃個飯。」

  「好,你沒事兒我就不留了。」

  郭懷懷顯然是鬆了口氣時,旁邊的朱景宏看到這裡也沒再坐起身告辭,鄭建國便將兩人送出了客廳門,目送戈登帶著兩人順了抄手遊廊離去,只以為趙遠一找的新媳婦還是記憶中那位時,不想等他從蘇維埃參加完閱兵式回來見到本人,頓時發現自己的蝴蝶翅膀威力有些大,不止不是那位也就罷了,還是個鄭建國上輩子裡記憶深刻的人物,下意識開口道:「趙哥賺大了啊,原來是女王——」

  朱林飛快看了眼趙遠一時,旁邊的李東升則是笑了起來:「呵呵,建國,你這是在誇你趙哥的眼光啊,還是在暗指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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