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曉雯的媽媽

  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這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呲牙咧嘴的，像是在承受什麼傷害一樣。

  不是別人，正是魏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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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魏闕怎麼了，魏闕指著：「手，手手手！」

  我低頭一看，發現魏闕的手上有嚴重的一道咬的痕跡，都要流血了，我的手正抓著他的胳膊。

  這把我嚇了一跳，急忙把他的手鬆了起來，好奇的問他：「這，這，誰咬你了？」

  魏闕差點沒被我氣暈：「你抓著我的手，還問誰咬的，娘子，你這耍賴皮的本事跟誰學的。」

  我咳嗽了兩聲，忽然想到剛剛的場景，我不是被曉雯撲了嗎？怎麼到頭來是魏闕呢？曉雯呢？

  我下意識的爬起來，發現天還沒亮，外邊黑乎乎的，而我躺著的還是我的床，至於曉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到。

  我問魏闕：「曉雯，曉雯呢，你有沒有見曉雯？」

  魏闕奇怪的問我：「曉雯？什麼曉雯？這裡沒有什麼曉雯，只有我魏闕娘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我摸著腦袋，有些疼，難道剛剛那些都是夢不是真的。

  奇怪，我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目光移到桌子上，發現桌子上有一個靈牌也有一個臉譜，此時的臉譜正套在靈牌之上。

  這個場景和我夢中的場景一樣，曉雯臉上戴著的臉譜和這個臉譜一模一樣。

  我有些不可思議，這未免也太巧了點，這臉譜套到了「安曉雯」的靈牌上，我夢裡面就夢到曉雯戴帶到了臉上，這會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嗎？

  我的思緒萬千，大腦也一直在糾結，魏闕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好幾下才把我叫醒，魏闕告訴我，剛剛我在做夢的時候倒是喊了曉雯，曉雯是誰？跟我什麼關係？

  我喊了曉雯？我目光有些渙散，那就證明是夢了，我心裏面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是夢，我就說怎麼會是曉雯呢，曉雯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做那種夢估計也是因為「安曉雯」那個靈牌搞得鬼，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我被這個靈牌搞得是飯吃不好，覺睡不好，精神都快分裂了。

  想通之後我也不在那麼害怕了，長舒了一口氣，魏闕還坐在我的床上，我急忙讓他下去，別賴在我床上。

  魏闕發了兩句牢騷，並沒有怪我，跑到那椅子上坐著了。

  我重新躺了下去，腦子裡還是那個場景，那個曉雯戴著臉譜的場景。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著了，在醒來天已經大亮，魏闕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回去了，我也沒有管他。

  爬起來下樓，李奶奶正在客廳里坐著，看到我下來了，她急忙上前恭敬道：「阿寧小姐，飯已經好了，您快下來吃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怎麼看是什麼菜，端起一碗米飯僵硬的吃，人在客廳，心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李奶奶好像看出來了，我不太對勁，她問我：「阿寧小姐，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李奶奶在關心我，我急忙搖了搖頭，表示：「沒，沒。」

  「那就是有什麼心事？」

  李奶奶對我很上心，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老闆的意思，我讓李奶奶放心就是了，我很好，沒事的。

  李奶奶點了點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心思都很縝密，跟我們那個年代太不一樣。猜不透猜不透。」

  我跟李奶奶邊聊天，邊吃飯。飯完，李奶奶收拾東西，我坐在桌子上沒有動。

  李奶奶端著東西準備走的時候，我突然攔住了她，問：「李奶奶，這靈牌生意如果不按要求，時間燒，或者少燒了一個會怎麼樣？」

  李奶奶被我這話給問迷糊了，她有些不安的表示：「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會是你……」

  我急忙打斷了她，表示沒有，就是好奇而已，她老人家不是說必須要按老闆的指示做事嗎？有些還必須要做到，我好奇所以就來問問。

  李奶奶這才鬆了一口氣，告訴我：「如果不按要求的話，靈牌里的惡鬼很有可能會報復，少燒一個的話，靈牌里的鬼魂也會找你迷惑你，包括接這單生意的其他人，比如肖同文。」

  我被這話嚇了一跳，這，李奶奶說的這個怎麼和昨天我做的夢那麼像，昨天我就是沒有燒了「安曉雯」的靈牌，當晚就做了噩夢。

  李奶奶去忙活了，我一個人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發呆，過了一會兒肖同文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通以為又有靈牌生意找我做。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次找我是算帳的，剛接通肖同文就怒的不行殺了過來：「小姑娘，我們才合作了多長時間，才兩次兩次，你就給我弄出了問題？張老闆沒有告訴你怎麼做嗎？」

  弄出了問題？這怎麼可能呢？我問肖同文他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弄出啥問題的，那靈牌都處理了啊。

  肖同文依舊不依不饒的：「靈牌是處理了但是還有一個你並沒有按要求燒了，現在靈牌出了問題，靈牌的主人找上門來了，我這才勸走，你說這事怎麼辦？」

  靈牌的主人找過來了，我想到了樓上房間裡「安曉雯」的靈牌沒有燒，她的家人怎麼能那麼快就知道出現了問題，我都沒有說啊？

  我問他：「她家裡人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知不知道她家人的地址在哪，我好過去賠個不是。」

  我是想從肖同文這裡套出點關於安曉雯靈牌的消息，因為我始終認為，靈牌里的「安曉雯」並不是我想像到的那個安曉雯。

  而她的家人自然也不同。

  只是心裡的那道坎過不去，不真正看到還真的沒辦法完全釋然。

  肖同文告訴我他都說多少遍了，客戶的資料他有權利保護，我問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我問：「那還怎麼賠禮道歉！」

  肖同文嘆了口氣：「道歉已經道了，禮也賠了，這次犯了那麼大的錯，多長長記性，做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規矩，只有遵守行里的規矩才不會被埋沒，你明白了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肖同文讓我今天必須把靈牌給燒了，時間還是六點之前，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他已經給靈牌的家人說過了，今天要是還出錯，那就得懲罰我了。

  我不敢怠慢，告訴肖同文不會了，這次不會出錯了，今天我就去燒，就是想求他一件事，這件事他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訴李奶奶。

  肖同文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我向他道了聲謝，他便把電話給掛了。

  肖同文把電話給掛了之後，我看李奶奶還在廚房裡忙活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邊，這讓我長舒了一口氣。

  爬到樓上，把靈牌拿下來，我便準備燒了去。

  只是剛剛跑出門，我手機突然響了，是曉雯打來的，我心裡頭一喜，就說曉雯沒事，這就給我打電話了。

  我欣喜的問：「曉雯，曉雯嗎？你這幾天死哪去了，可急死我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讓我期盼已久的曉雯聲音並沒有傳來，反而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這婦人我一下就聽出來了，正是昨天我給曉雯打電話那個接電話的人。

  這讓我本來的希望立刻煙消雲散了，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對面一直沒說話，我也不敢吭氣，想讓她說，她又不說。

  我們兩個都保持沉默，持續了有一分多鐘，那邊的婦人率先按耐不住，說：「你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聊聊！」

  半個小時後，我出現在了一家咖啡館，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婦人，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曉雯的媽媽。

  她這兩天的舉動。以及曉雯的手機號一直是她在用，這讓我的心裡不得不有種不安的想法，曉雯不會真的……

  我坐了下去，曉雯的媽媽表情很平淡，她把面前的菜單遞給了我：「你看看，想喝點什麼。」

  我讓她不要弄這些無關緊要的了，還是實話說吧，她突然找我來是做什麼，曉雯呢，曉雯怎麼一直都不出現，是不是她不想接我的電話？

  曉雯的媽媽表現的很平淡，她看我也沒心思喝，倒是不在糾結，自己認真的挑選了起來。

  我這邊都急死了，她還有閒心在那挑。

  等曉雯的媽媽點完了之後，她才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王寧，阿姨如果沒猜錯的話，你跟曉雯是從大學就認識的吧，從大學到工作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可是你知道嗎？曉雯的命不好，她從出生算命先生就說她活不過十八歲。」

  我哪有心思聽這些，我現在只想知道曉雯怎麼了，我問曉雯的媽媽，曉雯到底怎麼了，她就直接告訴我吧，她放心，我挺得住。

  曉雯的媽媽閉上了嘴，不在說什麼，盯著我看了幾眼，告訴我：「你那麼想知道，就跟我來吧。」

  我跟著曉雯的媽媽回到了家，到家之後，她把我領到了一個房間，房間是封閉著的，本來外邊是有窗戶的不知為何卻被封死了。

  而當我到了那房間之後，兩條腿立刻就軟了下來，捂著嘴巴，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根本就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