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作自受

  程煥真對著高山說道：「高山啊，別叫什麼程老了。以後叫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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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上附二院歸看不上，可高山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此時此刻，有這麼好的機會，高山可不會放過。雖然不能把馮忠華和趙瑞晨怎麼樣，可給他們添堵的事情，高山還是很樂意做的。

  程煥真笑得合不攏嘴，直接拉著高山，道：「高山啊，我們走，你去準備一下，等下就跟我去中醫研究院那邊，我們就不打擾林院長管理醫院了。」

  程煥真此刻的表現真的是符合他這個名字，人如其名，果然是純真做派，臉上那種得意，就跟小孩子搶到了心愛的糖果一樣。至於其他人會不會高興。他才不會管。他自己高興就行了。

  術業有專攻，如果程煥真除了醫學還要懂得人情世故，還要懂得交際應酬，那這個世界頂多就多出一個官員，絕對不會出現一個大師。

  林小元頗為無奈，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程煥真嘚瑟。至於高山，還真沒有那麼在意。不就是一個學生麼？天賦再好那也只是學生。他見過的天才也不在少數，能真正成為大師的又有幾個？不過高山有這種自信，林小元以後怕是做夢都會後悔今天放走了自己。

  林小元頗有深意的看了馮忠華和趙瑞晨一眼。雖然不至於怎麼著這兩人，至少也是有了一些看法了。而這就是高山的目的。他從來沒有奢求這幾句話就能讓馮忠華和趙瑞晨生不如死。以他高山現在的實力和能力來說——他還不夠格。

  可林小元卻還是冷眼看著馮忠華，沉聲道：「馮處長，看來你很閒啊。一個實習生的事情都這麼追著？正好，接下來全院要承辦部里的醫療學術年會，那就由你去操辦吧。至於這個同學，你一個實習生不好好學習，跟著起什麼哄。湊什麼熱鬧。馮處長，這個人一定要全院通報批評。」

  這話一出，如果是正常的途徑，那就等於是把趙瑞晨留在附二院的希望和機會都給堵死了。馮忠華連連點頭，他算是明白自作自受是什麼意思了。自己現在就是自作自受的典型。

  看著林小元離去的背影，馮忠華心中嘆息。這麼一下，自己以後的升遷恐怕也要受影響了。再看旁邊的趙瑞晨，馮忠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訓斥道：「還跟著幹嘛？你不要實習麼？」

  「山山啊。」程煥真一出門就很是親密的稱呼起來。

  高山頓時有些尷尬，訕笑著道：「程老，叫我小高也行，叫我高山也行。」

  「哦！」程老拖長的聲音響起，嘀咕道：「也對，山山這個稱呼有些太女性化了，那行，我叫你小高吧。今天就收拾一下，你明天去研究院報到。我會安排下去的，電話、名片那些東西我可沒有。」

  程煥真直接說著，沒有名片和電話，聽起來不可思議，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沒有手機？可放在程老身上還真有這個可能。

  就在此刻，旁邊一個脆聲響起：「高山你回來啦。」

  轉頭望去葉嵐俏生生的站在了花壇旁邊。今天的葉嵐穿著的一件略顯寬鬆的圓領休閒T恤，配上緊身塑形的彈力牛仔褲。近一米七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了出來，挺翹的豐盈，修長的大長腿給人一種遐想。粟色的長髮紮成的髮髻盤在腦後，卻又恰到好處的將白皙的脖頸給展現了出來。白大褂敞開著如同風衣一樣，走起路來偏偏生風。一件工作服，硬是被葉嵐穿出了時裝的感覺。

  程煥真此刻卻是爽朗笑著道：「好小子，不錯啊，有眼光。加油啊，爭取把附二院的人給我拐帶回去。」

  葉嵐被程老這話鬧得有些羞澀了，高山更是無比的尷尬，看著程老那挑眉弄眼的樣子，這哪裡是院士，哪裡是人稱南程北周的中醫大師。這簡直就是一個老頑童嘛。

  高山有些無奈，道：「程老師，您老就先回去吧。」

  看著程老慢悠悠的離去，高山這才看著葉嵐，有些尷尬道：「葉嵐，這…程老他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啊。」

  葉嵐眼神中，有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逝，轉而就微笑著道：「沒事。你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麼？」

  「家裡處理完了。」高山應聲說著，然後看著葉嵐道：「葉嵐，剛才趙瑞晨和馮忠華找我了。他們找了幾個藉口。接下來我就不在附二院實習了。」

  「啊！他們怎麼能這樣。我明明幫你請假了的。他們憑什麼開除你。」葉嵐有些激動，小臉也是一副氣鼓鼓的表情：「不行，我去找他們去。憑什麼啊。總得講道理吧。這不是毀人前途麼？」

  看著葉嵐的樣子，高山卻顯得很開心。如今這個時代，太浮誇了、太現實了；像是葉嵐這種女孩，不講物質，如此正直純真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少見了。更何況還是為了自己。高山怎麼都覺得很驕傲。

  拉住了葉嵐的手，但是瞬間兩人就放開了，一股曖昧的情緒頓時衍生出來。高山笑著道：「沒事，剛才這個程老你看到了，程老是我們定南省中醫研究院的中醫大師，更是國家科學院的院士，他就是中醫界人稱南程北周的程煥真教授，程老邀請我去中醫研究院跟他學習，去讀他的碩博連讀班。我已經答應了。」

  葉嵐愣著了，有些疑惑和擔心的看著高山，左右上下一通打量，詫異道：「學中醫？你有基礎麼？我聽說中醫可難背了。你能跟得上？不過能夠碩博連讀也是好的。如今學醫對學歷的要求越來越高了。最早中專生就行，後來本科也算勉強，可現在不是碩士、博士都不敢來醫院應聘了。」

  高山哈哈一笑，點頭道：「放心，我可是祖傳的老中醫。」

  「哼！你就貧吧，到時候背那些湯頭歌訣什麼的，我看你頭不頭疼。」葉嵐也傲嬌的調侃起來。

  「對了。」葉嵐接著道：「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你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那正好就約著幾個人一起聚聚。今天忙碌一天，正好晚上也不要值班，還可以去唱歌。就當是給你慶祝了。」

  說著，葉嵐也不等高山說話，直接就拿出手機開始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