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封陽接受制裁

  機場裡

  面對時杳那雙充滿震撼的雙眸，顧淵勾著唇，面上帶著一貫浪蕩的笑，「杳杳，我回來了。」

  「怎麼會……」時杳因為震驚而無法發出聲音來，只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杳杳……」

  就在封笙還在鍥而不捨的追纏著時杳時，顧淵鬆開了對時杳的禁錮，緊接著……

  「嘭！」

  重重的拳頭朝著封笙的頜骨揮了過去。

  封笙完全沒預料到會挨打，腳步不穩的連連後退了幾下。

  「你有什麼資格還纏著她！」顧淵斂著眉說完後，第二拳毫不猶豫的砸到了同樣的位置。

  

  這一次封笙有了準備，卻沒打算還擊。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顧淵還會活著，但目前的情況下，他沒有任何資格還手。

  「六年。」顧淵朝著封笙一字一頓的強調，「不是六天，也不是六個月，是整整六個春夏秋冬來回更替了六次！六年裡，時杳獨自承受一切的時候你在哪裡？」

  封笙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六年裡，哪怕你有一次對杳杳心軟，我都敬你是個男人，我都覺得你是真的愛她，可六年後你回來百般折磨她，任由你父親對她痛下殺手，迫害她身邊的所有人！你現在一句後悔了，就想抵消六年裡杳杳承受的一切，你真是厚顏無恥！」

  「我以為你……」封笙緊抿著唇，蒼白道，「我以為你死了，所以想代替你照顧杳杳，我也想贖罪。」

  「不必了。」顧淵清冷道，「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杳杳的身邊了，她早就不需要你了。」

  說罷，顧淵堂而皇之的握起了時杳的手，「杳杳，我們回家……」

  時杳整個人還沒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所以就連顧淵是怎麼樣將她帶離機場的，她都沒有一丁點的記憶。

  只是回過神時，她已經回到了顧家。

  「顧淵，你怎麼……怎麼會……」

  「怎麼會還活著，是嗎？」顧淵捏了捏她的臉，耐心的解釋，「當天爆炸倒計時的時候，我跳海丟開了炸彈，雖然的的確確是爆炸了，但我也游出去了一點距離，只是還是沒能夠避免的被炸彈的衝擊力給沖暈了，海水直接把我給卷到了一個漁村，我才得以存活了下來，所以一等身體能動的時候，我就想回來找你，殊不知得知你出國的消息，他們都說你在調查陳國福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分心，所以就讓我爸暫時沒告訴你。」

  這期間，他也做了不少的事，也得知到了真相，噙著滿滿的心疼，他前去接機。

  偏偏，看到了尋求原諒的封笙，瞬間他便怒不可遏的打了幾拳頭。

  「杳杳，你還好嗎？」顧淵的滿心滿眼都是對她的心疼。

  知道這個真相的他都已經快要心疼死了，更別提時杳這個最無辜的人了。

  時杳苦澀的笑了笑，「嗯，雖然我有被震驚到，但現在已經平復了。」

  也許是在回南城的飛機上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裡打算，所以得知一切時，她卻出乎意料的平靜，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歇斯底里。

  只是一些子虛烏有的髒名，她終於要替高晴洗清了。

  「顧淵，我想舉報封陽。」時杳鄭重說道。

  每個人都必須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承擔起責任，她媽媽高晴因為給富商和藝人牽橋搭線坐了五年牢，罪有應得，那麼同理，害人無數的封陽更加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會陪你。」顧淵笑著回應。

  翌日，封陽就收到了法院傳票，連著警察也一併到了封家老宅。

  「封先生，現在有人舉證你買兇殺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封陽用力捏了捏拐杖，面色陰沉。

  「請吧。」

  因為封陽是有頭有臉的人，警察對待他還存有幾分客氣跟尊重。

  半響，封陽攙著拐杖起身，妥協道，「我知道了。」

  他躲了六年，為了逃避，他甚至還做了許多錯事，現在也是時候去面對了。

  封陽被逮捕的時候，封笙正在門口處。

  面對封笙那雙幽幽的目光，封陽感覺到一陣愧疚。

  路過封笙時，封陽鄭重的說了一句，「阿笙，爸爸對不起你。」

  封笙紅著眼，聲音因為壓抑而變得沙啞，「爸，不管怎麼樣，我等你出來。」

  封陽垂下眸，忍不住老淚縱橫。

  從一開始他如果不逃避，會不會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可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後悔藥了……

  警局裡，警察細數著封陽的罪行，這一次封陽沒有任何否認，統統認罪。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他跟時杳撞了個正面，莫名的，封陽胸悶異常，他扯著嗓子由衷的說了一句，「杳杳，叔叔對不起你……」

  時杳一臉冷漠，應也沒應。

  在警察的拘押下，封陽臨走也沒能夠聽見時杳的一句話。

  「杳杳。」一旁，顧淵攥住了時杳的手，想將自己的暖意傳達到她的手上，「一切都要結束了。」

  「顧淵，陪我去我一趟墓園吧。」

  「好。」

  墓園裡，時杳手輕撫著高晴跟時進的墓碑，壓抑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決堤而出，「爸，媽，我終於洗清了你們身上的污名了。」

  六年……

  六年裡她無時無刻不身處地獄之中，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懷。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杳杳的身邊照顧她，愛護她，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傷害了。」顧淵忍不住允諾。

  說罷，他伸手擦拭著時杳臉上的淚痕，「別哭……」

  「顧淵，謝謝你。」時杳抱住了他，滿懷感激的說，「如果不是你，我堅持不到今天，我也不會開始反抗並且找到真相，真的……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也謝謝你還活著……」

  越往下說，時杳的聲音越發哽咽。

  顧淵則是回抱住她，寵溺一笑，「傻瓜，我早就說過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也許是深冬，所以天色黯淡得格外的快，兩人離開墓園的時候才五點鐘，但是整個天儼然黑壓壓一片，路邊的燈也全部開啟。

  車內，顧淵看著時杳，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啟唇，真摯道，「杳杳，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