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父親作的惡
2024-08-04 09:17:22
作者: 初十一
病房內,看著攔在跟前的假許小小,封笙十分配合的停下輪椅。
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封笙便看穿她的意圖,問,「這是想好了?」
假許小小怯怯咽了咽口水,隨即點了點頭,儼然做好了坦白的準備。
經過這幾天的觀望,她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會傷害她,並且這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能看穿她不是許小小的人。
封笙清楚如今的假許小小還不能夠用口述說明一切,於是緩緩將自己手機掏出,解了鎖給她遞去。
假許小小顫顫巍巍的雙手接過手機,眼眶逐漸開始升溫,濕熱的淚水在裡面涌動。
當她開始用能夠稍稍發力的手指逐字逐句打出著關於封陽對她的迫害過程時,隱忍的淚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砸到手機上,模糊了眼前視線,但她仍舊沒有放棄,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盡全力的打完。
封笙看著手機上,滿滿的都是對封陽的控訴。
她變成啞巴,雙手被廢,在牢里經歷著常人所無法承受的劫難,就連她好不容易逃離,還要遭到追殺……
這每一樁,每一件惡事都令封笙瞠目結舌。
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的父親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連無辜的旁人也給牽扯進來,甚至為達目的不惜一切毒辣手段。
半響,封笙壓著喉間對假許小小的愧疚,沙啞問,「你叫什麼?」
假許小小誠惶誠恐的在手機上緩慢的打出一個名字,姜棠。
封笙看著她,鄭重的允諾,「姜小姐,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可以傷害你了,你不用再擔驚受怕,我也會讓醫生盡最大的努力醫治好你的傷,讓你的生活恢復如初。」
姜棠張著唇,用口型感激的說了句,「謝謝。」
姜棠的一句謝謝令封笙的心頭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沉重。
因為正是因為他的父親才令她這個無辜的人遭受了這些磨難,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彌補,沒有資格承受她的謝意,但是他不得不懷著私心,藉此對姜棠提出了請求,「姜小姐,能不能請你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我擔心知道的人越多對你越不利。」
姜棠思忖過後乖乖點了點頭,畢竟她到現在都沒確定誰是真正的壞人,誰是真正的好人,光是鼓起勇氣對這個識破她的男人坦白,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
甚至剛剛在坦白前,她都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幸好,封笙是個好人……
所以,姜棠對他提出的這個請求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另一邊,廖清將束縛起來的許青松丟至后座上,正準備將其帶到隱蔽的地方安置下來。
誰料,就在廖清在前方專心致志的駕駛車輛時,后座的許青松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掙脫了繩索。
等廖清一個沒注意,他一把打開車門從里跳了下去。
「嘶!!!」廖清猛地踩了一把剎車,從後視鏡上看著許青松在地上狼狽的打了幾個滾,他心中暗叫不好,忙不迭解開安全帶迅疾下車想要將人給逮回來,可偏偏許青松顯然不會被輕易抓到,他直接朝著人群跑去。
眼看著廖清靠近,他用悽厲的聲音大喊著,「救命啊,有人要綁架我!」
一邊喊著,他一邊手指著廖清,「就是那個人,快幫我打電話報警!」
廖清神色稍顯得慍怒,想要上前卻被人群逼得不斷後退。
「想幹什麼呢,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快把他的樣子拍下來。」
廖清語氣陰寒,怒道,「讓開!」
「還敢橫?!」熱心群眾見不得他氣勢洶洶的樣,忙道,「快把他控制起來,報警。」
趁著一群人將廖清層層圍住,掀起混亂的始作俑者伺機鑽到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揚長離去。
「該死!」眼睜睜看著許青松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廖清不禁低咒了一聲。
要是讓封笙知道許青松又跑了,怕是沒有他好果子吃了。
封笙趕去警局保釋人的時候,廖清腦袋都快要垂到地底下,根本不敢抬起來和封笙正視。
「阿清,我真是萬萬想不到,你不僅把人給弄丟了,還把自己給折騰到了警局裡!」封笙失望的同時言語中透著極致的陰寒,像是要滲進廖清的骨頭縫裡。
半響,廖清頂著寒意緩緩啟唇,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抱歉,封總。」
他明明已經很謹慎的將許青松給綁死了,但想不到還是讓許青松給掙脫,還跑了……
封笙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消化這個事實,良久,他將濁氣吐出,沉聲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儘快把人給我找回來。」
「謝謝封總!」廖清欣喜之餘重重點頭承諾,「我一定把許青松給你帶回來!」
封笙冷厲的嗓音對他丟出最後警告,「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封總你放心,保證不會了。」他哪怕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疏忽大意。
會所內,時杳反覆觀看著朱總被搶劫那段道路的監控錄像,很快將疑心落到一個帶著漁夫帽的男人身上。
但是很可惜,帽檐擋住了男人大半張臉,再加上他帶著口罩,根本辨別不出臉的模樣,不過從他那一身的穿著上來看,應該是個中年人。
時杳直接將監控甩給了韓超,「給我按照這男人的逃跑路線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人。」
正安排著,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推開,顧淵急切的走了進來,嘴裡還喘著粗氣。
時杳一邊給他遞去水一邊詫異問道,「怎麼了,這麼風風火火的?」
顧淵接過水咕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擦了擦嘴角,等緩過來氣,他才陰翳著臉,薄唇輕啟,「杳杳,我聽你的去調取了言言的病歷,可你猜怎麼著?」
時杳被他賣關子的口吻勾起了好奇心,「快說。」
顧淵用難得肅冷的臉看著她,一字一頓,「除了整容醫院和替我擋刀住院的病歷,言言二十幾年前的所有病歷全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