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殺你？髒了我的手

  高晴面無懼意，甚至眼底閃爍起興奮的光芒，一句接一句的在他耳邊鼓動，「殺了我，殺了我！」

  忽的，封笙頓住了手，沖她笑了下，「這就是你的目的？」

  封笙鬆手的瞬間，高晴面上那瘋狂的笑意也戛然而止。

  「故意引我來激怒我，是想害我，對嗎？」封笙一把掀開被子，抓住了高晴正準備偷偷按下呼救鈴的動作，「可惜，你太急了。」

  被拆穿的高晴輕哼了一聲，「算你聰明。」

  「高晴，你跟我耍這種小伎倆，看來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吧？」恢復理智過後的封笙冷靜得可怕。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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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都不需要處理你，你的報應就要來了。」

  面對眼前笑得有些詭異的封笙，高晴心中隱約不安起來，「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這條只剩三個月的命，不配髒了我的手。」封笙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字字珠璣，「但是你放心，我會留著你女兒，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嘗遍我媽所經歷的一切！」

  「你胡說！杳杳說給我安排好了手術，不會有問題的！」

  封笙像是醍醐灌頂一樣，幫著補充了一句，「是了，聽說你這手術的風險很高，搞不好到時候三個月的命就只剩下一個月了。」

  「！！！」高晴像是被震撼到，久久沒回過神。

  封笙居高臨下的凝著她，好言相勸，「你就當是臨終前積點德，把那個人的消息告訴我，這樣你女兒或許可以好過一些。」

  高晴幾乎是呆滯了幾十秒，然後才緩慢的看向封笙，「你真的很想知道？」

  封笙不假思索，「嗯。」

  「那好。」高晴像是下了決心般，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點，我告訴你。」

  封笙懷揣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徐徐靠近，然後俯下身傾聽。

  「想知道？下輩子吧！」

  下一秒，高晴的雙眸就像是淬了毒一樣狠厲，她拿起桌面的玻璃杯狠狠砸碎，迅速在被掐得青紫的脖子劃了一下，鮮紅的血就像是找到了閘口般，爭前恐後湧出。

  像是沒預料到她會這麼做，封笙反愣了一會兒，等回過神之際，手心被塞進了一塊玻璃碎片。

  「救命啊，救命！」動作一氣呵成的高晴扯著嗓子大喊，「殺人啦，有人要殺我，快救命！」

  封笙有一瞬間慌了神，「你在發什麼瘋！」

  高晴置若罔聞，捂著出血的脖子，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繼續朝外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閉嘴！」封笙拿著染血的玻璃碎片就要去捂住高晴的嘴。

  「砰！」碰巧來通知高晴手術時間的時杳在門外聽到呼救聲，忙不迭的撞門而入。

  時杳一進門，高晴上半身全是刺目的血色，而封笙卻是極力要掩飾的慌張模樣，這一幕讓她心臟驟停，她大步上前把封笙推開，「封笙你住手，你幹什麼！」

  「我……」封笙看著手上染血的玻璃碎片，一時啞言。

  高晴則是一臉駭然的指著封笙，「杳杳，他想殺我！」

  時杳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封笙，然後沉著說道，「我先叫醫生。」

  很快的有醫生進來將時杳和封笙趕到門外，然後安排著給高晴止血。

  「為什麼？」時杳有些艱澀的發問。

  「……」

  時杳眼睛眨了眨，眼淚倏地掉落，繼續問，「為什麼？」

  封笙攥緊了那塊玻璃，任憑它將掌心割損也一言不發。

  時杳『撲通』一聲，雙膝跪下，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哀求道，「封笙，你要恨，就恨我好了，我媽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跟報應了，她沒多久可以活了，我求求你，你放過她吧，有什麼你沖我來，我替她還，好不好？」

  見她不分言說就判了自己的罪，封笙心頭冷笑，乾脆也不解釋，「我放過她，那誰來放過我？你沒看到她處心積慮要害我的模樣嗎？」

  「我保證她永遠不會在你的面前出現，真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封笙將錯就錯，給她丟出指令，「如果想你媽可以安定的過完接下來的日子，那你最好是讓她趕緊把害我媽染上病的那個男人資料給吐出來，要不然，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好！」時杳如小雞啄米一樣乖乖點頭。

  「哼！」封笙帶著一股慍怒，徑直離去。

  原來被人誤會，卻又無法解釋，是這種感覺。

  時杳在門外等了很久，醫生才從里出來，「我們已經幫你母親包紮好了，傷口不深，沒什麼大礙了。」

  聞言，時杳感激的鞠躬，「謝謝醫生。」

  「剛剛的事兒，需要我幫你報警嗎？」醫生問。

  時杳訕笑兩聲應付，「謝謝，不用了，麻煩你們了，我進去看看我媽。」

  聞言，醫生也只能作罷。

  時杳進入病房，坐在床邊守候，看到高晴皮包骨般的身軀，沒來由的心疼。

  這時，也不知道高晴是不是做了噩夢，她的雙手在空中拼命揮舞，嘴裡惶恐的喊著，「不要殺我，不要！」

  時杳受驚的一把抓住她不安的雙手，「媽，沒事的，我在這你別怕。」

  「不要，啊！」

  伴隨一聲悽厲的喊叫，高晴猛然驚醒。

  她四周環顧的看了看，然後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活著嗎？」

  時杳拍了驚魂未定的她安撫，「沒事了，媽，你還活著。」

  下一秒，高晴死死抓住了時杳手臂，力氣大得指甲都摳了進去，「你看看，我早就說過了，封笙不是什麼善人，他要害我，他想我死！」

  時杳被她抓的有些疼，眉心緊蹙，「媽，你冷靜點。」

  「我要怎麼冷靜，他要我死啊！」高晴目噙狠光，「你讓我別招惹他，但是你瞧，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不動，等死的人就是我！」

  「不會的，封笙已經答應我不會對你出手了。」

  高晴冷呵，「你信他？」

  「但是他有一個條件。」時杳凝著她，說，「他要那個男人的信息。」

  「陳國福的？」高晴幾乎是脫口而出。

  時杳目露震驚，「所以你真的藏起來了？你上次說不知道，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