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主宰
2024-08-04 08:40:00
作者: 遠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昨晚的事情就如發了一場夢一樣。
那肆意的山風,那大而圓的月,那峰頂無限的風光,虛幻而不真實。
要不是第二天燕兒告訴我太子齊被人擊暈在竹林里,早上在府上大發了一番脾氣才後走,我真以為是發了一場夢,但如果是夢還好,至少心中還有一點希冀,現在似乎真的沒人可以將我帶走了。
但身體的酸軟,讓我不得不承認一切都是真實地發生了,該死,他居然把我折磨的那麼慘,抬抬手臂一陣酸痛,動一下腿也是一樣的酸痛。
他永遠都不會將我帶走,我這樣懇求他,他也那麼殘忍地拒絕我,但即使沒有人能帶我走,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離開這裡,我不願意永遠當別人的傀儡,受人的控制。
「三皇子,夫人剛醒。」燕兒的聲音傳進我耳朵,我順手披了一件衣服在身,昨晚居然只穿著一件肚兜就睡著了,他的黑色長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走了。
剛披好外袍,顏子俊就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我總覺得這笑得有些奇怪。
我虛弱無力地揮揮手,燕兒輕輕地推門出去,順便把門給掩上。
「夫人,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累的?」
「沒有,昨晚可能跳舞跳得太累了,所以骨頭有點痛。」
「是嗎?跳舞跳得骨頭都痛了?想必昨晚一定跳得很好,跳得很酣暢淋漓吧,只可惜為夫喝醉了,沒有留心觀賞,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他說的真誠,但卻一臉的壞笑。
他眼睛斜斜地看著我,剛才匆匆忙忙披上一件外袍,我攏了攏衣裳,白了他一眼。
「昨晚我喝醉了,太子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
「其實你不用管我,你關心你的男寵就好了,我習慣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也會很好,只要你不去冒犯火狸就行。」
「我不冒犯他也行,但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
「你這樣維護他,莫非你愛上這個小男人?」
「我不愛他。」
「此話當真。」
「當真。」
「你有沒有愛過人?」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似乎我沒有答應你要回答這個問題,沒事麻煩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換衣服?我突然覺得有點累,我靠這床躺一下,唉!骨頭都痛了。」他裝作很痛的樣子,說完真的躺來下來。
躺下來的同時,眼睛還盯著我說: 「不是換衣服嗎?快點呀!」看著他無賴的樣子,我真是氣結,但他臉上依然掛有一絲笑意,淺淺的,居然很甜蜜,我對他今天的表情有點費解。
「我可能昨晚著涼了,麻煩你幫我叫人抓幾服藥回來。」我漫不經心地問。
「你不舒服?」他眼裡居然閃過一絲擔憂,一骨碌坐了起來。
「一點點,不礙事。」
「我現在就叫蔣大夫過來幫你把把脈。」
他迅速地離開了,不一會,蔣大夫已經來了,他已經滿頭白髮,但精神還是很好,應該是一個醫術高明的老人家,我躺在帳內,的伸出一隻手讓已經年邁的蔣大夫把脈。
「夫人內息平穩,似無大礙,但是身體卻有一種暗流潛伏,究竟是什麼導致,又會造成什麼影響,恕在下不才,還不能確診?」
他果然在我身上下藥了,究竟是什麼藥,什麼時候發作,發作會成為什麼樣子?我都不得而知,連醫術高明的蔣醫生都說不出所以然,心中還是有些失落,不知道到是不是心理作用,頓時覺得胸口悶悶的。
蔣大夫走後,我想了想,然後叫燕兒找來了一條黃帶子過來,我今晚要見他,他雖然不能帶我走,但這件事應該可以幫我吧!
早早把燕兒遣退,我就坐在窗前等他,月已清明,黃絲帶在淡淡月色中搖曳,等了很久,我都沒有看到的身影,我很懷疑他是否真的可以看到我的黃帶子?他究竟是什麼人,可以自由進出三皇子的府中?或者他就是府中之人?我在腦海里搜刮府中的侍衛,似乎沒有一個能讓我將他聯繫起來。
莫非他是顏子俊眾多男寵中的一個?這個可能性最大,這裡的男人除了一些年邁的老人外,似乎都是他男寵,但我就只是認識楓黎和于丹。
也許是他一些已經失寵了的男寵吧,就算他是府中的男寵,也未必每天經過窗台,看到我掛出去的黃帶子,夜已深,浪費大好時光在這裡等一個人真不划算,我扭了一下腰與脖子,等了一晚,脖子都有點酸痛。
正當我打算放棄去睡覺的時候,一條黑影從窗外竄了進來,無聲無息,動作靜而快。
「才一天不見,你就想我了?」他語氣有點揶揄,但還是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氣息,他還是來了。
「不。」
「我有事請你幫忙?」
「說。」
「你有沒有認識醫術特別高明的大夫,特別在與解毒方面?」
「你中毒了?」他語氣里流露出緊張擔憂。
「這你不用管,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大夫。」
「你哪中毒了?」他拉過我的手想要檢查。
「既然三皇子對你有恩,你最好是遠離我,如果你想幫就幫,但如果不想幫又或無能為力,我不會勉強你。」
「我——」他伸出的手又突兀地退了回去。
「等找到大夫,我帶你出去。有想我嗎?我想你了,告訴我怎樣才能讓我忘記你,怎樣才能讓我忘記你。」
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裡,我俯在他胸口能聽到他砰砰的心跳聲,他深深的呼吸聲。
「他說想我了?那又如何,他對我的思念,都抵不過顏子俊曾經賜給他的恩,男女之間的情,抵不過他們男人之間的義。
「你是顏子俊的男寵嗎? 」
「不是! 「他從鼻孔里噴出這句話後就飛身離去,但可以聽出他濃濃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