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這不巧了嗎

  「翠薇，你去把小夕叫過來，我有話問她。」宋明珠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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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薇叫了好久，小夕才扭捏過來，一來便道：「側妃娘娘還請快些問話，我們王妃吩咐了，讓奴婢一定守在門口，不能擅離職守。」

  「你是個忠心的丫鬟呢，你家王妃有你真是好福氣。」宋明珠溫柔婉約，說話也如同棉花一般溫軟，「方才璇容姑姑走得著急，我忘記問母親是怎麼了，小夕你可知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按照王妃吩咐的守在門口。」小夕直愣愣回答，宋明珠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傻，半點不懂得變通，不由得氣笑了。

  可還不等她繼續開口，小夕就搶先一步道：「奴婢已經離開太久了，請側妃娘娘體恤，奴婢先回去了。」

  接著便也不等她同意，徑直回到門口站著，氣得宋明珠牙痒痒。

  「這丫鬟也忒不懂事了些，娘娘消氣，奴婢自會教訓。」

  「一定讓她好好學學規矩！」宋明珠厭惡地在門口掃視一圈，拂袖離開。

  璇容姑姑端著茶點回來，卻不見了宋明珠的影子，不由心裡不悅，便命人撤下一份茶具，只送了兩隻杯子進去。

  進去時長公主已經睡了，宋南雙也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聽到動靜，宋南雙猛然驚醒，看見是璇容姑姑才收心。

  「長公主已經睡下了，不過今晚估計不會太好，畢竟受了驚嚇，晚上勞煩姑姑陪我一同守在這兒。」宋南雙喝口茶清醒了些，叮囑道。

  「王妃哪兒的話，這是奴婢份內的事情，倒是讓王妃守夜恐怕會傷了王妃的身子，不如換個人來，可否？」璇容姑姑是真的心疼宋南雙。

  宋南雙搖頭：「這銀針入穴別人不會，還是我來吧。你讓小夕先回去，晚上不用她伺候著了。」

  她也想換人，可沒有人可以換，就當能者多勞了。

  小夕本還想堅持，但王妃堅持讓她回去，她也只能回府。

  天色已晚，慕容祁左等右等沒等到宋南雙回來，便要親自去接，徐然無奈道：「爺，您就歇一會兒吧，晚上陸大夫還要過來給您請脈呢。」

  「你去公主府瞧瞧，天色這麼晚，若不然就讓雙兒不要回來了。」慕容祁看著窗外黑透了的夜空道。

  「屬下遵命。」徐然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司唐大人才剛回來，就又被派出去，只求他趕緊回來，這樣王爺身邊也不至於只有自己一個人受苦。

  沿著去公主府的路走，徐然連燈籠都沒拎，卻在路過某個街角時聽見了小夕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打鬥的聲音。

  完了！就小夕那三腳貓功夫，能打過誰呀！

  徐然想也沒想，貓著腰趕過去，見到果然有人動手，厲聲呵斥：「皇城腳下，何人造次！」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夕隔著麻袋薅住一個男人的頭髮，朗聲道：「徐大哥，他們打我！」

  另外三兩個打手一聽到聲音就作鳥獸散，只剩下小夕手裡薅著的這個。

  「小蟊賊，連烈王府的人都敢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沒抓住那幾個人，徐然把怒火都撒在被抓的這個男人身上，把小夕身上的麻袋套在他頭上，一頓拳打腳踢，這才把人綁住。

  「王妃呢？」徐然沒見到王妃的身影，從小夕口中得知王妃在公主府歇著，這才安心，「反正今夜無事，走，把他押送官府，連夜審問！」

  京兆尹趙子航在屋裡睡得正香，便聽到外面師爺傳話：「大人，烈王府的徐侍衛來了，和烈王妃的丫鬟一起押送一點鬧事打人的在外面等著呢，據說打的就是烈王妃的丫鬟。」

  趙子航趕緊更衣出去，見那打手臉上身上全是青紫，不由得撇嘴，惹誰不好，偏惹那尊殺神的人。

  「趙大人，此人趁夜夥同他人襲擊我，若非我反應靈敏，就被他打死了。」小夕直挺挺跪下，一頓乾嚎。

  「姑娘先起來，本官立刻著人審問。」趙子航咧著大牙花，差點憋不住笑。

  怎麼看也是這小子快死了吧。

  「堂下何人，抬起頭來。」趙子航一拍驚堂木，待看清楚下面的人，不由無語，「李老三？怎麼又是你？你不是上月才放出去嗎？」

  「大人，草民也是沒辦法，有人給錢，給得還不少，草民也得混口飯吃吧。」李老三腫著臉，剛想擠出笑臉，就被撕心裂肺的痛阻止了。

  「自己交代，到底怎麼回事？」趙子航板著臉，惡狠狠地盯著他。

  李老三模糊不清地交代了幾樁不痛不癢的案子，卻始終不說這次交代他打人的是誰。

  忽然，趙子航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地點，「你說你們在定安街口打過人？什麼時候？買主是誰？」

  李老三沒想到隨口一說居然引起了大人的注意，一時間慌了神，矢口否認道：「沒有沒有！草民胡說的……」

  「大膽李老三！竟敢欺瞞本官，來人，先打他二十大板！」趙子航拍著驚堂木，怒喝一聲，嚇得李老三魂都掉了，趕緊交代。

  「大人，我說我說！是上個月……」

  小夕與徐然對視，不知道趙子航為何問這個，繼續觀望。

  「果然如此。」趙子航冷下臉，「你可知你打的那人乃是禮部尚書？毆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李老三哪兒能想到，禮部尚書元恕之，正是這位趙子航趙大人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