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交易
2024-08-04 07:59:35
作者: 婉出清揚
「將二小姐帶回去關起來,沒有本侯的命令不許她踏出院子一步。」
謝雨濃正倚在床上看書,朝顏急匆匆的進來了。
「小姐,成了。」
謝雨濃聞言,嘴角微微勾起。
「這還只是開始,如今趙氏母女肯定回過味來了,往後明槍暗箭只怕不少,這院子裡還需要你來看著,明日找個理由,咱們去買幾個小丫頭來,別的都好說,最要緊的就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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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這邊謝雨濃睡得不安穩,一直在努力回想小說的所有情節,試圖理順,那邊謝雨蔓將房間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綠柳見小姐受挫,猶豫了一瞬,「小姐,此事有點不對勁,三更半夜侯爺怎麼會突然出現?」
謝雨蔓放下了手裡的玉梳,眸子裡的恨意幾乎要迸出來。
「謝雨濃那個廢物?她有那個聰明勁?」
「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雨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有話就說。」
「先前大小姐落水一事只怕侯爺起了疑心,若真是如此,那小姐最好按兵不動。」
謝雨蔓頓時被點著了,「我母親早生了兒子,將來這武安侯的爵位都是我弟弟的,偏父親還總是把謝雨濃那賤人當眼珠子一般疼。」
「侯爺是個念舊的人,今日之事二小姐不宜在往大小姐身上扯了,只消讓大小姐知道後面的事情,沒準能從大小姐哪裡換得更重要的東西,反正今晚的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綠柳這麼一番勸解,謝雨蔓終於消停了下來。
隔天天一亮,謝雨濃便帶著朝顏出門了,說什麼躺了幾天身子乏了,想出去轉轉,自然府里的管家安排了不少人跟著。
「你去給表哥送封信,我在這茶樓等你。」
謝雨濃掏出來一封信遞給了朝顏,對著馬車外面的茶樓努努嘴,今日她必須見到吳王不可,畢竟趙氏母女明槍暗箭層出不窮,自己豈不是要喪命在這個異世?
「小姐,送信讓別人去吧,奴婢在小姐身邊伺候著。」
「這麼多人跟著,還能出什麼事,你快去快回,這信除了你,別人我都不放心。」
這信可不能落到任何人手上,她如今信得過的只有朝顏了。
朝顏咬了咬唇,再看看後面跟著的一溜人,終於點頭。
謝雨濃剛剛進了茶樓,視線就被二樓靠窗位置的男子吸引了,容顏清雋,像是一株修竹,泛著清香,讓人忍不住靠近,這實在是太巧了,看相貌跟小說描寫的沒什麼出入,應該就是吳王,她連忙吩咐人去將朝顏追回來,又理了理衣裙往窗邊而去。
這實在是太巧了,原本想讓表哥幫忙引薦的,誰料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見過殿下。」
男子回過頭來打量著謝雨濃,神色不明。
「我可以坐在這嗎?」
男子依然面無表情,「謝大小姐意欲何為?」
「瞧殿下緊張的,我是有筆交易要跟吳王殿下談。」
吳王搖著手裡的摺扇,眸中流轉的是無盡的風流,這個生的最好看的皇子一直以來都是皇后的眼中釘,也不是眼前這般凡事都不在意的模樣,他的本事大著呢,只是善於掩飾罷了。
吳王不屑,「你能有什麼交易跟本王談?」
瞧瞧對方的滿臉不在意,謝雨濃回憶了一下原主之前的跋扈,微微嘆了口氣,身子微微前傾,朱唇輕啟。
「太子殿下在西郊的密林中養了三萬私兵,這個條件夠嗎?」
吳王端著茶盞的手指骨根根分明,十分好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謝大小姐想幹什麼?」
自己說了個這麼一個大秘密,這位善於掩藏的吳王依然神色從容,實在是個人物。
「我說了想談筆交易。」
「你跟太子可是有婚約的。」
「那又如何,我可不喜歡太子。」
那個渣男,自己不可能重複原主的路。
「謝大小姐想要什麼?」
謝雨濃從袖中掏出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吳王輕笑,仿佛瞬間百花盛放,謝雨濃差點要犯花痴了。
「不能宣之於口,看來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
「殿下說笑了,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是挺光明磊落的。」
明晃晃的諷刺,可謝雨濃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前路漫漫,想要扳回原主粗鄙無禮的形象可沒那麼容易。
今日出門的一個目標已經達成,謝雨濃起身行禮,正巧在樓梯處碰到了趕回來的朝顏。
她跑的一身汗。
「小姐怎麼不找表公子了?」
「第一件事已經辦完了,走,咱們回府。」
這邊剛剛回府,趙氏就來了,她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別人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她可知道,這眼前的二愣子居然有本事整治自己的女兒了?
「大小姐今日出門玩的開心嗎?」
「還好,躺了幾天了,出門轉轉確實舒心了不少。」
她反正裝傻。
「枉雨蔓素日裡全拿一顆真心待你,可蕭公子這盆髒水竟潑到了她身上,你竟也不去侯爺面前分辨一二。」
若是從前,趙氏突然冷了臉,謝雨濃少不得要哄哄她,可今日她才不在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才正眼看向趙氏。
「母親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平日裡待妹妹有半點不好?」
趙氏被她那澄澈的眼神看得有點頂不住了,堆起了笑容來。
「是是是,你們二人是親姐妹,自然是姐妹情深的,是母親情急說錯話了,只是這蕭公子本是你喜歡的人,你妹妹替你去打點守門的婆子,卻被侯爺給誤會了,如今讓她在院子裡反省,不許出門,這事其實說來也不難,只消你去侯爺面前說清楚就行了。」
謝雨濃玩味的看向趙氏:「我何時喜歡過蕭公子了?一直不都是妹妹帶著我見了幾次?我以為喜歡蕭公子的是妹妹,母親這話讓我好生糊塗。」
趙氏徹底冷了臉。
「你想把這事栽到雨蔓頭上?」
「母親真是好笑,此事與我何干,我早上起來也不過是聽說了一嘴,妹妹夜半與他人私會,難怪爹爹生氣呢。」
「是你,你是故意的。」
竟真是這蠢貨坑了自己女兒一把。
謝雨濃不疾不徐的反問:「就因為我不是從母親肚子裡爬出來的,所以母親便不分青紅皂白非要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