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想當警察

  段子雨的話讓冷婧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問：「你想當警察？」

  「對。」段子雨肯定地點點頭。

  冷婧秀口微張，頓了頓，又重複了一遍：「你想當警察？」

  「是，我想當警察。」

  再次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冷婧被段子雨逗笑了，「你想當警察，那你應該去考警校啊，你找我幹什麼。不過你這年紀，警校好像不收快四十的人當學員。」

  「什麼快四十，我今年才二十六。」段子雨分辨了一句，發現有點跑題，急忙改口說，「我不是說當專業的警察……」

  「怎麼，在你眼裡，我們警察還有專業和不專業的區別？」冷婧沒好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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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們警察當然都是專業的了，我的意思是，我想當不專業的那類警察。」段子雨急切地說。

  冷婧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冷警官，我的意思呢，是你看你們警方，有的時候為了偵破特殊的案件，會聘請顧問什麼的吧。我就想當一個你們警局的編外顧問，主要就是協助你們偵破這一系列的『殺人漫畫』的案件，其他的，我不參與。」段子雨說完，希冀地看向冷婧。

  冷婧終於弄清楚了段子雨的意圖，也明白對方早上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諂媚，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可能，你息了這方面的心思吧。」

  「不是，為什麼啊？」段子雨不解地問。

  「首先，據我所知，我們警局就沒有這方面的設置，其次，你幫我們破案，你能幫我們什麼，你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嗎？」冷婧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

  「冷警官，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得和你說個明白。」段子雨挺直了身體，一臉正色地說，「首先，你們警方是否有編外顧問這個設置，冷警官，不是我小看你，但你敢說你對你們警局所有的情況都瞭若指掌嗎？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們呢，就說那個『塔納托斯』吧，他是不是只會給我留信息，是不是有意地在針對我？光這一點，我就覺得我的價值不可估量。」

  冷婧被段子雨嚴肅表情和慷慨陳詞震住了，張張嘴，沒有說話。

  「還有，冷警官，就拿這次案子來說，你看，從案件發生，到後來的網絡發酵，是不是早有預謀，一步接著一步，那你說，這個『塔納托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什麼？」段子雨的話倒真得激發起了冷婧的興趣。

  「我昨天晚上突然想到，『塔納托斯』這麼做，給你們警方帶來了極大的輿論壓力，就是把你們放在火上烤啊，那你們警方，為了儘早破案，是不是就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時候，我作為特別重要的一環，是不是就是你們可以團結的那股力量！」

  段子雨的雙眸越發明亮，直視著冷婧，這讓冷婧有些不自在。冷婧將目光望向了別處，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這個『塔納托斯』如此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提供一個加入進來的機會？」

  「我覺得，就是如此！」段子雨肯定地說。

  「呵呵……」冷婧嘴角泛起一絲嘲笑，本想說段子雨是太高估自己，但轉念一想，突然覺得，段子雨所說並不是全無道理，一時沒有說話。

  見冷婧皺眉凝思，段子雨心中一樂，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想了想，說：「冷警官，你看吧，我的作用其實真得還挺大的。」

  冷婧抬頭看了段子雨一眼，又搖搖頭，說：「那也不行，再說了我也沒這個權力。」

  我知道你沒這個權力！段子雨心中腹誹了一句，但嘴上卻說：「我也不是要求你現在就給我答覆，冷警官，你看這樣，這個案子結束之後，如果再次發生類似的案子，到那個時候，你再把我介紹給能作主的人，到時讓有權力的人再來做這個決定，你看怎麼樣？」

  「而且，我也不是就這麼一個和『塔納托斯』聯繫的作用，我是個偵探漫畫家，對於破案雖然還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但說不定有些想法，會從你們警方想不到的角度展開，對破案說不定就有幫助呢，前兩次我們兩個接觸後，你應該也有這方面的感覺吧？」段子雨眨眨眼睛，做出了一副自以為特有魅力的表情。

  「那好，我給你個機會。」冷婧好整以暇地沖段子雨微微一笑，輕聲道，「你說說，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嗎？你要是說的好，我說不定會考慮考慮你的請求。」

  「這算是考試？」

  「你要是不想考，就算了。」冷婧說完，站起身，作勢要走。

  「別，別，我想考，我想考。」段子雨眨眨眼，思考一下，囁嚅著說，「冷警官，但是你說我作為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也接觸不到案子的核心內容啊，我所知道的，都是你告訴我的，但自從昨天我們分開，到現在都已經整整過了13小時零25分鐘了，這麼長的時間，可能發生了很多事，你得把這些告訴我，我才好幫你參謀參謀啊，不然那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

  「喲，記得倒挺清楚啊。」

  「那是，自從和你分開，我就一直想著你，記得能不清楚嗎。」段子雨的本意是想說，自己自從和冷婧分開後，就一直琢磨怎麼以冷婧為突破口，好讓自己加入到案件的偵破之中來，可話這麼一說，倒是讓人很容易浮想聯翩。

  果然，段子雨的話音一落，場面頓時陷入到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冷婧雙頰閃過一絲紅暈，雙眼微微一眯，冷冷地凝視著段子雨。

  「不是，冷警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段子雨也發現了自己話中的歧義，想解釋兩句，但又怕越描越黑，萬一這個冷大警官是個極其自戀的人，自己再說完全不是對方所想的那回事，那豈不是自找沒趣嗎。

  「好，那我就將昨晚開始，把發生的情況，都告訴你……」冷婧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