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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喜歡你,這是最大的笑話

2024-08-04 07:40:00 作者: 不同歸

  屋裡炭火燒得旺,熱氣充斥著整間屋子,奴婢們伺候裡頭的人用膳後就退了出來。

  房門關上,窗戶盯緊,屋內只有處通風口開著。

  沈棠散著發倚靠在床頭,手臂粗的鎖鏈困住手腳,重量足有數百斤,她想自己吃飯手都沒法抬起。

  自那日打開城門受了重傷被慕鈞帶走,已過七日,身上的傷第二天基本就好透了,連道疤痕都沒有留下。

  慕鈞後來找太醫來看過,她身體比他都好。

  

  受困的日子裡,沈棠偶爾會向奴婢打聽外面的情況,她們不會說,但慕鈞知道後那些已過的消息都會告訴她。

  東大營十萬兵馬闖進月都,雙方交戰數日,在第三日元徽帶著人趕回月都攻破了北城門,長兵直入,兩處聯手占據了月都,而慕鈞的人則退守在皇城周圍。

  一切如沈棠所願,用皇城這些人換了整個月都,眼下月都的百姓已陸續撤出月都,安置到附近的城池。

  而沈棠,這個人在外面已被傳出死訊,且屍首不存。

  內戰未結束,也沒人有多餘的時間去找尋屍首,更遑論是懷疑她的生死,便沒人知道她被慕鈞鎖在皇宮,更沒人來救。

  沈棠閒得無聊,從從床頭拿了本書慢慢翻。

  房門推開,來人步伐沉穩,沈棠眼神不挪都知道是誰。這幾日慕鈞跟來她面前打卡上班似的,有任何動向都會在午後過來一趟說給她聽。

  要不是需要吃喝,沈棠都懶得搭理。

  「今日又有幾人投降?」沈棠看的是本講國史發展的書,通篇大論晦澀難懂,著實不太適合解悶。

  「你不都算計好了。」慕鈞懶得扯閒話,陰沉的眉目瞧著心情糟糕透頂。

  「總不能跟命過不去吧。」沈棠赫然是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說完想起面前這個是謀反者,補充道:「忘了,你挺過不去的。」

  「這個位置本就屬於我。」慕鈞言辭間全是不容置喙的決然,「他弒父,篡改遺詔,哪樣不是大錯。」

  「你既然覺得做錯了該回歸原本,那你困著我算什麼?」沈棠合上懶洋洋地靠著,「我說了,此生我與你都不會是同盟,你困著我無濟於事。」

  「為了復仇跟我演戲,沈棠你就那麼肯定這其中沒有半分真心?」慕鈞高傲慣了,絕不相信那些事全是假戲,「那麼多年的痴戀,真的短短時日就可以忘掉?」

  一雙清眸冷靜無比的注視著慕鈞,裡頭無愛無恨,空蕩蕩的情緒最為傷人。

  「喜歡你,這是最大的笑話。」沈棠不留情面的道出這句話,「真正的沈棠是否徹底忘掉你,我不知,但我,從始到終都沒喜歡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報仇。」

  「越是絕情,說明我在你心裡的位置很深。」慕鈞道。

  沈棠彎唇輕笑,「看你求而不得還自欺欺人,我滿意。」

  但更讓我滿意的,是送你下去賠她條命。

  「你既然要了雨曦的命,當時允諾的我便當是兌現了。」慕鈞自說自話,冷厲的眉目間帶著一縷不甘。

  「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嗎?」沈棠一臉無辜,「雖是我激化了你們的矛盾,但從她逃離王府那刻,在你心裡她與陳家舊部就是叛徒了。你不過是借我的手殺了她,全自己的聲譽罷了。」

  「隨你怎麼說,人我不會放。」

  「有意思嗎?」

  「有。」

  沈棠「噗嗤」笑出聲,當初連跟她玩遊戲都覺得沒意義的人,這會困著個不可能降服的人說有意義,這才是最可笑的。

  自己曾經不屑的,如今自己卻要去求。

  沈棠笑了許久,突然眉目冷了下來。

  「我和百里末有了夫妻之實。」見慕鈞不信,沈棠說得更具體些,「在阜州的時候,我主動的,百里末在床上可凶了。」

  慕鈞臉色越來越黑,一副山雨欲來的意思,好像情深似海被辜負了般,但都是占有欲在作祟。

  「我身和心都給了他,你困著我永遠有不會有意義。」沈棠用愉悅的聲音說著傷人的話,目色又沉又重,「而你,比不過他。」

  那天慕鈞帶著身怒氣拂袖離去,之後好幾天沒有踏進這間房,只有奴婢們照舊按時按點伺候,吃喝拉撒洗睡,把她照顧得跟個廢物似的。

  前朝在整肅,人人自危。

  清光帝那頭更是不好過,杜他被慕鈞軟禁了,除了慕鈞外再無人能見。

  這日,沈棠提出沐浴只留了個奴婢在屋裡伺候。

  熱氣氤氳,她不便行動便安心讓奴婢服務。

  「晚上的菜如何?」沈棠突然問道。

  「可能不大新鮮。」奴婢小聲作答,手下動作更是仔細。

  「多久送一次?不是以前的人了?」

  「奴婢不知,您若覺得口感不好,奴婢吩咐膳房做些醃菜。」

  「行。」

  清光帝情況不大妙。

  沈棠這次被抓受困幾乎是她一手策劃,經歷過前世種種,面對掌權者她亦留著點私心,這次算是給清光帝的一點教訓,讓他明白,百里末有存在的必要。

  正常情況,她無法做這件事,被慕鈞抓去給了她最好的理由。

  該準備逃了。

  這一夜,皇城大亂,宮裡宮外亂成一鍋粥。

  出逃計劃剛成型,尚未來得及準備的沈棠,面對突然而至得好機會,摸著困住自己的鐵索思考著是否要靠內力震碎。

  房門被闖開,沈棠倏地縮手,扭頭看去。

  「阿蕭?」沈棠驚訝喊道。

  百里末回來得太過突然,沈棠腦海里有一堆問題,但沒等她開口,陰影罩下,百里末那張冷得想殺人的臉在眼前放大,冰涼的唇猛地壓上。

  百里末吻得極重,帶著懲罰意味,硬是把唇刮破了。

  沈棠發出聲模糊的悶哼,百里末放出克制怒氣起身。

  「你怎……」

  「閉嘴。」

  沈棠:「……」

  另一種意義上的玩脫了。

  百里末看了眼她手腕上的鐐銬,拔下發冠間的簪子,在鎖孔處戳了幾下。

  「咔嚓」一聲,鎖頭彈開。

  沈棠迅速將手腕解救出來,下床穿鞋,反拉著百里末往外逃,「咱回去了。」

  還未出殿門,慕鈞就帶著人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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