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有種就打死我
2024-08-04 07:23:57
作者: 三山
孟清川眼皮一跳:「你說的,是真的?」
「不知道誰傳到了我的手機里,我一看,還真是她。」
說著,言春將那張照片找了出來。
孟清川看見,眉頭緊皺。
「澤深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他就是太得意忘形了,才會被蒙蔽。」
「我聽說,澤深已經去見過她的父母了,肯定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按理來說,她的父母也該有這個程序才對。」言春繼續說,「老公,你可要好生提防著啊,現在好多心術不正的人就這樣騙婚的啊。」
「如果真是這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孟清川攬上她的腰,「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胎,如果是個男孩,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言春幸福地笑著,依偎在他懷中,「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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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澤深離開孟宅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上。
林慕找他都快找瘋了,最後實在沒辦法,給他發了條簡訊:孟總,梁小姐在公寓等您。
「香林街十字路口,現在過來。」
「……」
這就是男人嗎?
林慕沒有騙他,梁淺果然在公寓門口站著等,手裡還提了什麼東西。
「你怎麼來了?」他裝出一份淡然。
「啊,你回來了!」梁淺驚喜地開口,「那什麼,我今晚的菜剩了一點就給你提過來了,哦,這個西裝也是順路拿的。」
孟澤深淡淡地掃了兩眼,開了門:「進來吧。」
這一次來,眼前的景象與之前大相逕庭。
屋子亂得像有賊來過一樣。
孟澤深顯然也有小小的震驚,不過很快他就處變不驚地說:「有點亂,你隨便找個地方坐,我去換衣服。」
「好。」
孟澤深進了房間,發現小乖竟然在撕咬他的被子。
孟澤深:「……」
小乖:「……」
糟糕!
拆家被爹發現了怎麼辦?
孟澤深鐵面無私,直接將「罪魁禍狗」緝拿歸案。
梁淺剛把客廳打掃完,小乖便歡快地竄出來,所到之處掉了一地的白毛。
「啊——傻狗!」梁淺生無可戀地扶額。
孟澤深跟在後面,換了一件寬鬆的衣服,看起來慵懶又純欲。
梁淺突然又不會說話了。
「你……你吃飯了嗎?」
「還沒。」
「那正好。」
「嗯。」
寥寥數語間,梁淺已經把飯菜布上了桌子。
「糖醋小排、炒青菜,還有老梁做的酸菜魚,快吃吧。」
梁淺把筷子放到他手邊,期待地看著他。
「不是說剩的嗎?怎麼還有魚排?」
「呃……老梁特意給你留的。」
「是嗎?」孟澤深的眼中莫名有一抹晶光閃過,「謝謝伯父。」
「可別因為這一頓飯就感動得落淚啊,我會有壓力的。」
「我的右手受傷了,我不是左撇子。」
孟澤深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確了。
梁淺認真地想了想,說:「那太遺憾了,你就不能吃飯了。」
孟澤深:「?」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可是人不吃飯,會死。」
「確實是這樣。」
短暫的沉默後,他終於忍不住出聲:「你真的要讓我餓死嗎?」
啊——
眼前的筷子似乎有千斤重,梁淺費勁地拿起,服務周到地問:「你想吃什麼?」
「把魚刺給我剔了,魚肉細細地剁成臊子。」
「你成心在這兒消遣洒家呢!」
「看見這個了嗎?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舉起右手,露出那一截繃帶。
梁淺找了一支筆,瀟灑地在上面簽上了「孟澤深」三個字,還畫了一隻簡約的小狗。
「好了,這下就是限定款了,著名設計師小梁匠心呈現。」
「好醜。」他毫不留情地吐槽。
「食不言,寢不語!」梁淺一身正氣地說,「知道嗎,小孟同學?」
孟澤深點點頭。
他根本沒提起剛才看到的那張照片,衛瀾那刺眼的動作,讓他吃什麼東西都是酸澀的。
「伯母他們,沒有再催你結婚了吧?」
「沒啊,我一個人挺開心的,為什麼要結婚?」
「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孟澤深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有啊!當然有!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梁淺瞬間激動了。
孟澤深:「……」
為什麼,為什麼要問這麼蠢的話!
他滿心悲憤地看見她在手機里翻出來的照片,驚了。
「你喜歡……他?真的?」
「你也喜歡夢比優斯?!」梁淺兩眼放光,「絕了,是吧?」
「還好吧,我更喜歡迪迦。」
「啊啊啊,我也是我也是!」梁淺興奮得跺腳。
此後聊到哪裡去了……孟澤深自己好像都攥不回來了……
「等等!」梁淺突然人間清醒,狐疑地問,「你怎麼會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是我媽讓你來探我的口風?」
「不是,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在你眼裡我是那樣的人?」
「主要是,唐美女的套路太多了,我實在是防不勝防啊。」梁淺正經地說,「我才不想結婚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有大把的時間玩,才不要將自己束縛在婚姻的牢籠里。」
「我也是,那我們一起玩吧。」孟澤深似笑非笑地說。
「好耶!」
梁淺在這裡陪著他把晚餐吃完就走了,回到家時,發現該好好在家裡養傷的衛瀾又沒了人影。
半夜三更的這是唱哪出啊!
她急得打電話過去,衛瀾卻平靜地回覆:「我在外面散步,能自己回來,不用擔心。」
「噢,好的,那你早點回來啊。」
衛瀾溫柔地與她交談了幾句,特意開的免提,好讓對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孟澤深慢條斯理地解開繃帶,規規矩矩地放到一邊後,活動著手腕,緩緩朝他走來。
「好,晚安。」
衛瀾說完後,剛掛了電話,孟澤深便一拳砸了過來。
打在腹部,沒打在臉上。
他臉上像罩了一層冰川,徹骨的冷意十分鮮見,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現在就該跪地求饒了。
偏偏衛瀾就不是老實的主兒。
從地上爬起來後,他輕蔑地笑著擦去嘴角的血漬,挑釁道:「你就這麼點能耐?」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孟澤深直接攥住他的衣領把人提起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孟澤深,你有種就打死我。」衛瀾沙啞著聲音獰笑著,「來啊,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