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舒舒，畢竟我那麼愛你

  他微微勾了勾唇，視線落在前方髒亂的路面，「不熟嗎？那是不是無論我對他做些什麼，你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林舒意渾身一僵，抿著唇咬著翻到裡面一層的唇瓣，閉了閉眼，咬牙回到：「是。」

  敲打著方向盤的動作微微一頓，秦奕突然反身看著她，似乎要從她的臉上找出她分毫說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他看到的只有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自己被帶走的那一天，林舒意也是這樣的決絕的，甚至那麼多年，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

  秦奕看著她冷冷一笑，抬手掐著她的下巴：「林舒意，你真狠心。」

  他用了勁兒，骨頭就好像隨時都要被碾碎一樣，可是她也只是咬著牙，沒有說話，只是疼得皺著兩道纖細的眉，卻沒有半句求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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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她這樣的反應讓他自討無趣，半響，秦奕已經鬆了手，看著她笑得陰測測：「舒舒。」

  舒舒。

  林舒意只覺得自己頭皮都在發麻，他以往也是這樣叫她的，可是她從來沒有給過一次好的反應給他。

  現在再次聽到秦奕這樣喊自己，她只覺得那是一種空洞而絕望的呼喊，秦奕正在一點點地將她淹沒。

  她瞪著眼睛，臉色白得有些嚇人，昏黃的路燈打在她的臉上，黃得一片恐怖。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在碰到那一片冰涼後笑了，看著她笑得有些肆意，「你怕我？」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她的脖子後，手掌心緊緊地貼在她的後頸上，五指收緊，一用力，她整個腦袋被迫向前。

  秦奕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深黑的眼眸緊緊地鎖著她的眼眸。

  兩個人靠得近，對方呼出的每一下氣息都能夠感覺到，那些溫熱而濕潤的氣息灑在她的鼻樑上，再一點點地滲透到她的血液里。

  她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恐怖，她知道，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秦奕的，她惹到惡魔了。

  他的手指沿著她修長的頸線在游移，那些若有若無的觸碰讓她渾身顫慄，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從心口處蔓延開來。

  秦奕看著她，俯身在她耳旁，如情人呢喃一般開口：「別怕，舒舒，畢竟我那麼愛你，是不是？！」

  原本在走動的手突然收緊，緊緊地箍住她的脖子，秦奕原本慵懶隨意的神色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視線就像是墜了冰渣一樣，直直地戳進她的眼眸。

  她能感覺到秦奕的手在不斷地收緊，還有那些空氣一點點地從自己的胸腔內流失，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她欠秦奕的五年，這樣去還掉也好。

  林舒意閉了眼，眼角滑下一片冰涼，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地落到脖子上。

  她沒有去掙扎，就連被他握著的手也鬆了下來。

  五年來的折磨已經受夠了，每天晚上的噩夢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生活的色彩。

  如果可以償還，無論秦奕做什麼，她都不會再反抗了，這是她欠他的，一個男人最美好的五年。

  她沒有讓時光倒流的能力，就只能，任由秦奕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