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嚴刑拷問
2024-08-04 06:41:45
作者: 桃夭
「這……」陳氏猶豫一下還是沒說什麼,被青蘿扶著回了馬車。
她由衷散發出來的疏離,君褚不是沒有察覺到。
只是他好奇,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著要在他面前露臉,怎麼他主動說了身份,她反而更是遠離?
正想著,只見葉如言抬起頭看他,拋出兩個字:「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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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他開口,她像是著急似的又開口:「上次我救你,這一次……咱們就算是扯平了,從此各不相干。」
「哦?」君褚眸光微閃,一副思考的模樣,「你的確救過本王一次,可是這一次,本王可是救了你們三個,算起來……你還倒欠本王兩次。」
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般「無賴」的話來,葉如言竟是有些語塞,見他眸中愈深的笑意,她當即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耍」了。
「小女子無以為報,來世做牛做馬償還……」
她搖頭晃腦地說著這些話,那副正經卻機敏的樣子落在他眼中,竟是引得他一陣低笑。
這笑聲如同夜色幕布下傾瀉的月光,溫涼中帶著萬物生長的生機,竟叫人聽著便覺得聲音的主人有多出塵。
葉如言傻了,她沒覺得自己說的話好笑,而且他總覺得君褚身後那木頭一樣的人比自己還要驚訝。
這邊君褚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止住笑:「本王向來不信命,更不求來生,有什麼恩怨報答,當場還了最好。」
見她低頭不語,君褚也不在意,續道:「忘了告訴你,這裡頭還留了一個活口。」
葉如言倏地抬頭,就見初七往前幾步扔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在地上,此刻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有了這個人,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在了。
「初七,護送她們回去。」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作勢要走,葉如言下意識地抬頭,張了張嘴卻愣是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不受她的掌控,她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牽扯,卻莫名其妙越扯越深。
馬車繼續往前走,只是這一次少了許多人,留下許多魂。
「小姐,那人是……」
青蘿欲言又止,自葉如言上了馬車她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一個不相干的人。」她搖搖頭,將雜緒趕跑,又看了看驚嚇過度一時累極昏睡過去的陳氏,眼中凜冽的光愈盛!
「青蘿,我會讓馬車在外頭久留一會兒,你偷偷從小門溜進去,從院子裡找幾個健壯一些的下人,拿著傢伙去後門堵著,等我的馬車進去了,不管是誰要從後門溜走你們都跟上去,一旦看見他們跟誰碰頭,死也要把他們給我抓住……」
葉府——
羅氏今日的心情格外好,一大早的命人準備好了茶水點心,連帶著對下人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娘,您看這荷花開的多好,想是王宮貴苑的都比不上呢!」葉如嵐從遠處跑來,手裡拿著一朵嬌艷的荷花。
見此,羅氏搖搖頭,嗔怪似的看了她一眼:「有功夫玩弄這些花草,倒不如想著怎樣才能讓你父親高興。」
「嵐兒想過了,誰讓葉如言那個賤人那麼惹人厭,娘您不是知道的嘛,這陣子父親的魂都讓那院的賤人給勾去了!」
說起這個葉如嵐就一肚子的火氣,臉色登時便垮了下來。
不過羅氏倒沒什麼,眼中閃過一抹陰毒,冷笑幾聲:「倒也沒事,那對賤人今後也不會再有機會勾引老爺了……」
「娘,你說他們真的可以……」
話未說完,羅氏抬手輕輕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多言,不過臉上的得意之色也越發明顯:「你放心,娘答應過你的事情,何時出過差錯?」
然而這一天的好心情,都在聽到前往福緣寺祈福的馬車平安回來的那一刻,瞬間垮掉。
馬車裡的血跡,葉榮看得分明,瞧著大隊人出去,卻只剩下幾個人回來,他一張臉都黑到了底。
初七不知何時已經不在,那五花大綁的匪徒已經清醒過來,看到滿院子的人也是嚇得瑟瑟發抖。
傍晚到來,光線有些昏暗,葉榮命人點起火把,對著那匪徒嚴刑拷問。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官場上的勁敵,可轉念一想他們不至於拐個彎來對付他的子女,更不會在那樣的地方下手。
羅氏母女過來的時候,那匪徒已經滿身傷痕,連樣貌都有些看不大清了。
「老爺,姐姐沒事吧?」她狀似關切地過來,得知虛驚一場之後又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似的,「還好還好,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知是哪個天殺的居然敢動這樣的念頭,老爺可查出來了?」
拷問的現場,葉如言就站在邊上,冷冷地看著羅氏過來偽裝深情,嘲諷一句:「二娘好精湛的演技!」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娘好心好意過來,可不是要你這般陰陽怪氣的!」葉如嵐率先開口,做賊心虛的模樣叫她看了就好笑!
「是麼?二娘倒是算的准,咱們這回來都已經一個時辰了,就是在城外也應該趕回來了,莫不是做賊心虛急著花功夫去掩蓋打點什麼,又怎麼會這個時候才來?」
她說得再明顯不過,葉榮還聽不出來就有些刻意了,不過他卻是不悅地咳嗽一聲:「言兒,無憑無據怎可胡言,這是你二娘。」
「老爺別怪言兒,興許是今日的確嚇壞了,一時口不擇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咱們讓她下去好生歇息著,怎可還在這裡累著……」羅氏一邊捏著帕子造作地走近葉榮一邊說道。
沒順著說下去,葉如言看向那奄奄一息的匪徒,嘖嘖搖頭:「你們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最後錢沒撈著不說,金主對你們可是說棄就棄,就這也值得你堅持到現在?」
「饒……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我們也未見過指派之人的真顏,但……但是活都是從城北王公的賞金鋪子裡接的,我們臨行前也照例問過的……」
作為賞金殺手,這樣做無異於自斷後路,規矩擺在那裡,以後的生意他是別想做了,但轉念一想同伴都死了,他再堅持也只是死路一條。
「王公說,那人穿著……穿著葉府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