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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是懷疑對象

2024-08-04 06:14:36 作者: 碎花色

  百姓都知道進了知府衙門,首先是一頓打,而眼前的女子不怕,李捕快後被冷汗划過,頓覺不妙,驅趕著她:「去去去,趕緊滾,別在這裡擋道。」

  司祀子嘴角泛著冷笑,站著紋絲不動:「我說的今日不走便不走了,你不想被牽連,最好告訴我,是誰讓你在這裡堵著我的。」

  現在想讓她走晚了,她才不走。

  「無理取鬧,妨礙公差辦事,來人,把她轟走。」李捕快嚷嚷著讓他的手下過來,企圖把司祀子轟走。

  司祀子眼中散發出來的冷意,把所有的人都震懾住,他們不敢用手推她,只得靠身體一步一步逼著她後退。

  男女授受不親,沒有一個女子,願意碰觸除了自己夫君和父親之外的男人。

  而這些捕快們就鑽了這個空子,來迫使她後退。

  司祀子皺起了眉頭,剛剛後退一步,後背就被人抵住,肩膀也被人扣住,她心頭一震,扭頭要望去,卻被一隻大手擋了過來。

  緊接著赫連衍站在了她的身側,穿一身還沒來得及換下去的官服,俊逸非凡的臉,掛著寒霜,目視著前方,看著那些捕快:「身為知府衙門的捕快,職責是巡視京城各地,有沒有罪犯,保護街坊鄰居。」

  

  「前面失火,火光沖天,你們非但不去疏散百姓,反而在這裡堵住一個無辜,怎麼,這個無辜是縱火犯,還是你們抓的替死鬼?」

  京城的捕快個個都是猴精,見的官比他們碰到的百姓還多,赫連衍這一身官服,他們是認得的。

  刑部侍郎,就職於刑部,比他們知府大人 ,大了好幾品官階,他們的知府大人見到他還得點頭哈腰。

  李捕快反應最快,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過來點頭哈腰道:「您就是刑部上任的侍郎吧,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失敬什麼,姑爺。」夏無在身後叫著,告狀時的說道:「他們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攔住我們的去路,直接把刀架在小姐的脖子上威脅小姐。」

  赫連衍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刀架在脖子上,只看見這些人靠近司祀子,現在一聽司祀子被人用刀架著脖子,臉色當即寒了下來,猶如冰一樣:「身為官府人員,不分青紅皂白,就拿刀威脅人,果真好樣的,來人,把他們通通壓回知府衙門去。」

  李捕快傻眼了,不知道一個刑部侍郎,身邊還跟著高手,他們想掙扎,他身邊的高手三兩下就把他們制服,用繩子綁住他們的手,提著刀,帶著他們走。

  他們離開,赫連衍檢查司祀子,見她紅了眼睛,心中升起慍怒,剛剛的那些人本來想輕饒他們,現在看來必須得重罰。

  「怎麼了?他們傷著你了?」赫連衍以為她的脖子被傷著了,忙不迭的去檢查她的脖子,她的肩膀。

  司祀子抓住他的手,「我沒事,是忍冬有事。」

  赫連衍眉頭擰起來,向後一看。

  忍冬裹著的是司祀子的衣裳,果露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整個人虛弱不堪。

  「誰做的?」赫連衍沉著聲音問道。

  司祀子隨手指了一下身後火光沖天的地方:「做的人已經被我燒死掉了,不過後面的真兇還沒找到。」

  「交給我……」

  司祀子嗯了一聲,掙脫他的手,上前扶住忍冬,和夏無一起把忍冬帶了回去。

  忍冬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在浴桶里泡的澡,哭得幾近昏厥,洗完之後,蜷縮在床上,捂著被子。

  夏無走出來,抺著眼淚:「小姐,該怎麼辦,我好害怕她想不開。」

  「沒關係不害怕。」司祀子開了一個藥方:「你去抓藥,煮藥給她吃。」

  夏無拿著藥方問道:「這是什麼藥?」

  「避子藥。」司祀子冰冷的說道。

  夏無手劇烈的一抖,差點沒有拿出藥方,忍冬受如此欺負,是該喝避子湯,不然懷了身孕,只會讓她更加生不如死。

  「奴婢這就去。」夏無拿著藥方要離開,司祀子張口提醒命令道:「傾盡所有一切,去找找那些混混的家人 ,查找之後,讓那些混混的家人,付出代價。」

  「順便去查找,是誰接觸那些混混,記著,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要找到兇手。」

  夏無緊了緊手中的藥方:「我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去做。」

  夏無離開,司祀子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渾身散發著煞氣,直到赫連衍換了一件常服而來拉起她的手,對著她的手揉搓,哈氣,她才反應過來。

  「我沒有得罪任何人,除了長公主。」司祀子手逐漸熱了起來,盯著赫連衍說出自己的懷疑。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得到消息。」赫連衍安撫著她說道,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她的人。

  司祀子心情沉悶,只能等待,就在這時,赫連家王氏身邊的霜媽媽來了,見面恭敬地行禮道:「大公子,老爺讓您回去,帶著夫人一起。」

  司祀子皺著眉頭看著她,赫連家自從她搬出來,就沒有再回去過,赫連家的一切都是赫連衍去遮擋,現在突然讓他們回去,要做什麼?

  「有什麼事情說,我和夫人就不回去了。」赫連衍對霜媽媽道。

  霜媽媽垂頭屈膝道:「大公子,老爺說了,您必須回去,帶著夫人,有要事商量。」

  來者不善,看來真的有事,忍冬這邊出事了,那邊就來人,希望是湊巧。

  「我們就回去一趟。」司祀子緊了一下赫連衍的手。

  赫連衍眼神沉了沉,他不希望她回去,赫連家上上下下都不歡迎她,說她勾的他連家都不回。

  兩個人一直等夏無回來之後,吩咐好了家中侍衛,才回到赫連府。

  從踏進赫連府那一刻開始,司祀子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整個赫連府洋溢在一種興高采烈的氛圍之內。

  剛踏進院子,還沒有走到廳中, 赫連家族老的聲音從正廳中傳來:「還有沒有規矩了 ,女子不能上正堂,怎麼你們家,這女子,不但能來正堂,走正院,還恬不知恥的,大白天的就和男子拉拉扯扯。」

  緊接著傳來本該在城外住著的赫連決地聲音,「祖叔父,大哥對大嫂,寵愛有加,是我等學習的楷模。」

  「就這樣不顧禮儀廉恥,還學習的楷模,決小子你現在好歹在大理寺當差,可千萬不要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族老好言相勸,像極了慈祥的長者,一心為他著想。

  在大理寺當差?

  司祀子眉頭擰到一個川字,赫連決和司沁兒去了城郊住,她已經算過了,他們絕對回不來。

  現在赫連決不但回來了,還當官兒了。

  是誰把如此名聲敗壞的他,重新拉回京城,還在官場給他安排了一席之地,而且是在大理寺。

  她的父親現在在大理寺當大理寺少卿,以赫連決狹隘的心理,在她手上吃了這麼多虧,一定會報復她的父親。

  「祖叔父所言極是,我自當嚴禁規格自己的言行舉止,絕對不會讓自己,再犯什麼有失門楣之失。」赫連決恭敬的受教道。

  族老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次把矛頭指向現在院子裡停留下來的司祀子:「這不知禮儀廉恥的女子,怎麼還在這裡,家裡的人呢,怎麼不把她轟走?」

  赫連衍薄唇泛起一抹冷笑,抓住司祀子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的走進了廳中:「這裡是主家,主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分家做主,祖叔父,也是好大的威嚴,手伸的夠長,嘴巴夠碎。」

  「阿衍,你在說什麼胡話?」赫連衍的父親赫連侯爺面帶怒色的瞪著他。

  赫連衍冷笑未散:「我在胡說嗎 ?你們叫我回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妻子?」

  「大哥不是這樣的。」赫連決忙忙地站起來,眼底深處全是陰鷙,「大嫂和大哥恩愛,這是好事,恩愛才會家和萬事興。」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赫連衍眼神犀利如刃,看向赫連決:「難道到大理寺當差,讓你不懂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嗎? 」

  赫連決恨得嘴角皮跳動,還笑著說道:「大哥誤會了,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大哥現在在刑部,我又在大理寺,肯定能為家爭光。」

  「為家爭光?」赫連衍嘴角揚起諷刺道:「就憑你,先把你的一攤爛事解決了之後再說,沒什麼事兒,父親,我就先走了。」

  「啪。」赫連侯爺把手拍在桌子上:「剛回來就要走,你這個做兄長的,有沒有把家放在眼中,有沒有把你弟弟放在眼中?」

  「給你娶妻娶妻,還娶了一個仇家來,瞧瞧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

  赫連衍嘴角的諷刺變成了玩世不恭,緊緊的抓住司祀子的手,輕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因為我娶了她,才會到刑部辦差。」

  「你該慶幸,不然的話,我現在依舊花家裡的銀子,除了琴棋書畫,吃喝玩,什麼都不會。」

  赫連侯爺氣得渾身發抖,看著司祀子越發覺得赫連決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禍水。

  家裡娶了她,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成天的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現在好不容易赫連決去大理寺當差了,本來高興的事情,因為她回來,就變成了針鋒相對。

  赫連侯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臉色寒地往下滴墨,正欲發作,就在此時一個家奴跑過來道:「老爺,北王爺聽聞三公子去大理寺當差,親自過來了。」

  赫連侯爺噌地站起來,滿臉喜色:「快隨我去迎接北王爺。」

  司祀子盯著跑進來的家奴,突然間想到在巷子裡,捕快看向的那個跑掉熟悉的人影,是赫連決身邊的一個奴才。

  司祀子想都沒想掙脫赫連衍,一個大跨步攔住了赫連決,對著他劈頭蓋臉,怒火沖沖的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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