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她 慘遭誣陷
2024-08-04 06:14:00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見他不語,眼神黏黏糊糊想看不敢看蓮兒,繼續笑說:「祈公子,你要成婚,一定要提前講,不然啊 ,我可沒有那麼多銀子,給你備酒。」
蓮兒羞澀的猛然抬頭,替祈安回答道:「小姐要酒,下回來我家,我以最低的價格,賣給小姐。」
「給你們成婚用嗎?」司祀子帶了一劑猛藥,她看見了門口的白蘇,好不容易安排了這場讓白蘇死心的算計,他們兩個要不上鉤了,不就白白的搞這一場了。
「小姐說什麼胡話,我和 祈安哥哥不是你看的那樣……」蓮兒羞得恨不得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心中卻是雀躍的, 能嫁給祈安哥哥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她也希望祈安哥哥能娶她,哪怕當一個妾,好也是開心的。
「阿招不要打趣我了。」祈安沒有反對,而是阻止司祀子,說的模稜兩可:「我現在尚未立業,不選擇成家。」
「等我要成家,一定會提前通知阿招,讓阿招備足了酒,準備好禮。」
「那就一言為定了。」司祀子揚起嘴角,笑的明媚,站在門口的白蘇在聽到祈安的話,捂著嘴,哭著跑了。
效果達到,司祀子和他們又閒聊了片刻,拎著酒,離開了酒館。
白蘇哭得肝腸寸斷,頭一次喜歡人,就這樣無疾而終,蹲在地上抱著自己,身體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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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祀子瞧著她哭了半響,覺得差不多了,蹲在她面前,給她遞了一個帕子。
白蘇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帕子,淚眼婆娑的抬起頭,「讓你看笑話了,阿招姐姐。」
司祀子見她不接帕子,就替她擦了擦眼淚:「沒有笑話,能及時止損是最好的。」
「你看看我,要不是及時止損,現在也不能嫁給赫連衍,錯的人放開,對的人才會來。」
「可我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覺得他和我一樣,都是被關在家裡的人。」白蘇想著第一次見他,他贏弱的樣子,像極了被關在家裡的她。
「你現在已經好了。」司祀子把她從地上帶起來:「能蹦能跳,就算是跟你的父親母親去邊關,也是不要緊的。 」
「我可以跟父親母親去邊關?」白蘇眼中迸裂出驚喜:「是真的嗎?我的身體可以嗎?」
「當然可以。」司祀子道:「只要你想 ,沒有什麼不可以。」
白蘇破涕為笑,重重的點頭:「我想 。」
司祀子擦乾她的眼淚,打算帶她回家,一個光潔的下巴,帶著公鴨嗓子般的男子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白蘇拉了拉司祀子,小聲的說道:「這是宮裡的柳公公,柔妃宮殿裡的掌事公公。」
司祀子驚訝,上輩子她連皇宮都進不去,這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宮,真是稀奇。
「司小姐安好。」柳公公客氣的問候:「白蘇小姐安好。」
白蘇沖他微微一笑,紅腫的眼,看起來可憐極了,柳公公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
司祀子心裡沒底,卻客客氣氣的問道:「你也安好,不知你來,有何貴幹?」
司祀子的話,讓柳公公這才收回眼帘,笑眯眯回道:「是這樣的,宮裡的柔妃娘娘,身體有些不適,太醫束手無策。」
「司小姐曾經在嶺南待過,又跟著燕九大夫學過醫術,娘娘特地命令奴才,出來請司小姐,進宮給娘娘診治一番。」
柔妃娘娘生有一子,四皇子,上輩子在爭儲之戰中,四皇子敗北,只封了一個侯爺,被遣送去赴了封地,柔妃娘娘在他走後,不到十天,就暴病而亡了。
沒聽說她有什麼疾病,司祀子越發的警惕:「是,公公稍等 ,我回去準備一下。」
沒有辦法拒絕,要回去拿點防身的東西,不料柳公公道:「宮廷里什麼都有,司小姐去了要什麼,奴才都能給你尋來。」
言下之意,哪裡也別去直接進宮,迫切的意味,讓司祀子心中沒底起來。
她吩咐忍冬夏無把白蘇好生送回去,然後跟著柳公公離開。
他們一走,忍冬不安的問著白蘇:「柔妃娘娘好相處嗎?會不會治不好她,小姐就要遭殃了?」
「呸呸呸 。」白蘇連呸了三口: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宮廷中的娘娘,個個身份尊貴,氣度非凡 。」
「你趕緊回去,跟你家姑爺說一聲,讓她莫要擔心,我也回去跟我娘說一聲,讓她隨時隨地準備進宮。」
忍冬重重的點了頭,感激的看著白蘇。
白蘇認得柳公公,是因為柔妃娘娘想要她嫁給她的兒子四皇子,白夫人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
柔妃娘娘不相信,派了她宮殿裡的掌事柳公公前來,還帶了太醫,給她診治。
折騰了一番,才相信她真的身體不好,才滅了讓她嫁給四皇子念頭。
現在她派柳公公來,白蘇警惕起來,只想回家告訴自己的母親,她可不想司祀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冬風冷冽,鑽進衣服里,冷得人直打哆嗦。
皇宮,司祀子來過兩趟。
兩趟走的都是正門,去的都是前朝,沒有去過後宮。
今日和柳公公一起,去後宮,走的是偏門,一進去,後宮的陰冷一下子就撲面而來,讓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柳公公笑說道:「皇宮裡房子多,陰影也多,自然而然的要比別的地方冷些。」
司祀子揉了揉手臂:「出太陽就不冷了,主要是今日無太陽。」
柳公公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您說的是,陽光會照耀陰影。」
同樣的,也有陰影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死人是看不見的。
司祀子嗯了一聲,跟著他來到了柔妃娘娘的宮殿。
宮殿,一個主殿,三偏殿。
柔妃娘娘是一宮主位,住的是主殿,其他三個偏殿也住了妃嬪。
司祀子這個宮外人的到來,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她們個個在門前,張望著,審視著。
司祀子跟柳公公走進去,柔妃娘娘躺在床上,如她的封號一樣,柔弱的像一團水,一捏就能溫潤所有人。
司祀子屈膝向她請安。
柔妃低低咳了兩聲,帶著歉意道:「快快免禮,本宮這病,太醫院束手無策,本宮沒有法子了,才讓人去請你。」
司祀子站起了身子,發現柔妃娘娘的床前,放了一個巨大的藥箱,藥箱是打開的,裡面什麼都有。
「臣女醫術淺薄,怕是不能醫治娘娘貴體,太醫院的……」
柔妃不等司祀子把話說完打斷她的話道:「你放心大膽的給本宮看,醫壞了,本宮不怪你。 」
一入宮門深似海,宮廷里的女人,為了能讓自己的皇兒登皇位,都不是善茬,更何況,死。
她們希望自己活得長長久久,只有長久了,才能榮華富貴萬千。
所以柔妃娘娘說這話,司祀子半點也不相信,但不相信歸不相信,她還是硬著頭皮走向前去,落坐在床沿上,拿起了脈枕,給柔妃娘娘把起了脈。
片刻過後,她站起身來,恭敬道:「啟奏娘娘,您的身體,只是風寒,吃幾副藥就好,沒有什麼大礙?」
柔妃娘娘眼中划過一道流光:「本宮只是風寒啊,那太醫院的那些太醫,診治不出來,看來他們真是庸醫。」
「司小姐,你替本宮抓幾副藥,煎來給本宮吃,等本宮好了,定然去太醫院問問他們。」
司祀子想走走不掉,柔妃娘娘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就跟柳公公去配藥,煎藥。
一個時辰之後,她端來了藥。
柔妃娘娘的侍女從她手中接過藥,試藥。
侍女喝下藥,頃刻之間,吐出黑血。
啪一聲,侍女手中的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侍女捂著胸口指著司祀子:「大膽司祀子,你想謀害娘娘。」
司祀子臉色微變,藥里沒毒,她已經試過了。
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冤枉她,想要做什麼?
侍女見司祀子不吱聲,不反駁,以為她嚇著了,就叫道:「來人,把這個企圖謀害柔妃娘娘的人,拉下去杖斃。」
瞬間外面進來了太監和宮女,要來拉扯司祀子。
司祀子在他們剛觸碰到自己身上,低聲一笑。
宮女太監一愣,不明白這死到臨頭的人怎麼還會笑得出來。
柔妃娘娘眼中閃過不解,望了過來,正好跟司祀子視線打了個對面,她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應該啊,按理說,她應該下的求饒才是。
司祀子沒有求饒,而是翹起了嘴角,衝著柔妃娘娘道:「臣女和娘娘近來無仇,遠日無怨 ,娘娘如此做,臣女能知道為什麼嗎?」
柔妃娘娘手微微一抬,站在司祀子兩旁的宮女太監各退了一步,她緩緩道:「你倒是一個聰明的,那本宮也不瞞你了,本宮是為了還一個人人情,所以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背下謀害本宮的罪名,仗斃在這皇宮裡。」
司祀子聽到她還人情,應該非夕長公主莫屬了,她挺直腰杆,不卑不亢道:「柔妃娘娘,雖然你是皇上的寵妃,又生下四皇子,但臣女的父親是大理寺少卿,又繼承了子爵位。」
「臣女的夫君,即將上任刑部侍郎,您這樣誣陷臣女,殺了我 ,您覺得會不會有人借題發揮,給四皇子扣上亂殺無辜之名,四皇子會不會因此失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