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血流不止
2024-08-04 06:13:16
作者: 碎花色
司沁兒摔倒在地,雙手抱著肚子,痛得臉都白了,「不是的,這是夫君的孩子,是定北侯府的嫡孫。」
她好害怕,害怕被他們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木耀宗的。
「是我定北侯家的?」定北侯夫人冷笑:「我一直懷疑,耀宗以前好好的,自從認識你,就不能人道了,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想讓我們家替人家養野種 ,養大了來謀我們家,你可真是惡毒。」
司沁兒頭搖的跟撥浪鼓,忍著肚子傳來劇烈的疼痛,爬起來,抱著定北侯夫人的腿,哭訴道:「不是的,夫君不能人道,是我那長姐的錯,都是她。」
「她從嶺南回來了,母親不信,可以找她質問,兒媳絕對沒有撒謊,肚子裡的孩子是耀宗的,兒媳不會撒謊,請母親相信我。」
定北侯夫人一想到自己家要替別人養野種,自己還掏心掏肺的對她好,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起腳踹開她:「你又想騙我,你搶了你姐姐的未婚夫,你的未婚夫又不要你,你又在誣陷你姐姐。」
「讓我去找你姐姐,全京城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姐姐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嶺南一行,她的功勞不可小視。」
「京城高門大戶,有多少人想攀你姐姐,你卻讓我去找你姐姐的麻煩,你安的是什麼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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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侯府在大,也大不過皇上。
現在誰敢找她姐姐麻煩,早了就等同於跟皇上做對,不要命了才會這樣做。
「我沒有壞心。」司沁兒心裡恨透了司祀子,「母親,你相信兒媳,求求你……」
「相信你,你死了才相信你。」定北侯夫人看了那紙條之後,徹底的不相信她了,「來人,我定北侯府今日休了她,把她給我抬到赫連家去。」
司沁兒臉色巨變,肚子痛得抽搐,再也忍不住疼,抱著肚子 ,圈縮在地:「母親,我肚子好疼,肚子好疼啊。」
她本來身體就弱,這個孩子是臥床休息,灌了幾個月的藥,才勉強保住,不能動怒,不能動氣。
現在動怒動氣,還被摔了,自然而然肚子疼痛如刀絞,鮮血順著她的腿流下來。
定北侯夫人沒有一絲動容。
看著家奴拿被子把她裹起來,放在一個門板上 ,抬出了房間,下了樓。
司祀子從角落裡出來,跟在他們身後,司沁兒就算裹著被子,也裹不住鮮血往外流。
她痛苦呻吟,面如紙白,定北侯府的家奴沒有一個人動容。
而在樓下的赫連決被人扒起了衣裳,摔得鼻青臉腫,五花大綁,塞住了嘴。
司沁兒看到他,以為看到的救命稻草,痛苦的叫喚:「決哥哥,救我……」
她這一聲叫喚,又挨了定北侯夫人一巴掌, 「賤人,還說沒關係,情哥哥就叫上了。」
司沁兒臉被打的紅腫,眼淚鼻涕糊滿了臉,在周圍人指指點點中被抬出客棧。
綁了繩子的赫連決被人像狗一樣的扯著,從城北扯到赫連府。
司沁兒痛得奄奄一息,渾身血淋淋的,放在了赫連府的門口。
定北侯夫人扔了一封休書在她的身上,轉身就走,王氏得到消息匆匆出來,攔住的定北侯夫人的去路,端著高門大戶主母的矜持:「給定北侯夫人請安,不及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夫人見諒。」
定北侯夫人高抬的下顎:「見諒不敢當,你們赫連家,宅門深,我們這種門戶跨不了。 」
「你還是好好請個大夫,救救你的孫子,別讓你家孫子,和你的兒媳婦,死在你家門口。」
王氏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躺在門邊呻吟的司沁兒,瞳孔一緊,臉色微變:「定北侯夫人,您這是何意,她不是您的兒媳嗎?你放在我家門口,意欲何為?」
定北侯夫人哼的一聲:「那就該問你的寶貝兒子,人我已經給你送來了,愛要不要,不要隨便找一個亂葬崗,扔進去就是。」
說完鄙夷的看了王氏一眼,頭也不回的,帶著人就走。
而她前腳走,後腳赫連決就被人拉扯過來了。
樣子極其狼狽,身上不但有臭雞蛋,還有爛菜葉子。
北晉民風保守,對於不守婦道偷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讓人氣憤的。
司祀子跟在其他人身後,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揚起,赫連決這輩子算是完了,他走不進官場,娶不到高門女子。
「怎麼回事?」王氏寒著一張臉,質問赫連決。
赫連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王氏丟不起這個人,就讓人把他弄了進去,司沁兒也被她弄了進去。
門口的一大攤血跡,在提醒王氏赫連家今日的顏面丟盡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三兩人討論著離開。
司祀子偏頭思量了一下,正選擇離開時,手腕一重,被人拉著往赫連府走去。
她錯愕的看著拉著她的人,脫口而出:「你要帶我去哪?」
赫連衍頭微微一斜,漆黑的眼眸望進她的眼中 :「看戲自然要看全了,不然不就白搭台子了麼?」
司祀子想抽回手,他的手像鉗子一樣,讓她掙脫不了。
赫連府內一片濃郁的血腥味散開。
司沁兒躺在破門板上,鮮血從身上裹的被褥上流出來,染了一地。
「你去勾搭她?」王氏氣急敗壞指赫連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撿了一個破鞋回來,赫連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沒有。」赫連決綁在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竭力的否認撇清關係:「是她自己不檢點,仗著定北侯府家的大公子不能人道,勾搭他人,懷了身孕,賴在我身上。」
司沁兒聽到他這樣一說,一顆心裂成了碎片,咬破嘴唇,怒道:「赫連決,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你說過,我們的孩子出生就是定北侯府的嫡長孫,這樣定北侯府以後就是我們的,你都忘了嗎?」
赫連決臉色巨變,疾步上前,抓起司沁兒,「你胡說八道什麼,自己不安分,還敗壞我的名聲,來人,把她抬出去扔進亂葬崗。」
「要出去的是你。」王氏截斷他的話:「把三公子,帶到別院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他回來。」
「至於這個,既然他欺負了人家,就得對人家負責,把她也給他送過去,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司家嫡二小姐,就算是死了,司家應該也不會來找,這樣不要臉的女子,是家門不幸。
赫連決垂死掙扎道:「母親,父親不會同意讓我去城外的別院,我要見父親。」
王氏巴不得這青樓女子生下來的孽障消失,現在逮到機會,豈會讓他在作妖:「你坐下此等敗壞門風的事,沒有讓你和赫連家斷絕關係,已經是對你大大的恩惠了。」
「想見你父親,你放心,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一字不落的告訴你父親,你父親若是對我處理你不滿意,我會親自到城外的別院接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