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買兇殺人
2024-08-04 06:11:09
作者: 碎花色
北淵徹眼神霎那間銳利起來:「你的想法很大膽,就不怕……」
未玩欲言又止,帶著威脅之意。
司祀子氣勢全開:「我不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被玩弄至死的少男少女又不找我,我怕什麼呢?」
北淵徹緩緩地笑了:「你倒是一個特別的。」
「我就一尋常女子,俗氣的跟世間女子一樣,並不特別。只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做起來爽快,為什麼要去弄少男少女?」司祀子對於強迫少男少女,買賣少男少女,心中有所不齒。
北淵徹重新打量她,越發覺得這隻貓兒與眾不同,不知道她野心能維持到她什麼時候:「一個土堆,長久沒有維護,時間久了長滿了雜草,你說,是堆土的人想讓它長雜草,還是那些雜草死皮賴臉的往它身上長。」
他的意思是說,原來暗猖閣不是這樣的,後來變成了強買強賣,大街上明著擄少男少女,一下碰到鐵板白家了。
所以他要清理掉,因為沒有人知道暗猖閣是他的,他清理起來,不但狠狠的賺了一筆,還賺了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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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祀子點了點頭:「懂了,爺先請,咱們繼續看。」
「好!」北淵徹就此打住話題,帶著司祀子接著瀏覽青樓。
司祀子在他身後走,他的青樓,上三層下三層,總共六層,每一層有每一層的用意,以及收費不同。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經商天才,把進青樓的男人的心掌握的淋漓盡致,對什麼樣的男人配什麼樣的女人,尤其是朝廷命官,只要來到青樓,伺候他們的美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你們白日也營業?」司祀子來到了下三層,下三層燈火通明,有衣著暴露的女子,端著酒水,也有穿戴整齊,猶如大家閨秀的女子搖著摺扇,風情萬種。
北淵徹心走在各色女子的中間,回答她道:「誰會嫌銀子扎手?更何況,這下面三層,也不是隨便人都能來的。」
司祀子跟隨在他的身側,像極了跟著他一起的小美人,他像極了這裡的常客:「您說的事兒,沒有人會嫌銀子扎手。」
「咦,那是誰呀?」北淵徹眼神突然望著前方,唏噓了一聲。
司祀子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詫異了一下,她看見了自己的未婚夫君赫連衍被眾多女子圍繞。
這些女子穿的甚是清涼,酥胸半露,笑顏如花。
司祀子心微微沉了一下,隨即揚起笑臉:「爺眼神不好,不認識他,回頭進宮找太醫看看,實在不行去頤和堂,讓阮大夫好好檢查一下。」
北淵徹將她的笑容盡收眼底,心中奇了怪了,她到底是不在乎呢,還是假裝不在乎:「本王的眼神沒毛病,只不過覺得驚訝而已。」
「我也挺驚訝的。」司祀子望著赫連衍,對北淵徹道:「這下三層價錢一定很高,又叫了那麼多的美人,也不知道爺給不給他打個折。」
「打個折?」北淵徹吃了一驚:「你不應該上去質問嗎?」
司祀子笑語嫣嫣:「有什麼好質問的,只要花的不是我的銀子,就算他娶回來,也得敬我一杯茶,叫我一聲夫人。」
「更何況現在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只是定了親的關係,還不是他的夫人。」
北淵徹有些同情赫連衍,死心塌地的愛著的女子,對他不在乎,甚至就算他把女人帶到她的面前,她都不會動容一下。
「就是因為現在不是他夫人反悔還來得及。」北淵徹帶著誘惑說道:「畢竟青樓都是銷金窟,無底洞。」
司祀子把視線收回來,踮起腳尖和北淵徹平視:「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三次了,你讓我放棄他,讓我遠離他。」
「說句大不敬的話,您要是女子,我倒是可以理解,可你偏偏是一個八尺的男子,別說您愛上了我,你的眼中對我沒有情,我能知道為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離開他嗎?」
「哎喲爺,您來了,快快快裡面去。」
一個花枝招展的媽媽,打斷了北淵徹要開口說的話。
司祀子挑了挑眉頭,這可真是湊巧。
北淵徹搖了搖手指了指身邊司祀子。
花枝招展的媽媽眼神一過打量著司祀子,笑嘻嘻的說道:「 爺,這位姑娘眼生的很,不是我們樓里的,爺來,還帶其他樓里的姑娘,我這樓里的姑娘哪點不好,還請爺指點指點。」
「問她。」北淵徹把問題直接丟給司祀子。
花枝招展的媽媽聽到這話怔了一下,笑問道:「那敢問姑娘,覺得我的樓里的姑娘,美不美?」
司祀子把手一伸:「要我說話,是要付銀子的,媽媽。」
花枝招展的媽媽掩唇一笑:「你可真有趣,媽媽掌管這樓十來年,第一次碰見說話要給銀子的。 」
「不給銀子那就不說,沒人勉強你。」司祀子說著看向北淵徹:「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也看清楚了,要過去打聲招呼嗎?」
北淵徹想看她生氣,想看她惱,卻一樣沒有看見,現在她又要落落大方的去打招呼,若他不去,倒顯得刻意了:「那就過去打招呼吧。」
說著率先往赫連衍所在的酒桌而去。
司祀子緊跟其後要走,花枝招展的媽媽拿著手帕的手一擋:「姑娘不是樓里的人,還是少牽扯到樓里,省得敗壞姑娘的名聲。」
「媽媽倒是熱心腸。」司祀子沒想到這滿臉胭脂水粉的媽媽,眼光會這麼毒,隔著面紗都能看出來,她不是樓里的姑娘:「那我就送給媽媽一個建議,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媽媽不如搞神秘些,弄些假面,給來的人。」
「就算大家都知道是誰,也會心照不宣,避免尷尬,漂亮的姑娘也弄些假面,假面上沾些羽毛,弄一些寶石,搞得神秘些,就物以稀為貴了。」
花枝招展的媽媽聽後眼珠子一亮,地下三層來的就是有頭有臉的人,每次來的時候都要包間,生怕被別人認了去。
若是弄些假面,遮住容顏,就可以在大廳之中,昏暗不太明亮的燈光之下,不當人了。
「多謝姑娘的提醒,姑娘今日在這裡玩的費用,媽媽包了。」花枝招展的媽媽大方的說道。
「多謝媽媽,那我先過去了。」司祀子腦子突然閃過一個主意,覺得可行,和花枝招展的媽媽道別後,迅速的走向北淵徹。
北淵徹已經在酒桌上坐了下來。
司祀子過去正好坐在赫連衍對面,因為戴著面紗,赫連衍又喝得醉眼朦朧的一時之間沒有把她認出。
司祀子拿了一個空酒杯,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對著他道:「赫連大公子,我敬你一杯。」
啪噠一下,赫連衍手中的杯子掉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司祀子,半響才道:「你怎麼來了?」
司祀子一口把酒抿下,目光清澈毫無波瀾轉向北淵徹:「爺,我突然間想到了一門好生意,保證穩賺不賠,不知爺有沒有興趣聽我去說說?」
「當然有。」北淵徹對於她的生意,都感興趣,上回她說的頤和堂的事兒,查的人告訴他,是一筆大的進項,再過個三五天就能收網。
司祀子站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轉身就走,走了一半的路,手被人拉住了。
司祀子把頭一轉,就看見紅著眼眶,醉眼朦朧的赫連衍巴巴地望著他,像一個要被丟棄的狗,可憐兮兮的:「阿招 ,我沒有碰她們一下,我只是喝酒。」
司祀子輕輕的把他的手掰離自己的手腕:「我是信你的,繼續去喝酒吧。」
「你不信我。」赫連衍可憐巴巴的說道:「你認為我找了姑娘。」
司祀子內心震驚的猶如翻江倒海,從而更加確定了這個人是喝醉了,變成了可憐巴巴的黏人精,她伸手摸在他的頭上,有些燙 ,臉色有不正常的紅:「你是找了姑娘喝酒,又沒跟姑娘做什麼,我信你的,乖乖繼續去喝酒吧,我跟北公子有幾句話說。」
赫連衍眼睛微眯,貪戀著她手中的溫度,聲音低沉更加可憐巴巴:「酒不喝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真的喝醉了。
司祀子倒是希望那幾個美人,趕緊把他拖走。
「喝醉了,一起走吧。」北淵徹從後面走上來,逕自而過,眼睛餘光撇了一下赫連衍,對司祀子道。
司祀子收回手,轉身就走。
赫連衍伸手一拉,拉住了她的衣袖,搖搖晃晃地跟在了她的身側,眼神純真的不像一個成年人。
北淵徹在樓里有單獨的房間,赫連衍衝進去像一個殷勤的孩子,拍著板凳:「阿招,過來坐。」
司祀子頭都大了,天差地別的區別。
北淵徹握拳抵著嘴,憋著笑,輕咳的一聲,若有所指道:「阿招,今天我才發現我樓里的酒,這麼厲害。」
司祀子道:「回頭我離開的時候,爺給我備些,我回去嘗嘗。」說著她走了進去,坐了下來。
「那是一定。」北淵徹想落坐在她的旁邊,被赫連衍給擠了。
赫連衍坐在她旁邊,緊緊的挨著她,當北淵徹不存在。
北淵徹只好落座於他們對面,閃爍著精明的眼睛道:「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
司祀子剛欲開口,赫連衍抓住了她的手,咧嘴沖她傻笑。
司祀子頭疼起來,她吃硬不吃軟,赫連衍這樣醉眼朦朧的對她滿心信任,她倒真的說不出一句硬話了,也沒有抽回手,直接把自己想到的主意,跟北淵徹說了一遍,而後道:「錢銀我出一半,賺的銀子二八。」
北淵徹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本王倒是沒有想過,京城高門大戶,女子夜晚空虛寂寞冷,你給了本王一個好主意,不用你出銀子,收入分你一成。」
不用出銀子,還能有收入,司祀子就像白撿銀子一樣:「成交,不過,最好弄一些異族男子,身材高大不講,主要是在京城無依無靠,高門大戶的女子們才會肆無忌憚。」
沒錯,北淵徹開的樓是做男人的生意,司祀子建議他開一個做女人生意的樓,京城高門大戶的女人多,沒有受到丈夫寵愛的更多。
女人嘗到了甜頭,比男人還瘋狂。
更何況女人痴情,只要把樓里的男人調教得當,就不愁抓不住高門大戶的女人,這樣一來,就算是搞什麼信息情報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北淵徹思量了一下 ,又和她說了幾分細節。
赫連衍抱著司祀子的胳膊,趴在桌子眯著眼睡著了。
司祀子慢慢的把手抽回來,就告辭了,北淵徹也不挽留她,讓人送她出去。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赫連衍雙眼驟然一睜 ,清明的沒有任何醉眼朦朧,銳利如刀:「爺,你故意帶她過來,想讓她一氣之下,退了跟我的婚事?」
北淵徹慵懶愜意的一笑:「可惜她沒有,她對你不喜不悲不愛,本王覺得你帶女子回去上床,她都可以無視。」
「她對我的無視是我的事,與爺無關。」赫連衍冰冷的說道:「請您下次不要做這種事情,她是我的底線,是我的軟肋,是我的命,誰動她,誰讓她離開我,不管天皇老子,還是您,我都不會放過。」
北淵徹一改慵懶,沉聲道:「你也聽到她剛剛的建議了,這樣野心勃勃的女人,你喜歡她什麼?」
赫連衍露出一抹深情眷戀的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自己沒有真心愛的人,就不要揣測別人的真心了,假。」
北淵徹呵然一笑:「你變得倒是徹底,不過容我提醒你一聲,你的弟弟赫連決花了銀子買兇,你說他要殺誰?」
赫連衍臉上的笑容霎那間消失不見,渾身散發出如寒冬凜冽的風:「什麼時候的事兒,你為何不阻止?」
北淵徹把手一攤:「本王為何要阻止?本王查過了,自從她和你弟弟的婚事落在你的頭上之後,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心狠手辣鋒芒畢露。」
「憑一己之力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硬生生的把自己從庶出弄成了一個嫡出,本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命成為你的妻子,替你收拾赫連家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