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對媳婦臉皮厚
2024-08-04 06:11:04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快步的走了進來:「我二叔的事情是你所為,為什麼要這樣做?」
赫連衍把玩著匕首,悠然自得:「說了是送給你的禮物,怎麼?你不喜歡嗎?」
司祀子看著他把玩的那把匕首,就是自己放在枕頭下的:「赫連大公子如此有閒心,不知道錢銀準備好了沒有?」
赫連衍把匕首一收,啪一下放在桌子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更何況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能讓你為錢銀髮愁,這是五十萬兩銀票。」
司祀子視線落在了桌子上,他剛剛放下匕首的地方,壓著厚厚的一沓銀票。
司祀子狐疑的向前,拿過匕首,把那厚厚一沓子銀票拿在手上,翻看,點數,五十萬兩。
司北木欠四十萬兩,赫連衍拿過來五十萬兩,昨天晚上又拿來了百萬兩的東西,他從出生開始攢銀子,也攢不了這麼多。
這些銀子是哪來的?
他為什麼有這麼多銀子,不願意給赫連家,拿來給她?
真的把她當成妻子了,讓她管理自己的財務?
司祀子在心中嗤之以鼻的笑了,溫水煮青蛙,開始加大火候,害怕青蛙往外跳了。
「這些都是贈予我的?」司祀子舉起手中的銀票,目光望著赫連衍,贈予她的就是她的,就再也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赫連衍望著她清澈的目光,黝黑的眼眸笑若星辰:「男主外女主內,我所賺的銀子,都是給你的。」
既然他願意給,她就敢收:「如此多謝了,怎麼來就怎麼走,否則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
赫連衍突然打了個哈欠,身體一軟。
司祀子見狀,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扶。
扶了一半,猛然驚醒要縮回手,可來不及了,赫連衍身體已經倒向了她,她牙齒一咬,還是接住了他。
手觸碰到他的手上,他的手冰涼,司祀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撐著他倒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摸了摸他的手。
他渾身冰涼,唇瓣發白,司祀子用手使勁的拍在他的臉上:「赫連衍,赫連衍,你醒醒啊,赫連衍……」
啪啪啪的聲響迴蕩在房間裡,赫連衍就是沒醒來。
司祀子眉頭緊皺,故意的又拍了他十幾個巴掌,雖然不讓他的臉紅腫,但是絕對起羞辱作用。
可是就算這樣,赫連衍還沒有醒來。
司祀子心中謹慎,拉過被子把他裹起來,並沒有傻乎乎的去給他號脈,對他,她保持著十二分警惕,總覺得他是一個狡猾的狐狸,為了旁人口中的那一塊肉,他偽裝的潛藏。
上輩子,她就沒發現他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得到這麼多的銀子。
不過,現在越發的讓她肯定了,赫連衍無論重生與否,都是和上輩子不同的。
上輩子那樣的他是為他偽裝的,這一輩子才是他最真實的。
她把床幔放下,拿著銀票和匕首出了房門。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赫連衍雙眼驟然睜開,用手抹了一下臉,無聲的笑了,打人可真疼啊。
笑完之後,翻了一個身,像一個痴漢,深深的嗅了一下被褥,聞著帶有司祀子氣息的被子,蒼白的唇仿佛也有了顏色。
何姨娘把帳本找出來,司老夫人和慕蓮帶過來的嫁妝和私產,一目了然的記錄在冊。
司祀子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們的東西摘了出來。
順便也把李氏的東西摘了出來,放在一旁,想著等著哪天父親真正的寫了休書,李氏可以拿了她的東西就滾了。
司老夫人和慕蓮雖然是家中的嫡系,但是出身都不高,嫁進來的時候,陪嫁並不多,收拾收拾,也就幾個箱子全部搞完了。
再加上他們平時用的東西,也就多了兩箱。
司祀子把這些東西全部收好,拿去給他們。
司老夫人哭著喊著要鬧,司祀子晃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她就閉了嘴,慕蓮哭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司北木帶著他的大肚子女人,去了院子裡的偏房裡面不出來了,對於慕蓮的哭泣,他視而不見。
上輩子他們家過得逍遙自在,這輩子司祀子要讓他們家破人亡,走到床邊,把屬於慕蓮的帳本放在她的手裡:「二娘,我提醒過你,你不相信。」
「沒關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每個人都相信,每個人自己看見的,而不去相信別人說的。」
「今日我再跟二娘說一下,二叔就算把銀子還了,你是他的正妻,往後他的心也不在你身上,好自為之吧。」
慕蓮見她要走,從床上翻起來,一雙紅腫的眼像水泡過一樣:「都是你,這些都是你把我們攆出司家的把戲。」
司祀子笑了笑:「二娘,你可真是不識好人心,活該二叔留戀青樓,都不上你的床。」
慕蓮臉色瞬間能看到到極點:「司祀子……」
「我要是你有時間不是在這裡找茬,而是出去找宅子,或者拿一封修書走人。」
「你……」
司祀子說完揚長而去,不管她有沒有任何話講。
出去之後就召集了家中強壯的僕人,讓他們盯著二房,除了他們自己現在的院子以及出門哪裡都不准去。
府中的風向變了,丫鬟僕人都小心翼翼的伺候,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跋扈以及看人下菜。
夜晚擦黑的時候,司祀子端了吃食和何姨娘一起進了書房。
她告訴了司北堂現在的狀況,並保證在明天下午之前,司北木帶著他的娘親他的兒子媳婦…滾。
司北堂重重的嘆了一氣,飯也沒吃,就讓她看著辦。
司祀子和何姨娘出來。
何姨娘望著書房,擔憂道:「老爺今日滴水未沾,一直在書房裡。」
司祀子點了一下頭:「早晚如此,不如早如此,娘親晚上多看著父親一下,女兒回去睡了。」
何姨娘看著這個叫她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想不起來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仿佛突然間強大起來。
周圍的一切事物,隨著她的強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做了她的一輩子都是不該想的事情。
「去吧,好好睡。」
司祀子回到院子裡,忍冬和夏無端著吃食迎了上來。
司祀子拿了一半,剩下的讓她們兩個分。
她不知道赫連衍走了沒有,小心的推開門,床幔依舊遮住了床。
司祀子把托盤放在床上,伸手撩起床幔,不料手腕一重,被赫連衍拽進了床上,反身壓住,就在他要進一步時,陡然間舉起了雙手。
司祀子嘴角露出嘲弄:「赫連大公子既然醒了,還不回家,在我這裡要做什麼啊?」
赫連衍垂眸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匕首:「刀子如此危險,就不要玩了吧?」
刀子已經刺破了他的衣服,割傷了他的肌膚,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尖往下滴。
「赫連大公子這就沒意思了,只准你玩,不准我玩?」司祀子媚眼如絲,嘲弄變成了淺笑:「誰跟你玩了,赫連大公子,您的臉皮子我感覺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赫連衍望著她的笑,「對自己的媳婦臉皮厚,當然得感覺好。」
司祀子被噎了一聲,手撐著身體起來,匕首尖鑽進了他的身體:「再說一遍?」
赫連衍臉色微變:「有話好說,見血可以,見多了就不好了。」
司祀子可不管他的求饒,隨著身體越發的直,匕首鑽入他身體就越深,而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淡的笑,仿佛就算刺穿了他的身體,也不會讓她動容半分。
赫連衍甚至不能把人惹毛了,身體一番離開了床,歡呼:「我正好餓了,咱們快吃飯啊。」
司祀子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邊,把窗戶一推:「現在滾。」
赫連衍不氣也不惱,端起碗:「過門就是客,哪有不管飯的。」
司祀子都快被他氣笑了,他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飛速地夾菜吃飯,一盞茶的功夫,把一頓飯吃了,然後來到窗戶邊,戀戀不捨的跳窗而走。
司祀子把窗子一關。走到桌邊一看,托盤裡的飯菜,還留了一半,赫連衍只吃了一半。
司祀子望著這一半的飯菜,端起了托盤,走到窗戶邊,拉開窗子,連托盤帶碗筷什麼都一起扔出去了。
而在外面捂著傷口沒有走的赫連衍,見到此情此景無聲無息的笑了,望著漆黑夜的眼睛沒有任何惱怒帶著眷戀。
第二日清晨,司季華過來砸門。
忍冬夏無都被他傷著了。
他拿著木棍,像一頭瘋狗,闖進來就砸,把忍冬和夏無頭都打破了,流著血。
司祀子被他吵醒,忍冬在外面吶喊:「小姐,四公子發瘋了,您千萬不要開門啊。」
司祀子不開門是不可能的,她抄起了花瓶,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房門,手中的瓶子直接砸向門口砸向棍子司季華。
司季華腦袋被砸中猩紅的鮮血剎那間流滿了臉,眼前更是一陣目眩,腦子發暈。
司祀子劈手奪掉他手中的棍子,不留情的捶打在他的身上:「都要滾出司家的人了,誰給你的膽量,在我這裡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