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李氏敗北了
2024-08-04 06:10:51
作者: 碎花色
「我從未虧待於你們。」司北堂被自己的妻子這樣指著鼻子罵,臉上也是掛不住,更多的是氣惱,氣惱的擲地有聲地說道:「一個世子的位置,季懷若是有本事,又何必在乎這些?」
「何必在乎這些?」李氏滿臉諷刺,反問道:「他司季東有本事,為什麼要這些, 司北堂,你公平些,我女兒的婚事,已經被阿招那個小賤人給攪和了,現在你又來把我的兒子踩到腳底下。」
「你是有多恨我,多待不見我,才會如此行事,我到底是哪點對不起你,讓你對我們母子如此狠毒? 」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從未虧待你們。」司北堂沒有想過,一個世子之位,會讓李氏變成這樣,在他看來,一切只不過為了家族,能為家族更上一層樓,榮華富貴長久,有些事情就得相互犧牲,更何況司季懷絕對不會少拿任何東西。
「我不可理喻?」李氏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司北堂:「你才讓豬油蒙了心,司北堂我告訴你,今日你若不讓司季懷當世子,我跟你拼了。」
「父親救命啊。」李氏憤恨的話一剛落下,司祀子就奔跑著大喊大叫:「父親救命,李家舅舅要殺我。」
李氏見她奔來,眼中惡毒一下子噴發,向司祀子沖了過去,往她的臉上撓去:「你個小賤人,讓你毀了我女兒的,讓你毀了我的,我殺了你。」
司祀子有一張漂亮的臉,上輩子遊走在高門大戶之間,引起不少人的妒忌,這輩子,她不在乎自己的漂亮的臉上會不會多幾道疤痕。
為了她的報復,除了一條命不能給別人,她可以犧牲一切,哪怕是臉,所以李氏撲向她的時候,還沒有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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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霎那間就被李氏抓了手指印,血淋淋的。
然而被抓破的血淋淋的臉,徹底讓司北堂暴怒了,他轉身一怒一扯:「鬧夠了沒有,這件事情是我決定的,和阿招沒有任何關係。」
李氏被她扯摔在地,髮髻散落,狼狽不堪:「跟她沒關係,司北堂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個小賤人自從不嫁給赫連決開始,就變了。」
「你看不出來嗎?她變得面目可憎,心狠手辣殘害手足,我的沁兒臉都被她毀了。」
司祀子伸手擦了臉頰上的血,面色凜然地笑出聲來:「夫人,赫連家大公子不比赫連三公子好嗎?」
「啪!」
司祀子話音落下,緊跟她其後而來的李人貴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背上:「沒有規矩的東西,就應該打得懂規矩。」
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司祀子眼中的算計一閃,身體一軟往上北堂倒去:「父親,我好疼。」
「阿招。」司北堂伸手接住了她。
李氏見了自己的哥哥跟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兇狠惡煞道:「哥,給我打死這個賤人,我要讓她死。」
李人貴見到自家妹妹如此狼狽,二話不說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揮了過去,司祀子在司北堂懷裡。
司北堂怎麼可能容得了旁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打自己的女兒,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馬鞭,用力的一拽,斥道:「李人貴,這裡是我司家,敢在我司家動手,當我死了嗎?」
李人貴五大三粗的完全沒了理性:「是你們先欺負我家妹妹在先,就別怪我無情。」
司北堂一鬆手上的鞭子:「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無情法,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家中的家丁在外面聽到聲音,蜂擁而至。
李人貴就算身體再強壯,跟家丁比起來總是差些,在一番爭鬥之下,李人貴敗了,被人奪去了手中的鞭子,壓趴在地。
李氏衝上去捶打家丁:「放開他,趕緊把他放下,你們這些下作的下人。」
司北堂鬆開司祀子,上前, 扯過李氏的手腕,對著她的臉扇了過去。
李人貴見自己的妹妹被打雙眼通紅欲裂:「司北堂,你算什麼男人,竟敢為了一個小賤人庶出打自己的原配?」
李氏被打摔在了李人貴面前。
司北堂手指著她道:「你犯了七出的善妒,心胸狹隘,容不下家中血脈。」
「既然你不願意待我司家,那就跟你的兄長回去,來人,送夫人和李家舅舅回去。」
被送回娘家的女人,跟休沒有區別,這就是司祀子寧願挨打也不躲閃,要看到的結果,只要李氏被送回去就別想回來。
李氏聽後一震,之前他就有說過,她一直沒當真,沒想到現在就要把她攆回家,她所有的怨恨化成了咆哮:「司北堂,阿招這個小賤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把我攆回去。」
司祀子站在司北堂身後,嘴角微微揚起,天真狂厲無邪配上她血淋淋的臉,看著得意而又邪性張狂。
李氏看見她的笑,氣急敗壞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噴火的又要衝向她。
家丁眼明手快一把架住她了,讓她沒有衝過來。
「放開我妹妹。」李人貴用力掙扎:「我李家不是豬狗,讓你們如此欺辱的。」
「司北堂,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竟如此歹毒,把我攆回娘家?」
「司北堂,我不服,我不服,都是這個小賤人,都是這個小賤人跟她那下賤的娘一樣給你灌了迷魂湯!」
難聽的罵聲從李氏嘴裡傳出來,迴蕩在院子裡。
強壯的家丁們可不聽他們的叫喚,拖架著他們倆把他們往外拖,司祀子站在一旁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李氏看得真真切切,可惜她掙脫不了家丁,除了難聽的罵聲,她做不了什麼。
「唉!」司北堂重重的一嘆。
阿招迅速的斂去臉上的所有神色,目光看向一旁站著還在發抖的何姨娘,示意她去司北堂跟前。
何姨娘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微微額首,上前,輕聲細語:「老爺,妾陪您去書房,這裡亂。」
李氏潑婦一樣的姿態,歷歷在目,乍然聽見何姨娘的輕聲細語,神色溫柔如水,司北堂心的天平傾斜的厲害,壓著暴怒的聲音說道:「你找人好好收拾收拾,這亂糟糟的,別傷著了你。」
何姨娘溫婉應聲:「妾知道了,老爺莫氣,姐姐也就一時糊塗,回頭妾親自去請,向她賠禮道歉。」
「父親。」司季東在司祀子目光注視之下,跪在了司北堂面前,言辭誠懇懂事道:「而不知父親把世子之位讓給了兒,兒何德何能受父親如此厚愛,請父親收回,兒可以靠自己,定然不會給父親丟臉。」
有時候退就是進,也不在乎,旁人就越想給。
司祀子用的就是這個法子,讓司季東告訴自己的父親,他從來沒有想爭過家裡的一切,他可以靠自己的本事,給家裡爭光。
司北堂見到如此懂事的兒子,心頭總是安慰些:「父親知道你懂事,你現在在布政司地當書寫,出身低了可不行。」
「你好好的做,爭取三年,給為父做到布政司參議,到時為父臉上也有光,你也證明了,為父今日的決定是對的。」
他已經探過清南郡王口風,只要給的世子之位,雖然司季東現在的官職低了些,倒可以把婚事先定一下。
得到了這樣的保證,司北堂思前想後才下了決心,以防夜長夢多,就修了文書,讓司祀子拿到戶部去了。
他自己更加清楚,司祀子拿文書去戶部之前,已經通知了榮安縣主,做的是榮安縣主的馬車。
榮安縣主為什麼會套馬車來接,還不是為了親眼所見,在戶部登名造冊省得被騙,吃下一個定心丸而已。
司季東紅了眼睛,淚光閃爍給司北堂磕下一個頭:「兒定然不負父親所望,光耀門楣。」
司北堂點了點頭,把目光看向司祀子。
司祀子垂著頭顱,臉色蒼白,身形看著搖搖欲墜,像快站不住了一樣。
司北堂移了腳步到她面前,沉聲道:「我知你不喜歡你嫡母,也知她對你不好,但是赫連家的婚事已經定下,無論你心中喜歡誰,現在都是喜歡赫連衍。」
司祀子微微屈膝:「女兒心裡知曉。」
司北堂看著她的眼神複雜了些,若有所指的說道:「司家雖然不是頂級的高門大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為父希望有些事情點到為止。」
司祀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原來父親在懷疑,並沒有全心的信任與她。
「女兒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司家更上一層樓,女兒問心無愧。」司祀子抬著眼皮,直射著司北堂眼中,目光堅定,不帶任何畏懼。
司北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機不可查的嘆了一聲,像蒼老了許多,轉身離開。
何姨娘連忙催司季東:「快去給你長姐找大夫,快去。」
臉上那麼大個口子,剛剛又被鞭子打中,想來一定疼壞了。
「不用了。」司祀子出口制止了要往外跑的司季東,嚴肅的提醒:「回去我擦點藥就好,娘親,父親今日定然吃不下飯,回頭你親自去廚房做些端給父親。」
「在府上多小心二娘和老夫人,季東當了世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滋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