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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只有他刻在她心裡

2024-05-03 15:07:26 作者: 小缽子甜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紀北一直在忙著祁季的案子。可是人海茫茫,要在一個幾十萬人口的大城市尋找一名年僅周歲的孩子,不亞於大海撈針,所以幾天過去,祁季的案子絲毫都沒有進展。

  凌夏的工作也還沒有著落,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特別著急,凌夏希望找一份體面一點的工作,因為現在她不只是要養活凌念,她還是紀北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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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家在南市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們家的親戚,朋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各界領導,她不能隨便找一份工作讓紀北丟臉。

  這一天,凌夏又去人才市場看了一下,然後又跑了幾家新公司,給他們留下了自己的簡歷。等她從一家名叫「藍天」的房地產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因為「藍天」離中心廣場很近,凌夏突然想去看看廣場上的那些噴泉。

  南大和錦華都在中心廣場附近,凌念的幼兒園金蓓蕾也離這裡不遠。這裡雲集了南市大多數的政府部門,金融機構和百分之八十的頂級商業帝國,是南市最權威,最富庶,最繁華,也最凸顯貧富差距的地方。

  同一方土地,同一片藍天,高官們在這裡指點江山,精英們在這裡匯聚財富,而那些真正撐起這個城市的普通勞動者,整天穿行在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的鋼筋水泥、高樓大廈之間,一臉虔誠地仰視著命運的臉色。

  每天行走在這歌舞昇平、錦繡繁華之間,凌夏常常覺得,這座城市只有廣場深處那一方小小的噴泉是屬於她的。

  它們和她一樣,儘管被欺凌,被壓榨,被命運扼住了自由呼吸的喉嚨,但是只要樂聲一響,它們便磅礴而起,向這個世界舞出最動人最絢麗的姿態。

  所以過去只要一有時間,凌夏總是喜歡來這噴泉池邊坐坐,看看這些隨著音樂或輕舞飛颺,或沖天而起的水精靈,洗一洗羈旅風塵的疲憊,或者偶爾對著如父如兄的尚澤熙訴一訴心中的愁悶,容許自己小小地脆弱一回。

  今天再來到這裡,儘管工作依舊沒有著落,凌夏卻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戀愛真的是一件奇妙的東西,過去的四年,每次和紀北在一起,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現在她的心裡卻時時刻刻,都只有他的身影。

  儘管只是短短几天,凌夏和紀北甚至還沒有開始真正的戀愛,可是他的一個眼神,一抹微笑,甚至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都能輕而易舉地牽動她的心。

  即使紀北只是偶爾碰碰她的身體,牽牽她的手指,或者僅僅只是靜靜地看她一眼,陪著她一起看看夕陽散散步,都能讓她臉紅半天,回味半天,傻笑半天。

  就像此刻,即使就這樣信步走在人群中,眼前也只有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只有那雙清淺含笑的眼睛,還有他的霸道,他的寵溺,他的命令,他的貼心……

  仿佛身邊的芸芸眾生,都成了她生命的過客,只有他刻在了她的心裡。

  可是這個地方,還有一個人,也曾給過她那樣溫暖的一段回憶,尚澤熙,永遠也不可能只是她生命中簡單的過客,他也曾那樣深刻地刻進過她的心裡。

  四年前她在鐵道邊救起凌念,帶著他隱姓埋名從臨海來到南市,身上除了一張剛剛拿到手的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來過這個世界的身份證明。

  幸而凌念乖巧聽話,不吵不鬧。她就帶著凌念白天打打零工,晚上擺擺夜市,母子倆餓了就吃方便麵,困了就睡火車站,就這樣熬過了最初那一段一貧如洗的日子。

  眼看就是各大高校新生報到的日子了,凌夏知道要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要想讓自己和凌念在這座城市生活得更好一點,她就不能放棄自己的前途。

  凌夏拿著北大的錄取通知書到南市的幾所普通高校處處求告,希望他們給她一個上學的機會,卻一次次被人當作笑話趕了出來。

  那天是個星期天,凌夏帶著凌念,來到了位於中心廣場附近的南市大學,這也是南市最著名的一所高等學府。

  其實凌夏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太多次的失望和打擊已經讓她萬念俱灰,只是因為實在心有不甘,所以帶著凌念來這裡碰碰運氣。

  這一次如果再不成功,凌夏打算徹底放棄上大學的念頭,一邊打工,一邊想辦法給凌念尋找他的親生父親。

  經過中心廣場的時候,平時乖巧懂事的凌念突然纏著她非要她帶他去廣場上看看噴泉。

  沒想到就是在這個美麗的噴泉池邊,凌念遇到了尚佳,而她,遇到了尚澤熙。

  「你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個兒子?」這是尚澤熙問她的第一句話。

  「我女兒有輕微的自閉症,平時很少能跟別的孩子玩到一起,今天跟你兒子倒是玩得投契。」這是尚澤熙說的第二句話。

  因為凌念和尚佳玩得投契,她和尚澤熙也聊得投契。

  也許是因為有些痛苦在心頭鬱結得太深,有些情緒在心底堆積得太久,也許是因為尚澤熙的成熟儒雅讓她覺得依靠覺得安全,凌夏突然有一種一吐為快的衝動。

  她告訴了尚澤熙她確實還是個剛滿十七歲的高中畢業生,她拿出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給他看,然後她當著他的面把這燙著金印的錄取通知書撕成細細的碎片,悉數撒進旁邊的噴泉池裡,那碎落一地的紙片,就像她碎落的希望,碎落的心。

  最後,凌夏拉著尚澤熙的手臂肆無忌憚地放聲痛哭:「你告訴我,有誰會相信童曉藍就是凌夏?有誰會相信凌夏會放著好好的北京大學不上,只想在南市上個普普通通的三流大學?」

  「我相信你。」這是尚澤熙說的第三句話,「你也要相信我,轉過身去,也許就是陽光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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