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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那一地雪白嫣紅

2024-05-03 15:07:09 作者: 小缽子甜酒

  紀北把凌念拎到車后座的時候,凌念一直勾著頭在和尚佳偷偷講電話,沒有注意到此刻的紀北已經陰雲密布。

  電話一收,凌念立刻爬到紀北的座椅背後表達他的不滿:「紀叔叔,我表示嚴重抗議。為什麼媽媽可以黏在紀叔叔身邊,凌念卻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後面?」

  「嚴重抗議?你還敢嚴重抗議?小小年紀就和女生眉來眼去,你想翻天?」紀北正一頭黑線,正好拿凌念借題發揮,「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那個尚佳黏黏糊糊拉拉扯扯,我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去餵鯊魚!」

  「紀叔叔,你這就太不江湖太不義氣了。」凌念一邊從容不迫地爬回到座位上,一邊從容不迫地反駁紀北,「我知道你剛才在尚伯伯那裡受了點憋屈,可是你憋屈也不能拿凌念撒氣呀。至少這幾年我也沒少幫你,你這河還沒過呢,就想拆橋……」

  凌夏笑著制止凌念:「凌念,怎麼跟紀叔叔說話呢?老師沒教過你小孩子要懂禮貌的嗎?」

  「懂禮貌是要懂禮貌,可是自己不肯努力也不能怨別人不是?」凌念微垂著眉眼窩在座位里,隨手翻弄著紀北丟在座位上的幾個大紙袋子,「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趁早答應尚伯伯……」

  紀北黑眉一擰:「你打算答應尚伯伯什麼?」

  看到紙袋子裡的東西,凌念漆黑的眼睛仿佛瞬間被什麼東西劃亮,面上卻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地回答紀北:「答應尚伯伯讓他做凌念的爸爸唄,反正佳佳也想讓凌念的媽媽做她的新媽媽。」

  「凌念,你這個熊孩子,瞎說八道什麼呢?」凌夏笑罵了凌念一句,她知道凌念深得他乾媽紀歆的真傳,素來最能借題發揮,最慣興風作浪,所以並沒有認真追究他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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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這可不是凌念瞎說八道,佳佳早就在電話里告訴我了,剛才尚伯伯過來找你,就是想做凌念的爸爸。」

  凌念嘴裡回答著凌夏,眼睛卻瞟著黑眉深蹙一臉寒霜的紀北,黑幽幽的大眼睛裡漸漸騰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倒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尚伯伯做了凌念的爸爸,凌念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佳佳住到尚伯伯的大別墅里,媽媽也不要再那麼辛苦賺錢養凌念,紀叔叔你說這是不是兩全其美?」

  紀北正要發作,突然在後視鏡里看到凌念那雙賊亮生輝的小眼睛,心裡立刻了如明鏡:「臭小子,你最好趁早收起你那套鬼把戲,老子可不是你那個蠢乾媽。」

  凌念嘿嘿一笑,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紀叔叔,你真不愧是野狐突擊隊的老狐狸,凌念就知道,我這點小心思肯定瞞不過你。」

  「知道我是老狐狸就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老實說,想要什麼?」紀北故意虎著個黑臉,「事先聲明啊,別痴心妄想我會陪你玩遊戲。」

  「不是玩遊戲,凌念同學馬上就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小學生了,早就不玩那些沒營養的弱智遊戲了。」

  凌念從容地回到座位上,拎起紀北的紙袋子莞爾一笑,「紀叔叔你不是當上警察叔叔了嗎?凌念就是想讓你穿上你這身新警服,明天早上跟著我到我們班去露一面,也好讓凌念同學在佳佳面前風光一回。這點小小小小的要求,紀叔叔是不會拒絕的,是吧?」

  「臭小子,你這是小小小小的要求?你這是狐假虎威。」紀北憋著一股悶笑,眼裡卻儘是得意。

  聽到凌念和紀北的對話,凌夏覺得特別詫異。這兩天忙得兵荒馬亂她也沒來得及細想,紀北不是特種偵察大隊野狐突擊隊的隊長嗎?他在部隊幹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轉業回來當刑警了呢?

  看到凌夏疑惑的目光,紀北並不解釋,他只是一邊穩穩地駕馭著腳下的獵豹,一邊思謀著怎麼儘快搞定尚澤熙,一舉拿下凌夏。

  他這次不顧大隊長的反對毅然從部隊轉業,就是想回來陪在凌夏身邊,好好照顧她和凌念,沒想到尚澤熙竟然為了凌夏要離婚。

  對於紀北來說,愛情就如同一場戰爭,如果非要為凌夏打一場攻堅戰,尚澤熙算是個不錯的對手。狹路相逢勇者勝,他紀北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退縮二字,有的只是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凌夏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既然紀北不願意說,她自然也不會問。離開錦華,她不可能再接受尚澤熙的安排,更不會去攀紀北這棵大樹。

  但是她要在南市這座錦繡浮華的大城市裡養活自己和凌念,要供凌念上最好的幼兒園,最好的小學,她必須儘快找一份新的工作。所以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太多時間去為尚澤熙的離婚擔憂,也沒有太多精力去操心紀北未來的職業規劃。

  凌夏從反光鏡里深深地望了凌念一眼,滑開手機默默地把尚澤熙拉進了黑名單,然後轉過頭去,望向遠空血色一樣嫣紅的最後一抹殘陽。

  四年前的那個夏天,當她拿到北大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才知道童曉天那個惡魔竟然擅自篡改了她的志願,把她填的香港大學改為了和他一樣的北京大學。

  壓抑了整整十三年的悲憤終於如決堤的潮水,咆哮著湧上她的心頭,她用盡平生力氣搡開了童曉天,沿著鐵路線一路哭喊,一路狂奔。

  那一刻,她只想放聲吶喊,只想殺人放火,只想毀天滅地!

  伴著一聲劃破長空的嘶鳴,一列漆色斑駁的綠皮火車從遠處奔騰咆哮而來,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就在列車的車身和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驚悚地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蝴蝶一樣從飛馳的列車上一躍而下,眨眼之間便跌落在離她不遠的鐵路邊,鮮血染透了她的白衣,像盛開的花,雪白嫣紅,刺目耀眼。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慘烈嚇傻了,傻得忘記了哭喊,忘記了奔跑,忘記了童曉天很快就會追過來把她抓回童家去。

  直到隱約聽到有孩子稚嫩的哭聲從那女人懷裡傳來,她才醒過神來,一邊大聲呼喊著救命,一邊跑過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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