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反將一軍

2024-08-04 05:43:55 作者: 君長樂

  侍衛一個個前去將鞋底放入水中,卻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秦弈崇懸著的心不免有些鬆懈。

  在楚素箏打算前往秦弈崇的院子時,只見櫻櫻揉著眼睛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韶華一副無奈的樣子跟在櫻櫻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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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無論我用什麼辦法哄,櫻櫻就是不肯入睡。」

  聞聲,楚素箏將小小的櫻櫻抱在懷中,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尖:「櫻櫻怎麼如此不聽話啦?不是答應過姐姐要乖乖的嗎?」

  櫻櫻帶著哭腔開口道:「仙女姐姐,櫻櫻剛才夢到娘親爹地了,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不要櫻櫻了……」

  櫻櫻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從眼角落下,聽著櫻櫻稚嫩的話語,楚素箏的心中十分心疼。

  但她現在還這么小,怎麼能理解死亡如此大的定義?

  她只好輕柔的擦掉櫻櫻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櫻櫻乖,爹地娘親怎麼會不要你呢?夢和現實是相反的,既然你夢見他們去了遠方,那就證明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只要櫻櫻按時睡覺,想必不出三日他們便會出現在你身邊。」

  櫻櫻對她的話將信將疑,聲音還有些哽咽:「仙女姐姐莫要騙我,櫻櫻會乖乖的睡覺。」

  楚素箏輕拍櫻櫻的脊背安撫道:「放心吧姐姐不會騙你,睡吧。」

  小小的櫻櫻抽泣著趴在楚素箏的肩膀上,不一會便緩緩睡去。

  見此韶華輕手輕腳的接過櫻櫻,回到房中。

  望著天上被雲朵遮了一半的月亮,楚素箏的心中湧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若是她在小時候經歷了櫻櫻的事情,她又該怎麼成長?

  她還那么小,今後該怎麼辦……

  都說月是孤獨的象徵,楚素箏的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過了會,楚素箏晃了晃頭,將這些雜念拋之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扳倒秦弈崇,不然這樣的事情還不知會發生多少。

  定了定神,楚素箏離開了院子。

  另一邊,侍衛還在一個一個的驗著鞋底,偷書信的暗衛就躲在這群人中。

  當知道秦弈澤的目的後,他就已經慌了神。

  做他們這種職位的,就是要隨時為主子獻身,今日的災難想必是逃不過去了。

  他的前面還有三個侍衛,若是被查驗到,想必到時候牽連的就不止他一個了。

  偷偷瞄了一眼秦弈崇的方向,秦弈崇暗中做出了殺頭的動作,他頓時瞭然。

  見無人盯著,那人嘴中暗暗用力,咬碎牙後的毒藥,這藥乃是劇毒,根本無藥可醫。

  『哐當』一聲,那人倒地,秦弈澤大驚,緊忙前去查看,但為時已晚,這人已經七竅流血,驚蟄探了下他的鼻息,出聲:「殿下,死了。」

  秦弈澤眉頭微蹙,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看來這人就是刺客無疑了。

  他吩咐驚蟄將那人的鞋子脫下,放入水中,果不其然,鞋底在接觸到水的瞬間,猛地亮起。

  這一幕不禁驚住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秦弈崇,故作驚慌的指著那發光的鞋底:「三皇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弈澤瞥了一眼秦弈崇,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冷聲開口:「六皇弟難道還不清楚嗎?他這是怕連累你,所以畏罪自殺了。」

  聞言,秦弈崇連忙辯解:「三皇兄可是冤枉我了,我怎敢將心思打在箏兒身上?再說我和箏兒無冤無仇,有什麼理由害她?」

  說話間,秦弈崇看了眼地上已經死透的屍體,心中滿是笑意,就算他們抓到了人又如何?

  現在就是死無對證的時候,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認,他們根本拿自己沒有辦法。

  秦弈澤知道秦弈崇就是拿準了死無對證這一點,所以才如此的有恃無恐,不過也確實是這樣。

  事情一度陷入了僵持的階段,秦弈崇得意的看著秦弈澤,想看到他失望的一面,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秦弈崇突然驚叫一聲:「三皇兄,我突然想到之前就有人告訴過我小心身邊人,說是已經出現了叛徒,這人定是那叛徒,他身上定會有那叛變的物件!」

  語畢,秦弈崇快步的走到那人的身邊,在衣裳中翻找著,終是在腋下尋得一封書信。

  秦弈崇將這書信遞給秦弈澤說道:「三皇兄,這就是我當日在書房中丟的那一封書信,看來這個賊子早就不是我的人了,今日之事可當真是三皇兄誤會我了。」

  瞥了眼秦弈崇手中的信紙,秦弈澤並未接手,這人既是他的安慰,來回傳遞一些重要的書信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他的身上發現秦弈崇的信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若是秦弈崇一口咬定這信是他偷的,現下也無人可辯駁。

  見秦弈澤沒有辦法,秦弈崇得意的搖著手中的摺扇,只要自己咬死這人是叛徒,其他人能耐他幾何?

  底下的一眾侍衛見地上死相甚慘的暗衛,沒有人流露出憐憫的神情,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沉寂半晌,秦弈崇出聲:「三皇兄,可還有什麼要調查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言語之中,送客之意已經很明顯了,秦弈澤蹙眉,幽邃的鳳眸深不見底道:「六皇弟真是好手段,今日是我唐突了。」

  就在秦弈澤想要離開之際,院落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只見楚素箏緩緩走了進來。

  見人來到,秦弈澤緊忙走上前去,眸光透露出些許的擔心:「這麼黑的夜路,你竟一個人走過來,豈不是很危險。」

  楚素箏微微福了福身,「無妨,一路上都有侍衛,不會有事。」

  秦弈崇看著二人親昵的模樣,不著痕跡的挑了下眉,假意關心詢問:「都怪我沒有看管住下人,才讓箏兒今夜遭此折磨,不過這罪魁禍首已經自殺,算是解了姑娘的恨吧。」

  聞言,楚素箏輕笑:「殿下怎知這就解了我心頭之恨?我房內還丟了一件東西呢。」

  秦弈崇略帶警告的說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件,箏兒還是不要太過張揚吧。」

  抓住他話中的漏洞,楚素箏逼問:「若非殿下已經見過那東西了?怎知它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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