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前因後果

  君無命發瘋了一樣，他問楚雲天為什麼不殺了他。

  邱婧辭站在一邊，淡然看著君無命。

  人就是這個樣子，當他沒了尊嚴的時候，臉都可以撕破了。

  楚雲天忽然說：「我過去一直不覺得你可憐，甚至覺得你比我強，起碼你跟瑤兒總是有機會見面，有機會在一起說說話，我和瑤兒雖然從小就在一塊，但我比瑤兒大了幾歲，我實際上是和瑤兒的哥哥在一起的時間很多。

  

  瑤兒是個懂事的姑娘，她喜歡跟在我身後跟著，喜歡給我梳頭，我總是覺得，她是我的，會跟我一直在一起的。

  可後來我才知道，天下間，太陽和月亮都會鬧不越快，不會按日子出來，何況是我們人呢？

  你的出現像是改變了什麼，可實際上也不過是瑤兒在被我冷落的時候找了個樂子。

  這樂子讓我嫉妒，可現在想，你的模樣像極了我年輕那時候，瑤兒跟你在一起，也是因為我吧。」

  說完楚雲天便起身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君無命怒吼：「楚雲天，你害死了瑤兒，我不會放過你。」

  楚雲天轉身：「害死瑤兒的不是我自己，你也有份，要不是你的出現，我也不會誤會瑤兒，瑤兒也許還會活著。

  君無命，你想過沒有，瑤兒其實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她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才沒有拆穿你。

  畢竟她是那麼聰明的人。」

  邱婧辭也覺得，姬瑤不喜歡君無命，而一切都是穩住大局。

  君無命看著楚雲天好笑：「你胡說，瑤兒是喜歡我的，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說過，天底下怎麼會有我這樣的人，她是喜歡我的，她說只要我留在這裡，她願意為我洗手作羹湯，她願意不做你的村長妻子。」

  楚雲天愕然：「瑤兒真的說過？」

  君無命也忽然沒了反應，兩個男人四目相視，忽然都明白過來。

  邱婧辭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姬瑤當年是那麼喜歡村長，後來去和君無命走的那麼近了，說白了，只是要君無命留在村子裡，哪裡不要去，也不要回去復命。

  她知道君無命來此的目的，她也清楚，這村子會動盪不安，但她想要保護這個村子。

  所以她寧願要兩個男人活在情愛之中的爭鬥，也不希望他們因為家國而戰。

  邱婧辭看楚雲天：「她是故意要你誤會的，可你卻跟芸娘在一起了，她懷了你的孩子，她一定很傷心，不過她死的時候一定也很欣慰，因為她把當年的那場戰爭，推遲了十幾年，讓你有機會想出應對之策，那時候的你，還未必是今天的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楚雲天呼吸開始急促，他那張英俊的臉忽然變了很多。

  邱婧辭看他有些站不穩，急忙走去扶著楚雲天，楚雲天走去坐下，遲遲沒有開口。

  君無命說：「為什麼，為什麼瑤兒要那麼做？她知道的，我可以為了她放棄一起，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邱婧辭扶著楚雲天坐下，給他吃了一顆藥丸，看向君無命：「你雖然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可她不能為了你放棄一切，她的心裡有楚雲天，有丈夫，有兒子，有父母，兄長，你可以帶著他離開，可她不能跟你走。

  而你是皇家的人，你身負皇命，她不希望你背叛你的皇命，只能牽制你。

  你在這裡這麼多年，你難道沒有想過，到底為什麼留在這裡？」

  「我是為了皇家留在這裡，我為了父皇，父皇要得到這裡的金子，要匡扶我鳳來國。」

  君無命看向邱婧辭。

  邱婧辭無奈道：「你在外面是君無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你脫下殺手的衣服，成了鳳家的九王爺，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有你的威風。

  可這裡的人哪裡錯了，為什麼任由你們宰割。

  你們要金子，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來，何必用這種手段，你們的目的難道不是要獨吞了這裡的金子，殺了這裡的人，大家就可以後患無憂了，不是麼？」

  「是又怎樣，他們本來就是我鳳家的奴才，守在這裡就是為了幫我們看著的，可現在我們要用了，你們不肯給了。」

  楚雲天抬頭看著君無命：「你知道我是誰麼？」

  君無命冷笑：「你不就是他們的頭麼？原先的楚將軍後人。」

  楚雲天微微蹙眉：「是麼？」

  邱婧辭看著楚雲天眼底的寒意，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阿辭，叫楚歌進來。」

  「是。」

  邱婧辭去叫楚歌進來，楚歌進門看了一眼君無命，去看楚雲天：「有事？」

  「我是你父親，你就這麼跟我說話？」楚雲天這會有些累，要不然還能精神點。

  「有什麼話就快說。」楚歌還是不那麼客氣。

  楚雲天指了指君無命：「鳳來國九王爺，鳳無名，你九叔。」

  楚歌愣住，君無命也愣住。

  楚歌看著君無命：「他是鳳來國九王爺？」

  「你也不差，你是鳳來國的嫡皇孫，鳳九歌。」楚雲天說著看向君無命。

  楚歌看向楚雲天：「那你呢？」

  「算起來，我是鳳來國的辰王，鳳無天。」楚雲天起身站起來，看了一眼君無命：「我沒想到，我守在這裡，會是這個下場，成了亂臣賊子，就連我的皇家身份都沒了，罷了，皇伯父不仁，我也就不義了。

  阿辭，把事情告訴他，我們今晚去鳳來國，去討公道，是他要逐我離開，還是我離經叛道，我們要好好的說說才行。」

  楚雲天出了門，人走了。

  邱婧辭看向君無命：「九王爺，我們說說吧，我就從頭給你說說，先從你們先祖開始，你們先祖一行，有幾個好兄弟，聯起手一起打天下，後來有了鳳來國，但這些人裡面，誰也不想做皇帝，唯獨你先祖鳳家的人想做皇帝，於是哥哥們便讓他做皇帝。

  未免功高蓋主，哥哥們隱居山林，順便守著金脈，但這小弟弟總覺得虧欠了許多，便把自己最小的兒子給他們一起離開，這些人也讓他做首領。

  一晃兩百年，但就在六十年前，村裡的楚家瓜果掉落，差點斷了香火，便來了個一兩歲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楚歌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