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娘家人

  大夫人也沒想過病痛會消失，畢竟這麼多年了，大夫也看了許多，請了許多，好是好不了了。

  但邱婧辭是好意，她不能不領情，於是便帶著邱婧辭去了她屋子裡面，二夫人一看沒人管她了，哭哭啼啼的去求大夫人，大夫人頭也不回，院子裡的老媽子，急忙走去叫人把二夫人弄走。

  早就看著噁心了，也就二夫人把自己當回事呢。

  現在嫡女的頭銜都沒了，誰還在乎她，本身她們不願意和楚歌結親的這件事，外面已經是吐沫星子成了河，姬家也跟著臉上無光。

  老媽子關上門，二夫人就在門外大喊大叫。

  大夫人的幾個兒子，看著邱婧辭莫名的有好感，跟著都去了屋子裡面。

  楚歌沒事，幾個哥哥也說起話楚歌也是健談，大家聊得不錯。

  

  邱婧辭則是坐下，親自給大夫人診治。

  一開始，大夫人並不放在心上，但邱婧辭看完面色凝重，大夫人反倒是有些奇怪：「阿辭啊，怎麼了？是不是不好治，沒關係的，我都習慣了。」

  邱婧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說道：「母親，把一些不相干的人請出去吧，哥哥們，和母親的心腹可以留下，我要說的話，最好不要給外人聽到。」

  大夫人遲疑片刻，看向老媽子：「媽媽，你先去外面看著，其他不相干的人，都退出院子，沒有命令，不得進來。」

  「是。」

  丫鬟們紛紛離開，老媽子去門口看著，以免給人聽見。

  大夫人這才說：「阿辭，你說吧。」

  邱婧辭說道：「母親身上的病，也不全是病，是毒。」

  「毒？」

  大夫人臉色更加難看了，她還有些疑惑。

  幾個兒子也都震驚不已，紛紛看著邱婧辭和大夫人，倒是楚歌不以為然，他端起茶水喝水。

  邱婧辭說道：「哥哥們可是請過了大夫看？」

  「看過，看過不少，府醫也是沒辦法，他們說是腎病，所以面色蒼白，頻繁起夜。」

  其中一個公子說道，邱婧辭說道：「那幾個哥哥想過沒有，頻繁起夜影響什麼？」

  「這個……」

  「難道是夫妻之事？」雖然羞於啟口，但父母的事情，兒子們自然是知道的，成了婚的大公子便說。

  邱婧辭點頭繼續道：「不僅如此，母親看來，不純粹是腎病，還有些尿道上不方便的病，這個病也是嚴重的影響了她和父親的生活的。」

  「……」大夫人臉紅，也嘆了口氣：「女子便是如此，生了病的話，必然就不得夫君的寵愛了，不過我這個年紀，也是有情可原的。」

  屋子裡沒有外人，大夫人雖然難為情，但也不避諱太多，病了就是病了，哪裡能什麼都不做呢！

  邱婧辭搖頭：「這可不是啊，母親，你是被下毒了，而且下毒的人，還用了一種羞於啟齒的方法，讓母親就算是懷疑，也是查不到的，而且母親原先身體是很好的，不但很好，可以說沒生病，至於腎病，必然是因為這個病，才會漸漸的成了。

  至於毒……

  母親，這可是不乾淨的毒！」

  「啊！」大夫人驚呆：「你這……可不要胡說啊！」

  邱婧辭說道：「母親，你去後面小便，這是一根銀針，你放到裡面，拿來給我。」

  大夫人看了看幾個兒子，這事做不得，不肯。

  「母親，你現在毒已經到了腎臟了，再過半年，大概就到了骨頭了，你到時候就是走路都要人攙扶了。」

  大夫人嚇得臉都白了，大公子一聽，急忙說道：「媽媽，你快去，要我家娘子來，要她快來。」

  媽媽也聽見了，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不敢耽擱，急忙跑去找大公子的娘子了，大公子的娘子以為是大公子出了事，急忙便趕來了。

  見到屋子裡的人，忙著福了福身子，大公子便在耳邊說了幾句，大娘子急忙請大夫人去後面，去了裡面沒過多久出來了。

  銀針在一塊白色的帕子上放著，上面已經黑綠了。

  大娘子在邱婧辭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邱婧辭說道：「這就對了了。」

  大夫人從裡面出來，人像是老了幾歲，她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這病要害了我，可是我自認一生清白，怎能有如此不乾淨的病，府醫曾說過，怕是不乾淨，是我拿了銀子堵住了他的嘴巴，生怕連累了這幾個孩子的。

  沒想到，你看的出來。」

  大夫人其實心裡有些不悅，這邱婧辭是故意來給她難看的麼？

  邱婧辭說道：「病也不是很難治，而且我這半月就能給母親根治，從此不會再有。

  只是母親想過沒有，母親一向清白乾淨，為何就得了這個病呢？」

  大夫人遲遲未開口，她是覺得可能是丈夫。

  但這種話，如何能說！

  邱婧辭這才說：「母親，我知道阿辭不該這麼說，但是能把這個毒染給母親的，只有一人，想必母親心中很清楚是誰！」

  大夫人緊緊握住手：「就算這樣，家醜不可外揚，如何能說呢？」

  「母親，父親據我所知，也是一股清流，至於他和二夫人，據說是因為二夫人懷了孩子，母親唯有接受，而後不久，母親身體抱恙，父親便不在總來院子，外界都是這般說的，可是？」

  「是，你父親那個人對我不薄，即便如此，我身子生病，他也每月過來陪我說話。」

  大夫人這一點，倒是認同的，丈夫一直沒有虧待她。

  「母親，如果這個病是父親染來的，那父親也會有，但父親怎麼就好了呢？母親想過沒有？父親又是怎麼來的？」

  「……你一個小姑娘，怎麼也不避諱？」大夫人心裡漸漸明白，但也忍不住害羞。

  邱婧辭說道：「母親，我和楚歌已經成親了，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啊？」

  說的真的一樣，楚歌好笑：「阿辭說的是。」

  「表弟也不害臊呢，我和你表嫂成親一年多了，都不敢說這話。」大公子臉都紅，大家笑了起來。

  邱婧辭說道：「大哥還沒有兒女吧？」

  提起這些，大公子和大夫人，哪怕是大娘子都有些臉色不好。

  特別是大娘子，大娘子急忙說：「都是我的錯，身子不好，一直沒有動靜，我已經跟我家父說了，請他幫忙物色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希望願意嫁來與我做姐妹，為夫君開枝散葉。」

  說這話的時候大娘子強顏歡笑，邱婧辭自然明白，大娘子心中的酸痛。

  哪個女子不希望與丈夫恩愛兩不疑，可是沒有子嗣在這個地方是多大的罪過，女子只能委曲求全，為丈夫謀娶妾侍，才彰顯賢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