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沒有任何事能影響我。
2024-08-04 04:26:41
作者: 蔥花
「他是謝氏的人。」
「我知道他是謝氏的!」
李靜發現盛千歌油鹽不進,氣的恨不能直接撬開她的嘴,昨天盛千歌和謝寂雖然沒多少交流,但她發現謝寂的目光會時不時落在盛千歌身上。
所以,她顧不得把這件事告訴盛建國,就先把盛千歌約出來問袁聞的事。
李靜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盛千歌則是那個旁觀者。
「阿姨,我覺得您不應該問我。」她把咖啡杯放下,靜靜地靠在沙發上:「今天我大概了解下謝氏的項目,這個項目對公司發展很有幫助,九爺讓袁先生跟在父親身邊,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她說著,抬眸看向李靜:「您為什麼這麼排斥袁先生?你們之前認識嗎?」
李靜臉一僵:「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您還是不要插手公司的事了,袁先生只是項目的負責人,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您早點回家。」
盛千歌看了眼時間,拿著包起身。
在她離開位置的那一剎那,李靜突然出聲:「你站住!」
盛千歌轉頭:「還有事嗎?」
李靜呼吸有些急促,她死死的盯著站在一側的盛千歌,手漸漸攥緊:「你和謝寂到底什麼關係?」
「沒關係。」
見盛千歌依舊是這個回答,李靜眼睛閃過銳利:「過段時間是你母親的忌日,我準備給你母親去燒點紙。」
「哦?您要給我母親燒紙嗎?」
盛千歌嘴角笑容燦爛,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清脆的聲音故意拉長:「那我,替我母親謝謝您。」
說完,轉身朝著門外走。
她垂下眼眸,嘴角的笑容漸漸平淡下去,眼底帶上嘲諷。
試探嗎?
可以,不愧是老油子。
李靜六神無主的不知道在咖啡館坐了多久,直到盛晴給她打電話,她才回過神來準備回去,等她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盛建國白天和袁聞喝了不少,醉的昏天黑地。
李靜看著黑漆漆的別墅,腦海中閃過第一次看到這棟別墅的畫面。
從她第一次見到這棟別墅的開始,她就想削尖腦袋鑽進去,成為這棟別墅的主人,讓她的孩子生活在這種環境下,讓裡面的男主人為她著迷。
雖然聽著不可思議,但是她成功了。
她成功的住進這棟別墅,別墅里那個礙眼的賤女人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
可是現在……
李靜站在客廳門前,有些不敢進去。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嗚嗚吹過的風聲。
就在她躊躇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一串獰笑聲:「你怎麼不進去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袁聞穿著西裝,笑容詭異。
在黑暗的襯托下,有股腐爛惡臭的味道。
「誰!」
李靜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臉一白,轉頭就對上袁聞那張堆積著笑容的臉,她驚恐的瞪大眼睛。
「你,你不是喝醉了?」
「騙你們的。」袁聞笑了一下:「幸好你現在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晚上我就去你和盛建國的房間,把你拽出來。」
「你別胡鬧,這裡是盛家!」
李靜強壓下心裡的恐懼,厭惡的看著他:「我不是讓你離開京市,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自從上次李靜見過袁聞後,一直以為他離開京市了。
她甚至把後面的一切都計劃好,只要把盛千歌攆出去,股份全部到手,她就讓盛晴繼承,成為盛氏最大的股東,可是……
一陣寒風吹過來,李靜後背一身冷汗。
袁聞又出來了!
李靜還以為袁聞是之前那個事事聽她的男人,她強撐著高傲的神情,用命令的語氣:「我不管你為什麼住進這裡,孩子你也見到了,她現在過得很好,她也不需要有你這麼沒用的父親,你趕緊走!」
她說著,推開客廳門就想進去。
站在她身後的袁聞笑的更誇張了:「沒用的父親,我的確是個沒用的父親,要是我有用的話,她估計也不會過上這麼好的生活吧?」
李靜手猛地轉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
袁聞的目光從李靜身上慢慢划過,他舔了舔唇瓣:「我想吃了你。」
他的目光很污穢,李靜噁心的臉色直接變了。
「你想都不要想!」
袁聞知道她誤會了。
如果李靜此時能看清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眼底的紅的駭人,眼神越發變幻莫測。
*
盛千歌把包扔在桌子上,倒在床上呼出一口濁氣。
謝寂看她躺在床上,一副累癱的表情,抬手把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扔在她身邊:「李靜找你說什麼了?」
盛千歌正好口渴,擰開水瓶喝了一口。
「她問我知不知道袁聞是誰,為了試探我,還說要給我母親上墳。」她如有所思的眯著眼睛:「她應該懷疑了。」
謝寂淡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沒說其他的?」
「沒。」盛千歌嘲諷地笑了笑:「現在袁聞在盛家,她估計一時半會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
她說著,想到謝寂投進盛家的項目,有些遲疑。
「那個項目不會影響到你吧?」
謝寂抬起眼眸看盛千歌的臉,見她臉頰處有一處有些髒,起身走到床邊,微微俯下身湊過去,抬手將她臉上的髒東西抹去。
盛千歌一怔。
他聲音低沉:「沒有任何事能影響我。」
微涼拂過臉頰,盛千歌有些懵,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那就行,那我就按照計劃繼續往下走了。」
按照原有計劃。
等到合適的機會,她就把盛氏餘下的小股份全部收購到名下,或者把名下的股份賣給盛氏敵對的公司。
這兩步棋都不好走,現在有了袁聞當幌子,估計會難度減小一些。
盛千歌莫名覺得房間氣氛有些尷尬。
到了休息的時間。
她硬著頭皮去洗漱,然後躺回到床上。
黑暗中。
身側的位置隨著男人躺下漸漸塌陷下去。
她也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動,就會踢到謝寂的腿,她側過身不斷自我催眠,睡覺睡覺,前兩晚都沒害怕,現在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