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錯在哪兒了

2024-08-04 03:20:11 作者: 醒時夢

  嚴立陽拿著白茹希給的錢,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人模人樣的,而後在酒店裡大吃大喝,日子十分逍遙暢快,

  接連五天,白茹希都按照他說的時間準時到達酒店,雲雨過後,各自在一旁,比平時約的還冷漠。

  第六天結束之後,白茹希忽然問:「嚴立陽,其實你手裡根本沒有我的視頻和照片吧?」

  這幾天,她雇了人去查他,面面俱到,壓根沒發現那些東西的痕跡,她這才想起來,他大鬧訂婚宴之後,盛景榮派了人去找他拿。

  以盛景榮那個紈絝公子哥的手段,他必然是受不住的。

  嚴立陽一笑,無所謂地說:「你現在才知道,太遲了。」

  白茹希一愣,轉過腦袋看他:「你什麼意思?」

  嚴立陽笑而不語,眸中閃著詭譎的幽光。

  「你說清楚!」白茹希從床上坐了起來,潔白的被子滑下肩頭,露出一身斑駁的痕跡,曖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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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立陽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玩味地說:「你既然知道我在騙你,那明天還來嗎?我看你也挺舒服的。」

  白茹希揚手就是一巴掌:「卑鄙!」

  嚴立陽的腦袋被扇歪到一邊,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扇那邊臉的口腔內壁,轉過來時,眸光陡然變得陰鷙。

  他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兩巴掌,嘴裡罵得不堪入耳,老/毛病上來,揪著白茹希的頭髮就是一頓暴打。

  慘叫聲不絕於耳,白茹希白花花的身子接連不斷地落下新的痕跡,她手裡抓到什麼都往嚴立陽身上砸。

  不知什麼時候拿到了一個玻璃杯,她反手一砸,立刻有溫熱的液體滴在她臉上,伴隨著一股鐵鏽味。

  正在施暴的嚴立陽愣了一下,隨即獰笑一聲,伸手往額頭上一摸,滿手的血。

  「第二次了白茹希。」他惡狠狠地說,幾乎咬碎一口牙,「你第二次打傷我的頭。」

  白茹希拼命掙扎:「你活該!要不是你打我,至於被我打傷頭嗎?你放開我!」

  嚴立陽哼笑一聲,一把將她丟開,起身倒了杯水,而後折回來,抓著她的頭髮迫使她揚起腦袋,將全是血的手伸進她嘴裡。

  白茹希一陣乾嘔,下意識合上牙關,用力咬下去。

  她清楚地聽見他發出倒吸氣的聲音,應該是咬得很疼,他卻沒伸出去,反而道:「咬吧,再用力點,使勁。」

  他的語氣里藏著說不出的陰狠,隱約還有些興奮和快意,白茹希心中直犯嘀咕,卻沒鬆口,而是愈發用力。

  嚴立陽一動不動,任憑她動作,直至她嘴裡嘗啊到濃重的血腥味,幾乎將他的手指咬下來,他才猛地將手抽了出去。

  白茹希一口氣還沒喘勻,他一把抓過剛才倒的水,掰著她的嘴往裡灌:「給我吞下去!和著我的血,喝!」

  那聲音聽得白茹希膽戰心驚,她仰著脖子,不自覺做了好次的吞咽動作,那水嗆到她鼻子裡,險些讓她窒息。

  嚴立陽額頭上是血,手上是血,表情沉鬱如魔,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某個兇殺案現場跑過來的。

  他終於停手,白茹希癱軟在地,像一條脫水的魚。

  好半晌,她才緩過勁來,眼神兇狠又驚懼,卻是提不起力氣去弄死眼前瘋子一般的嚴立陽了。

  房間裡一片狼藉,白茹希撐著牆壁站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逃似的離開了酒店。

  嚴立陽盯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森森地笑了起來。

  而出了酒店的白茹希,哆嗦著手指掏出手機,再次撥了那天的電話。

  兩天後,嚴立陽正在酒店裡睡得香甜,門突然被人撞開,他聽到動靜睜開眼,就見床邊站了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

  這些人他認得,因為炎陽日化欠債的時候,他們曾上門討過債。

  嚴立陽的第一反應是跑,然而,不等他有所動作,便被人揪住衣領,小雞仔似的將他拎了起來。

  「各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嚴立陽自知跑不掉,索性放下臉皮,態度極好地求饒,「我會自己走,不跑,大哥,你放我下來。」

  黑衣保鏢充耳不聞,就這麼拎著他上了車,絕塵而去。

  暗處,白茹希親眼看著這一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好好生活了。

  嚴立陽被帶去了一處地下鬥獸場,那裡正在鬥狗,鐵籠子裡關著幾條凶神惡煞的大狼狗,舌頭拖在嘴外面,黏答答唾液直往下滴。

  一個人被丟進去,那幾條狗像是餓瘋了一般,一哄而上,尖利的牙齒嵌入皮膚,血腥味快速瀰漫開。

  那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揮舞著手腳抵擋,卻被狼狗逼到角落裡,撕咬著。

  片刻後,那人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直至聽不見。

  馴獸師上前,安撫了一下那些狗,繼而,有人打開籠子,從裡面拖出剛才的人,已是面目全非,了無生氣。

  嚴立陽渾身汗毛直立,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龍哥,我錯了。」

  炎陽日化破產之前,他曾用盡各種辦法挽回,其中包括借高利貸,他口中的龍哥,便是把錢借給他的人。

  此人四十來歲的樣子,生得慈眉善目,身材豐腴,眯眼一笑,像極了彌勒佛在世。

  然而,就是這麼一副慈悲的面孔,目睹了剛才的悲劇,還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角。

  聽到嚴立陽的話,他微微一笑,問道:「你錯在哪兒了?」

  嚴立陽周身發抖:「我、我……我不該躲。」

  「還知道錯在哪裡,挺好,比剛才那個強。」龍哥似乎還挺滿意他的誠實,「對錯不論,能還錢嗎?」

  嚴立陽餘光瞥見那幾條狗,身子抖得更厲害,一疊聲地道:「能能能!」

  龍哥接過手下剪好的雪茄,不疾不徐地問:「還多少?」

  嚴立陽一怔,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具體數字。

  龍哥不耐煩地一揚手,兩名保鏢上前按住他,將他的手掌分開貼在地上。

  嚴立陽知道這是要幹什麼,膽都嚇破了:「龍哥,龍哥!我一定還錢! 您、您寬限我兩天,我保證……啊——」

  沒給他再多廢話的時間,手起刀落,他的小拇指就沒沒了。

  嚴立陽痛到失聲,張著嘴大口喘氣,額頭上的冷汗如雨直下。

  鮮血濺了一些在龍哥鋥亮的皮鞋上,立即有人蹲下幫他擦掉,他起身,淡淡地道:「給你三天時間,連本帶利,我要看到錢。」

  嚴立陽脖子上的青筋幾欲破體而出,點頭道:「好,多謝龍哥。」

  然而,白茹希將他拉黑,且暫時躲去了外地避風頭,這錢,他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的。

  他最後的歸宿,大概也是那幾條狼狗染著血液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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