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多大的口子
2024-08-04 03:20:09
作者: 醒時夢
白茹希曾以為,嚴立陽不是公司破產負債跑路,而是被盛天行暗中處理了,所以,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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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一刻,她剛被葉九初拒絕完,轉角遇到了曾帶給她無數傷痛與恥辱的男人。
和從前的花花少爺相比,嚴立陽現在的模樣過於狼狽。
頭髮蓄長了一點,堪堪遮住半邊眼睛,鬍子大概是幾天沒刮,整個人看起來老了三歲。
人清瘦了很多,雖不至於形銷骨立,但似乎瘦得有些不正常。
他素來名牌加身,現在卻是廉價的短袖和大褲衩,腳上踩著一雙舊舊的球鞋。
若不是白茹希對他的印象過於深刻,定然認不出,這竟然是炎陽日化沒破產前的嚴少。
她被他打過無數次,幾乎形成了心理陰影,一眼確認,白茹希轉身就要跑,卻被嚴立陽一把抓住胳膊。
這條街道全是休閒書吧和咖啡廳之類,行人很少,白茹希掙扎:「放開我!嚴立陽,你要幹什麼?!」
嚴立陽扯著嘴角道:「你儘管叫,要是招來人認出了我,我回頭就把那天在訂婚宴上放的視頻發到網上。」
白茹希倏地頓住,眸中驚怒交雜,卻是放棄了大聲喊人的打算,她定了定神,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嚴立陽不回答,目光上下打量她,視線停留在她小腹處,道:「你看起來過得還可以。」
「聽說你給盛景榮生了對龍鳳胎,是剖腹產,我看看割了個多大的口子。」
說著,他就要去扯白茹希的襯衫,被她按住,緊接著,她退開一步,神色難看:「多大的口子都不關你的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每次看到那個猙獰的疤痕,再想想被棄如敝履的自己,都恨不得將盛景榮那個始亂終棄的人渣弄死。
「是麼。」嚴立陽吹了一下垂到眼角的頭髮,下流地說,「沒用下面生,還緊嗎?」
白茹希差點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嚴立陽舔舔嘴角,惡劣地道:「哦不對,我差點兒忘了,你那麼賤,跟過無數男人,早就不緊了。」
白茹希終是忍無可忍地甩了他一巴掌:「你嘴巴放乾淨點!」
「喲喲喲,惱羞成怒了?」嚴立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靠近她說,「你放心,我不嫌棄你松。」
「你什麼意思?」白茹希心口一跳,心中有某種猜測。
「這還用問?」嚴立陽的另一隻手圈住她的腰,一下把她按進懷裡,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說,「當然是睡你的意思。」
白茹希脫口而出:「你做夢!」
嚴立陽一點也不著急,鬆開她,好整以暇地說:「要麼你現在自己去開個房間,洗乾淨了等我,要麼等著在網上看你的精彩視頻。」
白茹希狠狠咬牙。
嚴立陽悠閒地靠著牆:「想好了嗎?」
白茹希閉了閉眼,無力地問:「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過我?」
「睡完你之後,」嚴立陽對答如流,頓了好幾秒才補上後面一句,「我考慮考慮。」
「你——」白茹希怒瞪著他,「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
嚴立陽恬不知恥:「我覺得我一點都不過分。」
白茹希差點氣出心臟病。
兩人對峙著,足足有三分鐘,誰也沒說話,最終,是白茹希敗下陣來。
她問:「是不是只要我答應跟你上/床,你就會把視頻和照片都銷毀?」
嚴立陽不置可否。
白茹希倏而激動起來:「你答應我,你發誓!今天之後,那些東西絕對不會再存在,你保證!」
嚴立陽還挺有自知之明:「我的保證,你信嗎?」
白茹希生出一股挫敗感,甚至有點絕望。
若他一直留著,有需要了就以此為籌碼來找她,她是不是這輩子都要和這個人糾纏不清?
「我大概會在這裡待個十天左右,這樣,你每天都來讓我上一次,我就銷毀。」嚴立陽如此道,「怎麼樣?」
白茹希將信將疑:「真的?」
嚴立陽哼笑一聲:「假的你又能怎麼樣?」
白茹希再度胸口發悶。
兩人去了附近的酒店,白茹希花錢開了房間,一進門,嚴立陽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推到牆上,隨即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沒有任何溫情可言,滿滿都是惡意與嫌棄,還裹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恨,卻是很快就讓人動情。
白茹希習慣了男人,即使一開始被迫,後來也逐漸沉淪其中,嚴立陽一口一個「賤人」地罵她,眼裡全是報復的快感。
結束之後,白茹希才猛地反應過來,他沒戴套。
嚴立陽靠在床頭,表情透著一絲懶意,點了根煙,說:「我最近缺錢,給點花花。」
白茹希剛才叫得嗓子有點兒沙啞,卻仍舊吼道:「我沒錢!」
嚴立陽道:「盛景榮給你了一筆生孩子的辛苦費,我知道,何必要我戳穿,再威脅一番才肯給呢?」
他回來挺久了,一直在暗中調查她,對她現在的處境一清二楚,要不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找上她。
白茹希閉著眼睛不想說話。
她和他來這裡就是個錯誤,是不是只有他死了,她才會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白茹希被子裡的拳頭慢慢握緊,心中可怕的想法野草一樣瘋長。
嚴立陽好似看穿了她,不緊不慢地道:「你最好別想著通知我家的那些債主,我早就安排好了,我若是被他們纏上,那些東西會立刻被放到網上。」
他們畢竟狼狽為奸過那麼長時間,對彼此的了解程度比一般人深得多。
白茹希剛剛成型的想法突然被打散,頹然地笑了一下,沒作聲。
一根煙抽完,嚴立陽起身轉了一圈,說:「這房間不錯,這十天就在這裡吧,待會兒記得去續費。」
白茹希休息了一會兒,沉默地去洗澡,出來問他的帳戶,給他轉了一筆錢,又乖乖去前台把房間延長到十天,這才回家。
別墅庭前新種了一些花,葉懷鳴正在擺弄,見她臉色十分難看,問了句:「茹希,你是不是生病了?」
白茹希勉強勾出一抹笑,搖頭:「沒有,爸,我很好。」
虛偽地關心她做什麼呢?還不都只是表面功夫,等到真正需要時,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遇到什麼事了?」葉懷鳴將最後一鍬土拍好,走到她身邊。
白茹希隨口扯謊:「今天去找工作,被那裡的主管罵了一頓,心情不好而已。」
葉懷鳴信以為真,安慰了她兩句。
白茹希聽得心煩,擰眉道:「爸,我先上樓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心裡閃過無數種念頭,最後,她拿起手機,毅然決然地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