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放你媽的屁

2024-08-04 03:15:04 作者: 醒時夢

  蜜雪兒的美人計慘遭滑鐵盧後,盛氏旗下的部分營銷號暗戳戳帶了一波節奏,炎陽日化徹底陷入輿論的風暴中心。

  嚴忠木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帶著嚴立陽再次來到盛氏集團,想鄭重向盛景昀道歉,此事私下解決。

  才進了大堂,前台小姐便笑眯眯地說:「嚴總,嚴少,總裁吩咐,若您二位是為化學添加劑一事而來,那麼很抱歉,他沒有時間。」

  「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見四爺,勞煩你給說說。」嚴忠木陪著笑臉,一雙眼睛在面部肥肉里擠成線條,一副諂媚的樣子。

  「方便說一下是除了化學添加劑之外的什麼要事嗎?」前台小姐面帶微笑,客客氣氣地問。

  嚴忠木眼睛的那兩段線條有笑到消失的趨勢:「城南那塊地。」

  前台小姐微微頷首:「好的,您稍微。」

  說完,她給助理辦公室打了電話,是余睿接的,後者聞言一笑,道:「你讓他去超市多買倆枕頭,做夢又快又好。」

  

  城南的地皮是盛氏五月份的項目,雖說六月份才會對外公布花落誰家,但盛氏已經拿下意向書了,嚴忠木用這個來作為條件,蠢到家了。

  前台小姐作為門面,自然不會原話複述,委婉地表示總裁在忙,沒時間,笑容滿面地打發了他們。

  一出盛氏大門,嚴忠木立刻變了神色,氣得臉上的肥肉都在抖:「你腦子裡塞了屎嗎?招惹誰不好,你要去景四爺頭上拔毛!」

  嚴立陽最近幾天也不好受,電話接到暴走,每天見著他爸就被罵,煩得不行,聞言沒好氣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說這些有用?」

  嚴忠木直想一巴掌呼過去:「你也知道沒用?蠢貨,廢物!你那秘書跟你一樣一無是處!」

  兩人都是,除了在爭男人方面平分秋色,誰也不好誰好,毫無價值。

  想了想,嚴忠木又道:「你那個姓白的秘書不是景四爺他老婆的姐姐嗎?讓她去找她妹妹說說情。」

  嚴立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且不說白茹希元願不願意去,即便她去說了,以葉九初對她的厭惡程度,絕對沒有幫忙的可能。

  嚴立陽按按眉心,自暴自棄地說:「解決不了這件事,不做護膚品不就行了麼,有什麼可反覆掰扯的。」

  炎陽日化又不是只有這一類產品,正好轉型做點別的。

  嚴忠木抬起寬大的手掌,一巴掌就呼他後腦勺上了:「放你媽的屁!」

  現在重要的是做不做嗎?是名聲!寧遠市的商業圈子一共就這麼大點,他們炎陽日化的聲譽毀了,且是景四爺親手毀的,以後誰還敢搭理他們?

  他真是白生了這麼個兒子!

  嚴忠木氣得呼吸不暢,惡狠狠地道:「以後給老子少玩點兒矽膠胸整容臉,有時間把你腦子裡的垃圾倒一倒!」

  說完,他上車離去,焦頭爛額地繼續想辦法,勢必要和盛景昀見上一面。

  然而,盛景昀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對炎陽日化的態度十分明確,就是要告。

  六月十號,在嚴忠木未能見著盛景昀的前提之下,此案開庭審理,江華和凌玫以及不要賠償在網上發聲的那位皆有出庭。

  盛氏準備的證據十分充足,沒給炎陽日化過多辯駁的機會,這件事便有了定論。

  索賠多少暫且不論,盛氏這邊要求炎陽日化召開記者發布會,就此事公開道歉,並表示,如果炎陽日化租不起場地,盛氏可免費提供。

  此訴求得以通過,嚴忠木和嚴立陽從法庭出來的時候,臉都是綠的。

  偏偏外面還有記者,一見到人就衝上來問了個不停,攝像機和話筒直接往臉上懟,閃光燈閃得人眼睛疼。

  嚴立陽推了一把,直接將最前面的兩名女記者搡翻在地,揚長而去。

  這一幕,在案件本身之外被反覆報導,嚴立陽成了眾矢之的,脾氣的暴躁程度直線上升,受苦的還是蜜雪兒和白茹希。

  盛氏每天打一個電話催炎陽日化的發布會,終於在六月十三號,炎陽日化租了酒店會場,嚴立陽和嚴忠木公開道歉。

  至此,化學添加品一事了結,如嚴立陽此前所說,炎陽日化不得不放棄做了多年的護膚品,轉戰地產行業,陷入一段異常艱難的時期。

  從小肆無忌憚長大的嚴立陽,在幾天之內接連受挫,每天不是喝得爛醉如泥就是在爛醉如泥的邊緣,回到自己的別墅,一言不合就對白茹希拳打腳踢。

  「小賤人!都是你的錯,你給老子出的什麼餿主意?現在好了,我落魄了,我處處看人臉色,受白眼,你開心了?」

  白茹希捂著腫起來的臉頰,站得離他遠遠的:「我都是為了你和公司著想,我怎麼知道你會找那麼個不靠譜的人?」

  嚴立陽一腳踢在茶几上:「你還狡辯?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報復我不把你當唯一,報復我有別的女人。」

  白茹希最初確實存了這樣的心思,在被蜜雪兒打了之後,在她又一次從老男人的床上爬起來之後。

  但她不會承認。

  「嚴立陽,我從頭到尾為你考慮,你卻只會指責我、辱罵我、打我,我到底憑什麼要讓你這麼糟踐?」

  「糟踐?」嚴立陽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了足足兩分鐘,「當初死皮賴臉要跟我在一起的是誰?不分手的又是誰?」

  這話不知觸到了白茹希的哪根神經,她一下子哭了,聲嘶力竭地道:「是我,都是我!是我活該,是我犯賤,是我不要臉!」

  嚴立陽冷冷地看著她。

  白茹希的目光同樣沒有溫度,抽噎著說:「現在我受夠了,嚴立陽,我要跟你分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嚴立陽嘲弄地輕嗤一聲:「怎麼,炎陽才開始出現一點頹勢,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踹掉我另攀高枝了?我告訴你,沒門兒!」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白茹希狠狠撂下一句,轉身就往外面跑去。

  「給我回來!」嚴立陽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人拖回來,接連兩巴掌落在她臉上,赤紅著雙目,「只有我不要你的份,賤女人!」

  一邊說著,他手上的動作不停,白茹希臉上火辣辣地疼,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雙手胡亂地掙扎,摸到玄關柜子上的花瓶,想也不想,用力朝著他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嚴立陽的動作頓住,後腦鮮血汩汩流出,身子軟軟地倒下去,白茹希用盡全力推開他,逃跑似的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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