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扶不起的阿斗
2024-08-04 03:00:59
作者: 村頭的如花
她又拿起電話撥給了君文倦。
「媽,你不會反悔了吧?」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也別跟我藏著掖著,這件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透點底,我是不可能答應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稍有不慎盛安都會賠進去。
君文倦想到閆斯寒離開之前提醒的一句話,他本來是想繼續瞞著。
既然斯寒都說可以說了,那他也不用多擔心。
「我跟你說個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什麼事?」
「閆斯寒其實就是言七。」君文倦語速很快的說道。
莊雅男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這……不是吧,閆斯寒跟言七明明就長得不一樣,他們怎麼能是一個人呢。」
「哎喲,你咋這麼囉嗦。」君文倦吐槽了一句。
因為太過震驚,莊雅男都沒懟君文倦,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要是這樣,那我答應你。」
言七這個年輕人,她可是很欣賞的。
精明強幹,多智近妖。
這個圈裡的人,只要提起言七,都是一口讚揚。
突然,她有點好奇,要是閆雄飛知道這個事會怎樣?
放棄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非要扶閆銳澤那個扶不起的阿斗。
……
此時,閆家。
閆雄飛親自去閆銳澤的小書房,雙手背在後背:「你的策劃案做的怎麼樣了?」
閆銳澤把辦公桌上的策劃案遞給閆雄飛:「今早就做好了,我一直在檢查,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沒。」
閆雄飛接過策劃案,看了不過一分鐘,臉色青白交錯:「你這個做的是策劃案?」他把手裡的策劃案直接砸在閆銳澤的臉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三歲孩子,拿著幾張紙在上面塗鴉玩!」
閆銳澤被罵的大氣不敢出。
閆雄飛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頭的怒意更盛:「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莫名的,他想起閆斯寒做的那個策劃案,臉色鐵青:「你要是有能趕上閆斯寒的一半,我也不至於這麼操心。」
閆銳澤聞言,低著頭,眼神划過一抹陰毒。
「你要是繼續這樣,股東那邊遲早要生事。」閆雄飛冷聲道:「這幾天你在家好好給我反思!」
走出書房,閆雄飛的身影像是一下蒼老了十歲。
有閆斯寒在背後虎視眈眈,閆銳澤又這麼不成器。
現在他在還好,要是他不在了,閆銳澤那什麼跟閆斯寒斗?
閆氏再大的家業,都會被他毀於一旦。
閆雄飛走著走著就到了趙茹枝的房間。
兩年前,他跟趙茹枝就分房睡了。
推開門,便看到趙茹枝坐在梳妝檯前化妝,閆雄飛冷聲說道:「你一天有時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如多花點時間在你兒子身上。」
趙茹枝臉色一僵,把手裡的口紅放下:「澤兒又惹你生氣了?」
「同樣是我的兒子,銳澤我精心培養,從小就讓他念最好的學校,老師也是最好的,結果教出來一個草包,還不如另外一個放養的。」他心裡是憋著一口氣,不發泄出來總覺得憋得慌。
趙茹枝自然是明白他在說什麼,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很久才恢復正常:「老爺,是澤兒辜負了你的期盼,這次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她嚴肅的說完,臉上已經是一副關心的表情了:「只是你別因此氣壞了身子。」
閆雄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裡越發的煩悶,轉身離開了趙茹枝的臥室。
……
南岸別墅。
閆斯寒回到家,看到莊閒貞跟喬知非相處的還不錯,也湊了過去,隨口問道:「你們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外婆在跟我說你小時候的事。」喬知非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的回答。
「我小時候有什麼好說的?」閆斯寒的溫和的視線落在莊閒貞身上:「我記得那會兒我都很少去M國。」
「是啊,那時候你為了怕閆家發現,所以每次來M國最多呆兩天就要走。」莊閒貞心疼的看著他:「還好,現在一切都好了。」
避免重蹈覆轍,這次她只能聽沛凝的。
其實如果是正常家庭,閆斯寒執意要娶喬知非,她就算有意見也不會反對得這麼厲害,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閆家。
閆斯寒薄唇抿著,沒有多說什麼。
過去的事情沒必要一直提起。
晚上吃了飯。
黎錦詢就主動來到閆斯寒跟喬知非的臥室門口。
他站在門口來回踱步,懸在空中的手放下了又拿起。
還是喬知非出來,發現他在門口猶豫不決:「錦詢啊,你是來找斯寒吧,快進來。」
她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聲,讓黎錦詢沒了臨陣逃脫的機會。
黎錦詢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看到閆斯寒正躺在床上好像在玩手機,他快速的把頭低下:「哥,我找你有事。」
閆斯寒給君文倦回復了一個消息,才把手機放到一邊,掀起眼皮:「什麼事?」
黎錦詢抬頭,便對上閆斯寒狹長幽暗的眸子,咽了咽口水:「就是,我想回學校上課,不想待在家了。」
閆斯寒眉頭微蹙:「外公不是讓你好好休養。」
「我……」黎錦詢又低著頭,粗啞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了的失落:「那好吧。」
閆斯寒眉頭擰的更深:「你很想回學校?如果你想,我明天跟你聯繫一所學校。」
黎錦詢眸底划過一抹驚喜:「我真的可以回去嗎?外公不會生氣嗎?」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有什麼好生氣的?」閆斯寒總覺得黎錦詢的性格完全不像一個大男人,更多的時候靦腆的就像一個女人一樣。
他思付了片刻,淡聲問道:「除了畫畫,你還有別的興趣愛好嗎?」
「打籃球。」黎錦詢斯文的笑了笑。
「以後每個周末,我們去附近的球場打一會兒。」
黎錦詢腦海里想到他跟閆斯寒單獨在球場打籃球的畫面,支支吾吾的問:「可以不去嗎?」
「不行。」閆斯寒薄唇淡漠的吐出兩個字。
黎錦詢不敢再提出反對,聾拉的腦袋:「那我回去睡了。」
出門碰到站在門口的喬知非,他朝她笑了笑,腳下的步子快速的離開。
喬知非走進臥室關上門,走到床邊,鑽進被窩才開口道:「你以後對錦詢溫柔一點嘛。」
閆斯寒挑了挑眉:「什麼叫溫柔一點?」
「就是語氣稍微和藹可親一點啊,表情稍微的帶點笑啊。」喬知非說完,都覺得自己好像在說廢話。
閆斯寒怎麼可能變成那樣。
「笑不出來。」
行吧,她就知道。
不過想到下午黎錦詢說的話,她嘆息道:「你要是一直這樣,他會怕你的。」
「久了自然就不怕了。」閆斯寒淡淡的說道。
喬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