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壽司還能這樣吃
2024-08-04 02:23:18
作者: 梅森寶寶
帶她回家……就是說,不用再流浪了嗎?
她用小手翻著文件,因為從來沒有讀過書,那上面的東西她完全看不懂。
她不敢問。
怕一問,他就改變了主意。
莫極臣還說:「從今天起,你就叫莫如雲。『莫如雲易散』,你的身體比較弱,我希望你能長久。」
原來是回憶啊。
這個意識一經湧上腦海,她的心口頓時便開始痛了。
那年她八歲。
那天之前,她活得就像一條沒人要的狗,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讀過一天的書,甚至沒有一個正經的姓名。
沒有人在意她會不會「散」,沒有人需要她「長久」。
是莫極臣,完全改寫了她的人生。
是她太貪心了,如果能夠只把他當做親人或恩人,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莫如雲忍不住淚流滿面,唇邊卻忽然傳來了一抹柔軟。
霸道強勢的節奏,頃刻間就讓她清醒過來。
推拒只會激怒這傢伙,因此莫如雲沒有反抗,任憑他吮走了所有香甜。
許久,雍鳴鬆了口。
房間裡沒有開燈,暗沉沉的,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微不足道的光線只能使她看清他的眼。
他盯著她,目光直接而犀利。
她被盯得有些難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良久,雍鳴開了口。
「你夢見了誰?」
傻子才會說實話。
莫如雲說:「你。」
雍鳴頓時捏住了她的下顎,薄唇貼到她的唇瓣上,「具體內容。」
「夢到你又掐我。」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我感覺好痛,又好害怕。我今年才二十歲……」她說著,掉下了眼淚,「我嫁給你時候你什麼也沒有,就是覺得你對我好唔……」
他用力地封住了這張囉囉嗦嗦的小嘴。
深吻一番之後,雍鳴起身拿起遙控器,按鍵調出床頭和簡易小桌,隨即將食盒擱到桌上。
莫如雲看了他一眼,打開了食盒。
哇!是壽司!
現在都十一點了,她當然餓得前心貼後背。
於是也不客氣,捏起一隻壽司蘸了蘸料塞進嘴裡,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和第一人格說得一樣好吃!
莫如雲一連吃了好幾隻,突然聽到雍鳴惱火的聲音,「喂!」
她心裡一緊,抬了抬眼睛,做賊樣地瞄他。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自私?」雍鳴滿臉不悅,訓斥道:「你老公帶著傷,親自給你從家裡拿來,你居然不知道謙讓一下,就顧自己吃?」
呃……
莫如雲瞧著他身上的休閒西裝,小聲問:「不是換衣服順便嗎?」
見他瞪眼,忙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情,「那你要吃嗎?帶著傷的老公。」
喝酒、打人、劇烈運動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自己有傷呢?
雍鳴涼涼地瞧著她,「你說呢?」
莫如雲捏出一個自己比較不喜歡的鮭魚子軍艦卷,遞到了雍鳴的嘴邊。
他張口咬住,依舊不爽地瞪著她。
莫如雲把自己沾著他口水的手指拔/出來,在紙巾上擦了擦,問:「你還要吃嗎?」
剩下的可不多了。
他很快就把壽司吞了下去,努了努下巴,「金槍魚。」
那是她最喜歡的,他也太會選了吧?
莫如雲忸怩道:「金槍魚又不好吃。」見他肩膀一動,連忙迅速拿起來,連蘸料都沒用就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雍鳴眸色一冷,傾身而來。
莫如雲用力地嚼嚼嚼,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如一隻松鼠。
與此同時,大掌捏住了她瘦削的肩膀,火熱的唇貼了上來。
她竭盡全力地吞。
他靈活的舌撬開了她的牙齒。
一番仔細地搜刮之後,雍鳴鬆了口,滿足靠回到椅背上,伸出舌尖,舔著嘴唇上美妙的滋味。
還是第一次知道,壽司這東西,還可以這樣吃。
別具一番風味。
莫如雲皺著眉頭瞪著他,「金槍魚被你吃了!」
她只吃到了米!
雍鳴長眸微眯,眼裡滿是興味,「味道不錯,像你一樣誘人。」
莫如雲恨恨地抓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
雍鳴眉梢揚起,「這就吃飽了?」
「沒心情吃了!」
他傾身,捏住了她的小下巴,使她面對他。
他盯著她,目光不忿,「一共六隻金槍魚,你一個人就吃了五隻。」
她吃了這麼多嗎?
她不禁紅了下臉,又火速皺起眉,「那你也不能從我嘴裡搶呀!」
雍鳴睖了她一眼,鬆了手,盯著她說:「吃!」
莫如雲說:「我吃飽了。」
早就沒食慾了。
說完見雍鳴伸手解開了襯衫衣領,頓時嚇了一跳,「你要幹嘛?」
「幫你消消食!」
說著已經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道,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莫如雲忙說:「我還沒吃完呢!」趕緊隨便捏了一隻三文魚壽司塞進嘴裡。
剛嚼了兩下,雍鳴突然傾身過來,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一陣吮-吸舔-舐後,雍鳴滿足地鬆了口,舔著唇邊的米飯粒,笑容得意,「繼續。」
莫如雲簡直快要瘋掉,推過壽司盒子,「都給你了,你吃吧。」
雍鳴微哂,猛地捏住了她的下顎,掰過她的臉,「我、說、繼、續。」
「我、說、不、要!」莫如雲鬱悶地說:「我覺得好噁心!」
她真的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舉動。
雍鳴目光轉冷,「噁心?」
他說著,騰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小桌子。
小桌板和床板觸碰,發出悶響。
莫如雲被嚇得一抖,慌忙解釋,「不是說你噁心,我是說這種行為!行為!」
他根本就沒理會她的話,一把便攥住了她的衣領,猛地一扯。
「你什麼地方我沒親過,我噁心?」
他暴怒地瞪著她,目光卻忽地往下一看,頓時瞳孔猛收。
莫如雲哆嗦著往下一看,立即也冒出一頭冷汗,只見雍鳴緊攥著她的衣襟,骨節泛白,仿佛要將它撕碎一般。
「內/衣呢?」他冷冷地問。
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暴躁這個。
莫如雲哆哆嗦嗦地解釋,「在、在、在你禮服外套的口袋裡。」
在別墅外面時被他揉吧掉了,後來便沒機會再戴上。
他瞪著她。
她咬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