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賀渡鷗,我不想回去一個人待著
2024-08-04 02:15:01
作者: 北方狐狸
在場所有人等都被帶了回去。
只有一隻在暗處默默跟蹤觀察的盛文心沒有上前阻止。
她不清楚賀渡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花心了,而那孩子對溫蒂也有著十分不可思議的認可。
好像盛圖南是誰,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了。
她撥通了義大利傅瑾的電話,這個點,傅瑾很久才接聽。
「怎麼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沒有任何雜音。
「北城的事情,已經不受控制了,我也愛莫能助。」
這已經是傅瑾意料之中的事,他摸著胸口的刀痕,英俊的臉上徒增了幾分戾氣。
「嗯。」
「你說如果我看不好她,就殺了我,不至於吧。」
盛文心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烈的,畢竟人活的好好的,誰願意去死。
只是這時候電話那頭沉寂了許久,盛文心忍不住的開始擔心,她當然知道這男人是什麼脾氣,殺個人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我最近很忙,沒有心思管別的事,溫蒂的事,不是大事,姑且就放縱她吧。」傅瑾頭腦清晰冷靜。
不至於真的為了一個對他毫無用處的女人做什麼的 ,只要自己手裡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再來解決這件事也不遲。
盛文心愣了一下:「什麼意思?賀渡鷗他根本就肆無忌憚,你都不介意嗎?」
「女人而已,這段時間你還是回來幫忙吧。」
盛文心一頭霧水,只覺得這男人更加的克制和冷靜了,什麼衝動的事情都不太可能做的。
「我知道了。」
「對了,等我這邊忙完,你順便回北城去報復你的前夫,你所遭遇的,總不能就這麼白白的算了吧。」
在外面,盛文心一向是小心謹慎的,一般情況下都不給傅瑾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要說不恨顧家,不恨顧鏡寒,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有了年紀也有了閱歷,知道忍耐罷了。
「謝謝。」
「不客氣,就當做是你把她送給我的謝禮。」
盛文心不再執著於溫蒂了,傅瑾有的是手段和方法再把這個女人從北城帶走,賀渡鷗毫無還手的能力。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盛文心扯了扯嘴角,關於溫蒂的事情,她不再問了,原本也不是很感興趣的。
掛斷電話時,傅瑾薄涼的臉上呈現出幾分狠意,賀渡鷗這個人,還真是自以為是。
眼下,他喜歡占著就占著吧,下一次帶走的時候,也許他就再也找不到了。
「把西蒙給我叫來。」
十分鐘後,西蒙出現在他眼前,面前眼神陰鷙的男人正靜靜地坐在皮質的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著雙腿,沉寂的有些可怕。
「怎麼了?」西蒙察覺到他的情緒可能不是那麼好,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那個葉景辰在拉斯維加斯,生意做的有多大?」
沒錯,他還是覺得心裡不爽,賀渡鷗現在完全知道了溫蒂就是盛圖南,葉景辰這傢伙,在裡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比我們想像中大得多,你不見得比他更複雜。」
當年聽說也是在道上混來著,手上可能沾過血,這樣的人,洗白後做生意,就是怪物一樣的存在,根本打不倒。
「那讓席戰跟他做一筆生意吧。」
席戰跟葉景辰是同類型的人,他們兩人,斗一下,方可知道其中誰最厲害。
「席戰也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人。」
傅瑾嗤笑一聲:「你是老糊塗了吧,商人只要有利可圖,什麼不能做?」
跟席戰交往這麼多年,多少還是了解一點他的性子的,反倒是這葉景辰,只是傳說,並沒有真切的接觸過這個人。
順便也讓席戰去接觸一下,這沒什麼吧。
傅瑾不打算親自做什麼,西蒙已然鬆了一口氣,好在他還算冷靜。
「好,我馬上聯繫席戰。」
……
北城的這個夜晚,註定是令人難忘的。
溫蒂在酒吧的舞池裡,扭動的幾近瘋狂,賀渡鷗就端著酒杯立在人群中,和眾多被吸引了視線的男人一樣痴迷的望著她。
這樣反差的一個人,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以前也許是因為家庭緣故造成的性格,這些都是圖南不曾展現出來的。
好像這樣隨心所欲的活著,她更容易得到快樂,真不知道以後如果恢復了記憶,又是什麼樣一副光景。
想想就令人擔心不已,也許現在更快樂,以前的自己就不那麼想要想起來了。
忽然,人群吵雜起來,賀渡鷗回過神來,發現溫蒂倒在了舞池裡。
他丟下手裡的酒杯,邁開長腿,飛快的穿過人群跑到她跟前,溫蒂喝多了,剛剛是跳的人發暈才會這樣。
在許多人的注視中,賀渡鷗把她從舞池中抱了出來。
也許這麼一幕格外的醒目,有人喝的迷迷糊糊逐漸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誰,已經很多年不在公眾場合露面的賀渡鷗。
「咦,這不是賀家的二公子麼?」
「真的啊,真是他,聽說他前妻失蹤了,怎麼現在在酒吧里泡酒吧老闆?」
「時間久了,誰還想的起來,估計早就忘了,何況這家酒吧老闆長的多漂亮,比他前妻還要漂亮的多。」
男人說的是大實話。
不少女人在一旁哼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現在哪還有什麼愛情……」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賀渡鷗沒有心情去解釋,只是抱著懷中的溫蒂走到了比較安靜的地方。
倏地,她柔軟白皙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這裡太吵了,帶我走吧。」
賀渡鷗輕輕嗯了一聲,將她重新攔腰橫抱了起來,然後離開了吵雜不已的酒吧。
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溫蒂被安置在車上時,微微睜開了醉眼迷離的眼睛。
「賀渡鷗,我不想回去一個人待著,別送我回家。」
她總是在那張床上做噩夢,然後早上醒來大部分都不記得,她其實不喜歡一個人住在那裡。
都說酒後吐真言,賀渡鷗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瞧著她醉酒臉頰緋紅的模樣,有些慾念有些不好克制。
「讓我帶你隨便去哪裡?」
「你不喜歡嗎?我可是很喜歡吶,賀渡鷗,你簡直有毒……」溫蒂斷斷續續的說著話,沒有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