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讓你生不如死

  「我南宮府也是顯赫之家，用得著你勇毅侯府幫襯麼？怕到時候是你勇毅侯府拖累我們還差不多。」

  老夫人和陳老夫人的仇怨不是一點看不到的利益就可以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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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南宮府一言九鼎的，始終是南宮震。

  南宮震沉默些許，看著陳老夫人，「吳嬤嬤是你勇毅侯府的人，帶著她的屍體，離開我南宮府。」

  吳嬤嬤是陪嫁來的人，就是南宮府的人，怎麼會是勇毅侯府的人呢。

  南宮震的意思，無非是提醒陳老夫人，吳嬤嬤是勇毅侯府的人，祠堂的事，算是勇毅侯府的人做的。

  勇毅侯府欠南宮府的。

  陳老夫人努力吞下一口氣，「好，我帶走。但是，湄兒如今受了傷，不能再進祠堂了。」

  南宮震默認了。

  「父親，夫人指使人誣陷我殺人，說好的關一個約祠堂，就這麼算了？」南宮夭夭問。

  「南宮夭夭，你沒有看到我女兒受傷了？你不是好好的嘛，小小年紀，心腸怎麼這麼惡毒？」陳老夫人道。

  「陳老夫人，牢獄裡面的犯人，會因為其受傷而免刑麼？而且，夫人受傷的真正，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南宮夭夭淡聲道。

  「你南宮府的祠堂是牢獄麼？我的女兒怎麼可以和犯人相提並論？南宮震，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女兒太目中無人了，真該好生管教管教！」

  「我南宮府的女兒，連皇上皇后娘娘都誇讚，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南宮夭夭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會為了她說話，而南宮震卻狠狠地瞪著她。

  「爹爹，您就看在我娘盡心伺候您那麼多年，還為您生了下我的份上，不要再讓我娘進祠堂了，我娘已經知道錯了，爹爹。」

  南宮綰綰半撒嬌，半哭訴，「女兒如今已經長大了，女兒會爭氣，也會好好照顧爹爹，盡孝心的。」

  南宮夭夭不得不感嘆南宮綰綰的功力，這話說得太直白了。

  南宮綰綰如今長大了，總要嫁人的，她會努力嫁個好人家，到時候，南宮震就會跟著沾光。

  她是南宮府的女兒，是勇毅侯府的外孫女，再則，她本身就有幾分姿色，這將來的婆家，自然也不會差。

  「妹妹說的話真是讓人感動，但是，妹妹話里的意思，仿佛父親如果不放了你娘，你就不盡孝道似的。」南宮夭夭就是要給他們添堵。

  「我沒有……」南宮綰綰的拿手好戲，咬著唇，紅著眼眶，無聲的流淚，再軟軟地說，「父親，您明白女兒的孝心的，女兒不是姐姐口中那樣的人。」

  「好了，都別鬧了，陳氏回到正寧院，依舊一個月不許出院子。」南宮震道。

  南宮綰綰飄了一個得意的眼神給南宮夭夭。

  南宮夫人神色鬆了下來。

  陳老夫人知道這已經是南宮震最大的讓步了，只要人不進祠堂，禁足在院子裡根本不算事。

  「父親，妹妹可沒有受傷，她昨日推到了祖母，今日又私自跑出來，難道她的責罰也免了？」南宮夭夭問。

  「震兒，這堅決不行！」老夫人怒聲道。

  「父親，我娘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要照顧我娘啊，等我娘傷好了，我自願領罰。」南宮綰綰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妹妹，你要照顧夫人可以啊，正好可以待在正寧院，這樣懲罰和盡孝心同時進行了。」南宮夭夭道。

  「我贊同夭夭的說法。」老夫人道，「震兒，你的女兒都知道盡孝心照顧她的娘，你身為兒子，難道就忍心讓我難過？」

  「娘，我怎麼會忍心讓你難過呢？」南宮震說完，冷眼掃過南宮夭夭，然後道，「綰兒，你就去正寧院寸步不離的照顧你娘。」

  南宮綰綰知道大局已定，現在想要改變南宮震的想法是不行的，不如先答應，再伺機而動。

  南宮震處理完一切，和陳老夫人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轉身離開了。

  陳老夫人將吳嬤嬤的屍首帶走，至於吳三，受了那麼重的傷，回去沒有多久就死了。

  在南宮夭夭準備離開的時候，南宮夫人大喊一聲，「南宮夭夭，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夫人，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南宮夭夭淡淡地笑著，卻讓人有些膽寒。

  「就那些被換掉的柏香，根本不可能招來這麼多老鼠。而且，為何祠堂的家丁攔著我不讓我出來？這些，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南宮夫人一改方才在南宮震面前的柔弱，變得盛氣凌人。

  「那你有證據麼？」南宮夭夭冷眼諷刺，滿眼挑釁。

  「果然是你！」南宮夫人咬牙切齒，「南宮夭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如今變成了醜八怪，看見我父親那厭惡的表情了麼？我祖母好像也很討厭你，你還有什麼資本不放過我呢？」南宮夭夭步步緊逼。

  南宮夫人聽到南宮震厭惡她，眼中神采一暗，緊接著又變得張牙舞爪，「南宮夭夭，你別得意，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但是，你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南宮夭夭死死地盯著南宮夫人，「你當初逼死我娘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娘死有餘辜！她身份再尊貴如何，也不過是……」南宮夫人突然住口，望著南宮夭夭，「呵，你想套我的話，做夢去吧，你是不是覺得很難過？很可憐？竟然連你娘是誰都不知道，一個沒人要的賤東西！」

  南宮夭夭的想法被揭穿，她是想從南宮夫人嘴裡套出關於她娘的消息。

  不過，南宮夫人都說她娘身份尊貴，那肯定就是事實。

  這也算是一條線索，總比毫無頭緒的好。

  「罵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夫人，看來你臉上的傷口不是很深，還沒有徹底破相，這京城第一醜婦的美名，一定非你莫屬了。」

  南宮夭夭的聲音冷得徹骨，讓人打冷顫。

  「你要做什麼？！」南宮夫人本能往後一退，滿眼驚恐地看著南宮夭夭。

  南宮夭夭嘴角微揚，聲音冷冽，殺意十足，「就是讓你生不如死，容貌盡毀，成為京城第一醜婦！」

  「你敢？！」南宮夫人指著南宮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