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證人

  「南宮夭夭，你到底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南宮夫人只有在院門口守著罵，「你殺了我侄兒，你會得報應的！」

  「如果真有報應，也是你最先招報應！」

  南宮夭夭說得很認真，讓南宮夫人不寒而慄，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南宮夫人看著南宮夭夭雙眸中迸射出的恨意，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在方才那一刻，如果能隔空殺人，那她已經死在了南宮夭夭的眼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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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南宮夫人威脅道。

  「隨時奉陪！」南宮夭夭看著南宮夫人離開。

  「縣主，您沒事吧。」雁錦過來問。

  「沒事，有你在，她們連院子都進不來。」南宮夭夭說完，又進了屋。

  深夜，京城某處。

  「少主，屬下無能，勇毅侯府的事暫時查不出來是誰動的手。」

  「凌七，你的技能退步了。」這一身黑衣，黑色面具的少主，渾身上下透著冷氣。

  「請少主指教。」凌七拱手，他已經恢復了傷勢。

  「放眼整個京城，肯將南宮小姐放在心尖上的，也只有司馬煜了。以後關於南宮小姐的事，都往司馬煜身上查。」黑衣少主難得好脾氣得說了這麼多。

  「少主，您是說，勇毅侯府的事，是司馬煜動的手？那為何我們不藉機做文章，置司馬煜於死地，甚至，還可以將南宮府拖下水！」凌七得意地說。

  黑衣少主無話，只冷冷地掃了凌七一眼，然後離開。

  「凌六，你說少主這是何意？」

  「我不知少主何意，我只知你如果再不經少主同意擅自行動，我就不能像上次那樣給你求情了。」

  「少主為了一個女人，難道要放棄籌謀多年的大計麼？」

  「少主的心思，連先生都猜不透，何況我們。」

  **

  南宮夭夭過了一陣的平靜日子。

  十一月初。

  天氣漸寒。

  她每日裡除了去給老夫人請安，便是打理她的產業，還有讓天狼殺快速強大起來。

  如今，她前世的四大將軍全部聚集。

  十一月初五。

  南宮夭夭推開窗戶，看到院子裡的花草都染上了白霜，一股寒風迎面而來。

  她看到了冬湘來到她的院子。

  看來，南宮夫人又準備找她麻煩了。

  果不其然，冬湘來說南宮夫人要見她。

  她帶著雁錦來到正寧院。

  這裡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熱鬧。

  南宮震坐在首位，南宮夫人次之，而老夫人則是坐在了下首。

  如今，南宮夫人和老夫人婆媳矛盾日漸激化，她是沒有以前那麼敬重老夫人了。

  南宮綰綰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著南宮夭夭。

  南宮夭夭只給老夫人行了一禮，接著開口問，「夫人，你找我有何事？」

  南宮夫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南宮震一樣。

  南宮震陰沉著臉，開口就是，「跪下！」

  南宮夭夭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何要跪？」

  「姐姐，我勸你識趣一點，免受皮肉之苦，這次沒人能救你了。」南宮綰綰諷刺著說。

  南宮夫人一臉得意。

  「南宮夭夭，你在莊子上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沒數？」南宮震問。

  「我在莊子上做過的事太多了，不知道父親問的是哪一件？」南宮夭夭問。

  「你殺了馬小四！」南宮震厲聲道。

  南宮夭夭心頭一震，面上卻波瀾不驚，冷靜地否認，「我沒有殺馬小四。」

  她還記得馬小四死的那天，下了瓢潑大雨，也就是那天，她從梅子村回到了京城。

  她還記得那身著青衫的趕考之人。

  除了此人，再無人看到她殺馬小四。

  她低聲對雁錦說了幾句話，雁錦迅速離去。

  興許南宮震等人是胸有成竹，所以，竟然無人阻止雁錦的離開。

  「還想抵賴？」南宮震臉上的笑容有些陰森，仿佛終於抓到一個機會可以置南宮夭夭於死地一樣，「你以為我沒有證據麼？」

  老夫人突然插話，「震兒，如今夭夭是縣主，你沒有證據，可別什麼罪名都胡亂往她身上安。」

  「娘，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總之，我今日一定要處決這孽女！」南宮震道。

  老夫人還想插嘴，南宮夫人又道，「娘，如今您也老了，您就別操心這些事，好生享福便是。」

  老夫人見南宮震直接不看她，她知道自己說話不管用了。

  南宮夭夭看了一眼老夫人，以示安慰。

  「父親，如今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就算我真的犯了什麼錯，你也沒有資格處決我！」

  南宮夭夭態度強硬，聲音冰裂，「父親不是說有證據麼？我倒是想看看父親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來人，將林氏帶上來！」

  隨著南宮震聲音落下，一個婆子被家丁押著上來。

  「南宮夭夭，此人你可認識？」南宮震問。

  林氏，林婆子，是莊子上陳管事的走狗，經常欺辱南宮夭夭，南宮夭夭怎麼會不記得呢。

  「認識。」南宮夭夭淡聲道，她當時離開莊子時比較匆忙，所以，沒有來得及收拾林婆子。

  後來她創建了天狼殺，就一直派人盯著莊子上，前些時日，她收到消息，說林婆子失蹤了，她猜到是被南宮夫人帶來了京城。

  一切如她所料。

  「林氏，你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老爺會替你做主的。」南宮夫人道。

  林婆子看了看南宮夭夭，再看了看南宮震，最後下定決心的模樣。

  「老爺，夫人，是大小姐殺了馬小四。」

  「南宮夭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南宮震厲聲問。

  南宮夭夭走到林婆子身邊，問，「林氏，你親眼看到我殺馬小四了？」

  「是我親眼看到的。」林婆子不敢看南宮夭夭的眼睛，「你從莊子上離開那天，馬小四就消失了，就是你殺死的馬小四。」

  南宮夭夭放下心來，林婆子說話前後不搭，她只是懷疑南宮夭夭殺了馬小四，卻沒有證據。

  因為馬小四的確是從那一天消失的。

  「你親眼看到我在哪裡殺死馬小四的？我是怎麼殺的他？你說仔細些！」南宮夭夭聲音如淬了冰。

  林婆子嚇得身體顫抖。

  南宮夫人趁機道，「南宮夭夭，你是在威脅林氏，不讓她說實話？」

  「夫人，我看你是老得耳力不好了，我什麼時候威脅過林氏，既然她說看到我殺人，我只不過讓她說具體些而已。」

  南宮夭夭望著南宮夫人，「如果夫人覺得我威脅她，我們可以去京兆尹說說看，讓京兆尹來明斷此案。」

  「不許去！」南宮震立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