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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不高興了?

2024-08-04 01:31:09 作者: 木糖醇

  宋藝坐在沙發上,這邊的護士給她倒了水。

  岑冬進來,她正好喝完杯子裡的水,看起來很淡定的樣子,轉頭看向他,微微笑了笑,而後站起來,「這麼快就回來了?剛才護士還說你那邊有好幾個病人要看,得有一會呢。」

  「有其他醫生過來了,我就讓他們代替我一下,我知道你心急,特意趕過來跟你說一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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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宋藝很能夠抓重點詞彙,並且聽進耳朵里,「這是有什麼問題是麼?他身上的毒素沒有清乾淨,還是說留了什麼後遺症,你只管詳詳細細的跟我說,任何結果,就算是最壞的結果,我也不怕知道。我只怕你們瞞著我。」

  岑冬笑了笑,將她摁到椅子上,說:「先坐下來,不用那麼擔心,後遺症肯定是會有,但生命危險是暫時沒有了,所以你可以完全的放心。」

  「真的麼?」宋藝還有些不放心,輕輕的問,沒有一點底氣。

  這些糟爛的毒藥,對人實在是太傷了。

  岑冬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作為一個醫生,不可能騙你啊。」

  宋藝定定的看著他,目光一轉不轉,岑冬也坦然的接受她的審視。

  片刻之後,宋藝才稍稍寬了點心思,點點頭,說:「我相信你,現在這時候,我也只能夠相信你,就算我不相信你,恐怕也不行。」

  「放心吧,銳銳還是個孩子,並且我與他也沒什麼仇怨,我還不至於去傷害他。」

  「說吧,現在是什麼情況。」

  「藥還是要繼續喝的,毒素還沒有徹底清除乾淨,而且從檢查報告上來看,他身體各個器官,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以後可能體抗力會下降很多,也就是說容易生病。所以要更好的照顧,估計太劇烈的運動也相對少做一點。總之毒素徹底清除乾淨以後,要好好都要養身子,一步一步來,總能夠恢復一點。」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笑了笑,說:「好,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萬幸,起碼沒有生命危險,他可以繼續活下去。」

  「是的。」

  宋藝對著他笑了笑,拿了所有的報告單子,然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病房。

  這會,顧銳寧正坐在病床邊上,看起來像是跟趙漂亮在說話,周澤成坐在旁邊,面帶著微笑,看著他。

  顧行洲不在裡面。

  宋藝沒有直接進去,就站在門口,安靜的看著銳銳的樣子,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心裡存著一股氣,這比她自己受到傷害更讓她生氣,簡直是滔天的怒火。

  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容忍自己的孩子被這樣迫害。

  她想,那個下藥的人,也許並沒有非要置銳銳於死地,現在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

  這時,顧行洲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岑冬怎麼說?銳銳還好麼?」

  宋藝恍然回神,轉頭時,眼淚還未完全褪去,眼眶紅紅的,一下被顧行洲抓個正著。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怎麼了?是銳銳報告有問題?」

  她扯了下嘴角,垂了眼帘,說:「沒有,沒有問題,就是有點後遺症,其他沒什麼問題。這個事兒,我早就料到了,所以也不是很意外。我就是看他們裡面那麼和諧,暫時不想打擾。」

  顧行洲往裡看了一眼,確實,顧銳寧還在說,話還挺多。

  他說:「那要不然我們在外面坐一會,順比你給我看一看銳銳的報告。」

  「嗯。」

  隨後,兩人坐在了附近的休息椅上。

  宋藝將報告單遞了過去,「你看看吧,五臟都有損傷,但沒有生命危險,以後要注意的地方很多,得更精細的照顧他才行。而且身體傷了,很難恢復如初,要慢慢的養,年復一年的養,慢慢積攢,說不定能恢復一點。」

  她說著,轉頭看向顧行洲,目光幽深,像是在控訴。

  她說:「這是我很難生下來的孩子,那時候我很痛苦,可我到底還是把他給生下來了。當初有多痛苦,現在就有多心疼。我那麼艱難,受盡折磨生下來的孩子,卻得不到妥善的照顧,這讓我很心痛,現在又留下這不可磨滅的傷害,我心裡過不去這個砍,不找到這個罪魁禍首,我難以平復心裡的憎惡。」

  顧行洲正垂著眸,看著報告單。

  特別的認真仔細,可宋藝看著他這個樣子,卻格外的惱火,恨不得奪過他手裡的報告單,全部撕掉,然後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這孩子是在他的手裡出的事兒,是他沒有把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如果他真的有心,全心全意的照看銳銳,就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

  他現在甚至還不允許人衝撞蘇婉純,那樣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他竟然還能護著。

  她有些不懂,真的不懂。

  那麼聰明的一個男人,眼下怎麼會如此愚不可及,只用眼睛看人,卻不會用心。

  活該他當皇帝的時候死在女人的手裡,很正常。

  宋藝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噁心,片刻,她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努力壓下心裡的怨恨。顧行洲還在看,但她卻坐不住了,倏地起身,說:「我去上個廁所。」

  剛起身,手腕就被顧行洲握住,「要到哪裡去?」

  「上廁所。」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

  顧行洲沒有鬆手,將她拉了下來,「不高興了?」

  「沒有啊,怎麼會不高興?我沒有不高興的理由,是不是?」

  「怎麼沒有,你在怪我沒有把銳銳照顧好,讓他受那麼大的罪過。」

  宋藝挑了下眉,他這是進她腦子了?怎麼會知道的那麼精準。

  她看他一眼,很快就轉開,說;「他本來就受了很大的罪過,不是麼?原本這件事可以不發生的,你有這個能力保護他的安全,當初他在外公家的時候,你周邊那麼多危險,都沒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現在你什麼都擁有了,權利那麼大,你卻讓他受了那麼大的傷害,你覺得你說的過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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