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少年天鵝湖

  老劉和小夏很快回來，學校和家裡那邊都沒什麼問題，對於彭延的回答也都是覺得這個孩子很乖很聽話，大家都很喜歡他。

  這麼看來，會出現問題的地方只有少年宮。

  半小時後，傅沉幾人出現在工廠。

  

  這個點，學生們都在排練舞蹈，少年宮校長，很熱情得招待了傅沉等人。

  聽到傅沉問彭延，這人搖頭嘆息，「警官，您要問我，這個彭延有沒有得罪過人，那可說不準，這個彭延得罪了挺多人的。」

  「為什麼？」

  傅沉皺眉，「在少年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能得罪這麼多人？他是做了什麼事情嗎？」

  「那可不是嗎？」

  校長點頭，「這孩子看起來挺乖的，但是吧，仗著自己有天賦，經常不把人放在眼裡，老是抬起下巴看人，動不動就和同學發生衝突。」

  傅沉點頭，讓校長幫自己找的人也到了。

  「警官，這是老林，少年宮裡他很熟，他和學生們的關係也還行，你有什麼問題，問他。」

  告別校長，前往學生們宿舍的時候，傅沉問老林了一些類似的問題，和校長回答的差別很大。

  「警官，我說句實話，我們少年宮早就不似以前了，自從換了現在這個校長，我發現我們學校里動不動就丟孩子，尤其是那些沒名沒份得孤兒。」

  傅沉蹙眉，「丟孩子？沒報警嗎？」

  老林嘆了口氣，「怎麼能不報，但是警察也找不到，這事我也跟校長反應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傅沉在聽到這話後，腦袋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回想到之前的案件，一種直覺告訴他，這些失蹤的孩子跟校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直接給小楊打了電話，查校長的銀行流水。

  這一查便查出校長名下有多張銀行卡，且不固定的每個月都會有筆巨大的款項打入銀行卡內。

  經過調查，發現這些丟失的孤兒都是被校長用高價拐賣出去，賣給偏遠的鄉村。

  校長被抓的時候，還死不承認，直到傅沉將證據甩到他臉上，他才認罪。

  這期間又有兩個少年宮的孩子以同樣的方式，被濕水面巾捂住嘴巴和鼻子窒息死亡，且都是死後被固定動作定在舞台上。

  經過調查，這些孩子都是參加了少年天鵝湖舞蹈的舞蹈生。

  這次招待的人是學校的教導處主任，因為上次的告發，年紀長被開除了。

  這次的死者在班級里有一個人要好的朋友，姜黎便打算去問問他。

  過程中，傅沉敏銳得察覺到，這個孩子很內向，說話小心翼翼的，每說一句話之前都會抬頭看一眼教導處主任，等他點頭後才開口說。

  姜黎也同樣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且不只是這一個孩子，許多同齡年段的孩子也都很怕教導處主任。

  詢問無果，偶然的一次，姜黎在路邊遇到少年宮的學生被欺負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有新鮮的傷痕。

  姜黎還以為是這些孩子打得，就要帶他去報警，但被學生拒絕了，支支吾吾下，才透露，這些傷是被教務處主任打得，不只是他，還有許許多多。

  基本上少年宮的學生，除了那些家裡很有勢力或者是有錢的，都被教務處主任虐待過。

  得知這事的傅沉直接去把人抓了起來，關了好幾天，事後也被整個教育界除名，在想靠這個賺錢是不可能的。

  經過更深入的調查，嫌疑人鎖定在了舞蹈老師身上，只不過不是教少年天鵝湖的舞蹈老師。

  而是另外一個經過Pk，落選的舞蹈老師。

  作案時間，作案動機她都有。

  可再審訊的過程中，又有一名少年宮的學生死去。

  那就證明人不是這個舞蹈老師殺的。

  出了這個事後，少年宮不得不停課，傅沉和姜黎通過走訪參加少年天鵝湖的舞蹈生，發現這些孩子都很害怕教她們舞蹈的老師。

  有教導處主任這件事，傅沉和姜黎很難不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想去。

  但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孩子們怕他原因是因為他很嚴格，也很兇，並沒有別的。

  案件經此陷入了困境，傅沉又將少年宮中所有職位的人全都拿出來查了一遍，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一個溫柔知性的舞蹈老師身上。

  這個老師叫韓幼娜，在學校里的風評很好，不管是學生還是同事，對她的評價都很好。

  為什麼傅沉會覺得她有問題，是因為在這些死者在死前都跟她有過接觸。

  在傅沉準備傳喚她來警局的時候，學校又丟了一個孩子，同樣也是跳天鵝湖的學生。

  而韓幼娜也消失在了校園中，傅沉和姜黎只對視一眼，就立馬下達命令。

  最終在韓幼娜小時候待過，現在已經荒廢了的一個舞蹈學校找到了正要對學生下死手的韓幼娜。

  她在看到傅沉和姜黎的那一刻，還不想收手，但傅沉沒給她下手的機會，乾脆利落得把人抓了起來。

  審訊室里，韓幼娜承認了自己殺害幾個孩子的罪責，也承認了自己是A。

  但是她嘴巴很嚴，對於犯罪組織里的事隻字不提，就連裡面還有誰，她都不說。

  不過傅沉也從她的表情中確定了D就是他的哥哥，而那個最終的反派也存在，且是韓幼娜最崇拜的人。

  傅沉與姜黎加快速度調查起了韓幼娜，她不是孤兒，但是比孤兒過的還悽慘，家裡有一個終日酗酒會家暴的父親，只要一喝酒就會打她。

  就在最後一次，他差點失手打死韓幼娜的時候，她被人救走了。

  之後就走了一條不歸路，除了這些孩子外，韓幼娜利用舞蹈老師的身份，接近那些會對孩子家暴的父母，製造意外，讓他們死亡。

  姜黎和傅沉一致認為這個救走韓幼娜的人就是他們最終要抓的人。

  於是他們便去了韓幼娜小時候待過的地方。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傅沉和姜黎要放棄的時候，總算遇到了一個曾經見過帶走韓幼娜的老人。

  由於沒有照片，傅沉只能讓一個畫像師過來，根據老人的口述畫出畫像，交給小楊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