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如實供述

  於正凡這一刻無比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蠢事，同時又很慶幸，自己之前沒有答應他們做壞事，不然他肯定是沒有機會再出來的。

  小魚暫時交給了福利院院長，等到於正凡出來後，小魚也長大了，這之前如果有人要領養她，她也同意的話是可以被領養的。

  滿足了於正凡這個要求後，他也願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傅沉坐在於正凡的對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桌面，「希望你能如實供述。」

  於正凡抬頭與傅沉直視，「答應你的我自然會做到，不然我不會答應你。」

  傅沉點點頭，看了眼身旁的記錄員後便再度看向於正凡。

  於正凡坐在椅子上，想要抬起手默默自己的腦袋，卻做不到，「趙然然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折磨的，我只是負責綁架她，把人放在固定的位置，以後再到同個地方去把她的屍體放在他要求的位置，也就是市中心廣場，他說監控會有人幫忙處理，等我完成這件事後，他就會給我一筆錢，並答應我以後不會再找我幫忙。

  

  但天不如人意，在我拿到那筆錢要去找小魚的時候，他又聯繫我了，讓我去替他頂罪，如果成功的話，他會幫我把小魚送去國外，並負責她之後的生活。

  我猜到了你們肯定會抓到我，所以我就答應了他，去替他頂罪，但他並沒有跟我說案發現場在哪裡，應該就是為了讓我拖延時間。」

  「他是誰？」傅沉目光陰冷下來，沉聲問道。

  「他是犯罪組織中四個首領中的其中一人，他的真實樣貌和身份我都不清楚，沒見過，他在我面前出現重來都是轍得嚴嚴實實的。」

  傅沉目光投向於正凡，眸底划過一絲暗色，「你與他接觸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點？」

  於正凡抬起眼眸，視線飄渺，似乎在回憶。

  好半晌，他才將視線聚焦在一起，「我感覺他對女人，不……只要是女的，好像有些許的敵意，而且他似乎對法律法規很熟悉，因為我進來之前，他跟我說了很多要怎麼做，還說只要我說不出案發現場，你們找不到兇器，就無法定我的罪，到了一定的時間就只能放了我。」

  傅沉聞言，腦袋幾乎是下一秒就浮現出了王智的臉龐。

  「這名員工有印象嗎？」

  於正凡看著傅沉舉起來的照片，隨後搖了搖頭，「我應該是沒見過。」

  「花鳥市場去過嗎？」傅沉再次提出一個問題。

  於正凡依舊是搖頭，「沒去過。」

  那麼在花鳥市場跟蹤趙然然的就不是於正凡，會是王智嗎？

  在外面監控室觀察的姜黎等人同樣也是想到了王智，只不過跟蹤一直沒有發現什麼。

  但姜黎很快想到了一點，扭頭看向老劉，「趙然然被綁架前到發現的那段時間，王智真的沒有任何的異常嗎？」

  老劉也認真了起來，翻到前兩天記錄的筆記，發現了一個極其重要，且被自己忽略了的點，「她被綁架這段時間，沒人跟蹤王智，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做，就把這事暫時擱置了。」

  他這會兒突然感覺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為什麼他會忘記告訴傅沉這件事呢？

  傅沉從手機里調出一段監控視頻，「你覺得她看到的會是那個人嗎？」

  於正凡眼眸微閃，「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但是你們看到的那輛套牌車不是我開的。」

  這話一出，傅沉便站起身出了審訊室。

  同時姜黎也剛好走到這門口，「王智很有問題，趙然然被綁架到出事的那段時間，沒有人跟蹤他，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傅沉點頭，抬腿便打算往技術部走，「嗯，我猜測那名員工十有八九也出事了。」

  姜黎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名員工很有可能立馬到了王智的面目，所以才被一起綁走了，但願這名員工還活著。

  到了技術部，傅沉掃視一眼，並沒有發現那個新來的陸正哲去哪了，只有熟悉的人還在工位上，他與姜黎一同走去，「陸正哲呢？」

  「他家裡有事，請假了。」

  他的同事幫忙回答了傅沉的問題，「傅隊找他有事？」

  傅沉沒多問，只是讓技術部的人把那輛套牌車出現的路線全部調出來。

  技術部的人很快將所有的監控都調了出來，這輛套牌車最終消失在了一處監控盲區，這個時間再去跟蹤王智或者直接傳喚來，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回到刑偵隊裡的傅沉對眾人毫不猶豫地下令。

  「先排查這片盲區的四周，既然沒線索，那我們就地毯式摸索，總要找到這上面的這輛車。」

  老劉一直都低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尤其是當傅沉的視線若有若無得瞥過來的時候。

  傅沉也沒想著問責老劉，但等案件告一段落後，他還是要找個時間跟他喝個酒說一說。

  不然老劉這種粗心的毛病不好。

  人力排查需要的人手眾多，就是姜黎作為法醫都被抓了壯丁，跟著傅沉一起前往監控盲區所在的區域地毯式搜尋。

  這附近都是廠子和普通的居民樓，排查起來很費工夫。

  姜黎和傅沉一上午跑了許多地方，一路打聽下來，竟然沒有一個見過這輛套牌車的。

  「老闆，來兩碗肥牛過橋米線，再來兩個雞蛋！」

  中午實在是餓了，傅沉和姜黎就近找了一家麵館進去，點餐之後，傅沉綜合了其他警員探組的信息，同樣沒發現任何線索。

  「這附近都沒發現這輛車，這邊最近的幾個路口有監控的地方都看了，同樣沒發現這輛車出現，難道它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眼瞧著各組都沒有收穫，傅沉皺眉，垂眸看向色香味俱全的米線，竟然沒有想吃的欲望。

  「不管是什麼都不可能人間蒸發，王智要真有能把車給變沒的本事，我們也不可能查到任何他的蛛絲馬跡。」

  姜黎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主要也是真餓了。

  「你說得對。」

  傅沉點頭，正要將手收起來，手機叮咚一響，是小夏他們那一組發來的摸排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