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陷阱
2024-08-04 00:42:04
作者: 檸檬的荼
看起來像是有人居住的一般,傅沉小心翼翼的上前。
剛走近,還沒推開門,就見一個渾身有些髒污的男人出現在傅沉面前,他嗓音沙啞,「你一個人是來狩獵的嗎?」
傅沉看了眼男人,微微攏眉,直接問,「這位大哥,你一直住在這裡嗎?」
男人看了傅沉,髒兮兮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淡的開口,「對,我一直住在這裡,這片基本都是我的狩獵場地。」
傅沉默默打量了一眼男人,並不太相信,一般的狩獵人不會像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樣瘦弱,且就算這個男人渾身髒兮兮的,他也還是看出來了男人得皮膚很白,似乎極少在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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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謊。
他道,「我是來這裡探險的,結果沒想到給迷路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給我指出一條路?」
「或者你把我送下去也可以。」
男人淡淡瞥了一眼傅沉,「既然是來探險的,怎麼迷個路就要回去了?害怕了?」
「不過要回去也行,這裡晚上的猛獸很多的,會吃人的,我也是覺得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傅沉只是淡淡一笑,「我們上山就是為了探險的,迷路只是因為沒找到方向而已,倒也不是我怕了。」
男人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這更讓傅沉斷定了,這個男人估計也是剛上山來不久,「相逢就是緣,不如但我木屋坐下,你來巧了,我剛獵到一窩野兔子,剛好給你嘗嘗鮮。」
「那就實在是太感謝了,謝謝大哥。」
傅沉雙手合十表示感謝,他說他是探險的,但凡帶點腦子的人就能知道他是騙人的,誰上山探險不帶一點傢伙事,就這麼兩手空空的來?
很顯然這個男人也是在裝糊塗,這大概率是個陷阱。
但不能不進,這也是最快能知道趙然然在哪裡的方法。
男人熱情的接待傅沉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很簡單,但是應有盡有,餐桌椅子和床都有,而且這床好像是剛有人睡過一般,被褥還是亂的,和剛剛男人出現的狀態可不一樣。
不過傅沉並沒有多問,但視線觸及到桌子上的草藥時,他說話了,「大哥哪裡受傷了嗎?我懂點急救,可以幫你看看。」
男人揮手,「沒事,小傷而已,我已經上了草藥。」
傅沉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他又說謊了,他得身上沒有一點草藥味。
這藥是給別人用的,可環顧四周,也沒見哪裡能藏人的,趙然然被他藏去了哪裡。
男人將背簍里的東西放下,「你稍等一下啊,我去處理下東西。」
「是兔子嗎?要不要我幫你?」
傅沉坐不住,起身就要幫忙男人一起。
男人哪能讓傅沉幫忙,「你坐著吧,我們這可沒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
傅沉聞言點頭,「那就麻煩了。」
目送男人離開後,傅沉再也坐不住,開始觀察著整個房間,排除了沒有別的地窖可能後,他開始把視線放在床上。
床上有一套乾淨得被褥,而角落裡還有一套被褥,看著不是那麼乾淨。
傅沉心裡有了猜測,如果趙然然真的被抓起來,以她的性格來看,斷然不可能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逃跑,不然就是留下一些痕跡。
想到這,傅沉出了門,順著另外一天他沒有走過的路,查找痕跡。
他爭分奪秒得尋找著可能是趙然然留下來的痕跡,看的眼花繚亂的。
忽然,傅沉腳步頓住。
他目光盯著樹上的被扣下來的痕跡,而有帶著血氣。
野獸和人手留下來的痕跡是不一樣的。
樹皮被扣下了一點點,一共有三個橫槓。
之後,前面的每棵樹上都有這樣的痕跡。
傅沉有些如釋重負,可以確定的是趙然然一定在這個木屋裡待過,有可能是被男人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他在男人收拾好兔子回來前,先一步回去了,「這麼多條,那你的狩獵技術一定很好。」
其實不然,這兔子一看就是家兔,哪裡的野兔有這麼大隻肥碩?
男人笑笑沒說話,將清理好且醃製好的兔肉放在火上烤,沒多久就散發著陣陣迷人的香味。
傅沉一邊等一邊與男人閒聊,「你在這待了多久了?一個人不覺得孤單無聊嗎?」
「我一個孤家寡人,在哪都一樣,我挺喜歡這種一個人的感覺的。」
男人回答的很真誠,似乎真的很享受這種一個人相處的過程。
傅沉點頭,「平時上山的人多嗎?」
「不多,現在要靠狩獵活著的人少了,大家都靠工作就能養活自己,誰還願意做這種危險的工作。」
男人看野兔熟了,乾脆利落的撕下一條腿遞給傅沉,「嘗嘗,我這烤野兔的技術可不賴,吃過的都說好。」
傅沉接下,但沒有著急吃,「像你說的,我覺得這裡的環境還挺好的。」
男人沒回答傅沉的話,而是自己撕下另外一邊的雞腿放進嘴裡啃了一口,吃得那叫一個香,滿嘴流油。
很快將另外一個腿吃完,「誒,你等等,我有個好東西。」
傅沉借著男人進屋的時間,把兔腿上的肉全部撕下來丟得遠遠的。
等男人回來的時候,他連忙咂咂嘴,「這味道真是不錯,你去做燒烤生意肯定好。」
男人嘿嘿一笑,「我本來也這麼想過。」
說完,起了一瓶啤酒遞給傅沉,「這酒是我從山下帶來的,沒過期,放心喝。」
傅沉婉拒,「我不會喝酒。」
男人像看異類一樣看著傅沉,「這年頭不會喝酒的人可少了,酒可是精神糧食,燒烤配酒,天下我有啊。」
傅沉不好意思的笑笑,「沒辦法,之前喝過一次,差點死了。」
「怎麼?酒精過敏?」男人詫異道。
見傅沉點頭後,他不再強迫,順手喝了一口,「那我就不勸你喝了,回頭你再死了,我可沒錢賠。」
傅沉將手裡的骨頭順手丟在地上,「你喝吧,我以茶代酒。」
這水是他自己接的,燒的,男人應該沒這個時間動手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