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居然是女明星！

  事出反常必有妖，傅沉心頭一松，「突破口還是在鎏金會所！走，少不得還得麻煩麻煩張老闆。」

  驅車到了地方，迎賓的服務生一臉為難道：「今天老闆不在，要不您看……」

  「不在就把他叫回來。」傅沉掏出了煙盒，想了想，又把煙放了回去，「我要調你們會所這個月十五號的監控。」

  這話一出，服務生和前台的兩個服務員臉色微變，在燈光昏暗的大廳里互相看了一眼，迎賓服務生支支吾吾道：「監控，監控壞了……」

  傅沉直接笑出來了，只不過這笑跟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很不一樣，他從腰間把手銬拿出來晃了晃，「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阻撓辦案也是犯罪的一種？」

  一旁的姜黎指指前台的電腦桌，其中一台電腦的畫面正是整個鎏金會所的監控區域，碩大的顯示屏上陳列著一個個的小方格。

  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不必說。

  一半的娛樂場所視頻的監控存儲時間為十五天，剛好卡在三名死者的死亡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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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控我就帶走了，叫你們老闆直接來局裡吧。」

  回警局的路上，姜黎不解道：「在那兒查不行嗎？幹嘛一定要拆了存儲器帶回去？」

  傅沉吸了口煙，目光沉沉地看著後視鏡，「如果你有一段不想給別人看的監控，你會怎麼辦？」

  姜黎毫不猶豫答道：「刪了它。」

  傅沉又道：「你覺得張老闆像是個笨蛋嗎？」

  姜黎冷笑一聲：「我只知道他絕不是個好人，等這案子結了，我就上報檢察院，敢頂風組織賣淫嫖娼，至少也得關他十年讓他長長記性！」

  傅沉嘆了口氣；「只怕沒那麼容易。」

  他忽然一拍大腿，「你提醒我了，得通知一下高速和車站的人，別把這老小子放跑了！」

  忽然，姜黎將目光投向窗外，，呼吸微微一凝，一輛黑色越野車自她視線內疾馳而過。

  「怎麼了？」

  傅沉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姜黎搖搖頭：「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說話的功夫就已經回到了局裡，一查監控，果然是刪的刪，剪的剪，當然技術部門也不是吃乾飯的，沒兩個小時，刪掉的監控就已經恢復好了。

  「十五號，在這兒了……傅隊你看！」監控室里，小警員發出一聲驚呼，傅沉還以為他有什麼重大發現呢，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什麼，哪呢？」

  小警員興奮叫喊道：「是余麗啊！你看！」

  余麗？

  傅沉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大明星啊，上過好多綜藝，還當過熱播網劇的女二呢！電視裡看著挺清純的，想不到她私底下也去會所里玩兒啊！」

  傅沉白了他一眼，一腳就給他踹出去了。

  傅沉哪有心情關注什麼明星，在他眼裡，被害的那三個女孩可比什麼明星都耀眼多了。

  監控畫面顯示，上午九點，殷梅、周若和陳琳三個人先後進入會所，三個人都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傅沉的視線一直追著她們。

  「奇怪。」姜黎蹙眉道：「大廳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有什麼奇怪的？一看你就沒來過這種地方。」傅沉笑了一聲：「像酒吧啊ktv夜場這些地方基本都是晚上才營業的，最早的也是下午兩點。」

  「你倒是常去？」

  「掃黃打非啊，可不是常去麼！」

  姜黎不說話了。

  傅沉忽然察覺出不對了，晚上才營業，她們仨去那麼早做什麼？還有那個女明星，她來的比被害的仨女孩還早。

  視頻里，三個人先後進入了一間包廂，傅沉趕緊把攝像頭切換到包廂里。

  果然不出他所料，房間裡，會所張老闆、女明星余麗都在。

  三個女孩忐忑地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張老闆摟著余麗，好像在說些什麼，跟著一沓照片從文件包里甩出來，余麗撿起了一張照片放在三個女孩面前，說了幾句話後，朝著三個女孩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跟著門外進來了幾個黑衣保鏢，把三個女孩拽著頭髮拖了出去，大概是說了些威脅的話，女孩嚇得直縮脖子。

  屋裡，余麗架著胳膊喘著粗氣，張老闆抱著她，似乎在安撫她的情緒。

  很好，新的嫌疑人出現了。

  張老闆被帶到詢問室的時候一臉的委屈。

  「警察同志，你們可冤死我了，我承認，我確實犯了點兒事，沒什麼好說的，怎麼罰我都認了，但我真的沒殺人啊！」

  「是，余麗是我的女朋友，我花錢捧上去的，那天的事兒吧，確實有點影響不好，她現在不是公眾人物麼，我就把視頻都給刪了。」

  「你們也看見了，麗麗就打了她們兩下，她一個女人，手上能有多大勁兒？你們也驗屍了吧，一個巴掌印兒都沒留下！」

  傅沉坐在椅子上，認真地觀察張老闆的表情，一旁做筆錄的警員問道：「你們是因為什麼事情發生的糾紛？」

  張老闆舔舔嘴唇，為難道：「麗麗跟她們仨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算是她們的學姐吧，最近麗麗有個活動通告，就下個月一號，要回母校演講，嘿，通告一出來，網上那是鋪天蓋地的黑料啊。」

  「這個說麗麗上學的時候霸凌同學了，那個說麗麗被包養了，反正說的多難聽的都有，麗麗精神上可能有點受刺激了吧，非說是學校的人嫉妒她，想害她，天天晚上哭，一會兒要自殺，一會兒要殺別人的，我沒也辦法啊，就說發帖黑她的人找著了。」

  張老闆說到這兒，咽了咽唾沫，擠出一抹笑來：「警察同志，我這也是為了哄女朋友高興，無奈做了場戲，那仨女的我可都給不少演出費呢，不信你查她們的銀行流水！」

  做筆錄的警員瞪了他一眼：「你還有功了？還想讓我誇你是情種怎麼著？」

  傅沉指頭點著桌子，忽然道：「你是說，余麗精神狀態不好，有自殺傾向，也有其他暴力傾向，對嗎？」

  「可不是，天天吃抗抑鬱的藥呢！干她們這行的，壓力是真的……」說到一半，張老闆反應過來了：「不是，你們懷疑余麗殺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點我可以給你打包票！」

  傅沉不以為然。

  可等他見到余麗的時候，他才知道張老闆為什麼敢打包票。

  去見余麗之前，傅沉找出了余麗最近參加的一檔綜藝節目看。

  那是個把當紅明星請到一個山青水美，仿佛世外桃源的地方共同生活。

  節目裡的余麗確實漂亮，就是有點偏瘦，她很愛笑，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那是一個樂觀開朗大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