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賢妃

  陛下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曾經賢妃所在的殿中。他也不由得想起了賢妃。想當初賢妃剛進宮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有過短暫的快樂時光。

  只可惜後來因為賢妃的父親，他不得不讓賢妃失寵。連帶著秦王也被她遺忘了。現在想想，這些年秦王也確實過得不怎麼好。

  可這次秦王請旨出征，卻讓他看到了他年輕的時候的樣子。如今想想，這個兒子也是最像他年輕的時候了。

  陛下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林清婉，他也不知為何，沒有讓梁全跟著，可卻在出紫宸殿的時候找來了林清婉。

  不知不覺，陛下開口道：「你聽說過賢妃吧？」

  這句話一出口，林清婉瞬間就感覺不好了。天啊，她可不想和陛下一起懷念賢妃，更不想讓陛下遷怒。

  林清婉微微拉開了和陛下之間的距離，恭敬道：「賢妃娘娘是秦王殿下的生母。」

  林清婉地回答，陛下很不滿意，「就不能說點別的嗎？」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他也知道，這宮裡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說真話。

  見林清婉又要請罪，陛下擺擺手，「罷了，也不勉強你了。」

  

  陛下自顧自地說著，「賢妃剛進宮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安安靜靜，柔柔弱弱的，仿佛對什麼事情都毫不關心。剛開始的時候，朕對賢妃還是很好的，只可惜，她的父親，是個不滿足的。」

  陛下將這一切都歸結於賢妃的父親，可卻忘了，他也是起了這個推動的作用，是他有意讓賢妃的父親官商勾結的。

  當然這些話，林清婉是不能夠說出來的，她只能默默的聽著。

  「秦王殿上請旨出征，朕才發現，他也有自己的抱負。」

  聽到這句話，林清婉緊張萬分。陛下這麼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原以為陛下只是自言自語，怎料陛下突然轉過身，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對秦王苛刻了些？」

  林清婉連忙道：「清婉不敢！」

  「秦王……秦王很不錯，只是，他不適合朝堂。」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陛下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林清婉聽的，林清婉也不敢隨意回答。

  「不用那麼害怕，朕只是隨便說說。」

  陛下是隨便說說，可是林清婉卻不敢隨便聽聽。陛下說的話，每一句都要小心回答的。

  「宸妃進宮後，所有人都知道朕喜歡宸妃，都在找宸妃的麻煩，只有賢妃事不關己的樣子，也不在乎朕喜歡誰。」

  見陛下說到宸妃，林清婉更是恨不得趕緊消失，她可沒忘她和宸妃容貌相似。

  「對於賢妃，朕其實是有些愧疚的。」

  陛下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林清婉很是驚訝，她更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愧疚？難道是因為給賢妃下毒，所以感覺到愧疚嗎。

  得不到林清婉的回應，陛下又說道：「你們都不懂的，其實，在朕這個位置上，許多事情都是不能夠隨心所欲的，經常需要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在他看來，給賢妃下毒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他不會這麼做的。只可惜，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料，以至於不得不讓賢妃也死。

  至於秦王，更是不得已，因為不能讓他知道賢妃的死的真相，所以，只能當做這個兒子不存在一般，不讓他得到權利。即便他比太子更適合這個儲君之位。

  將這些話說出來，陛下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這些年，陛下很少提起賢妃的事情。一來是宮裡沒人敢提起來，二來是梁全知道的太多了，和他說沒有意思。

  今天和林清婉說，也就是看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才好開口。

  梁全匆匆趕來，稟報導：「陛下，刑部尚書求見。」

  梁全的一句話，讓陛下好不容易感覺到不錯的心情又不好了。只見陛下擺擺手，「回去吧。」

  林清婉和梁全靜靜地跟在陛下身後，梁全用眼神詢問林清婉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見林清婉搖了搖頭，梁全才放心。

  紫宸殿

  見刑部尚書臉色沉重，陛下便讓林清婉和梁全都下去了，殿中只留下了刑部尚書。

  「出什麼事了？」

  「回陛下，今天早上有個人去大理寺報案，證據直指東宮。」刑部尚書戰戰兢兢道。

  雖然這事不關他的事情，可是和他目前手裡的案子有關係，而且，還牽扯到了東宮，他這才趕緊進宮稟報，唯恐陛下知道了之後牽連到他。

  「什麼！」聽到刑部尚書的話，陛下也很是吃驚，越州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還冒出來個人報案呢，還有那個大理寺卿是怎麼回事，怎麼也不來稟報呢。

  「具體的臣也不清楚，那人進了大理寺之後就沒有出來了。」刑部尚書暗暗擦了把汗。

  聽到這話，陛下心中更是不高興了。這大理寺卿是怎麼回事，難道還真想查個水落石出，逼得他處罰太子嗎？

  不指望刑部尚書能說出什麼來，陛下吩咐在外面的梁全，「梁全，傳大理寺卿！」

  「是！」聽到陛下語氣中的不悅，梁全趕緊去傳召大理寺卿。

  一旁等著的林清婉見到陛下要見大理寺卿，便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情了，看來是魯王行動了。

  林清婉可以預想到大理寺卿今天覲見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的。她悄悄回到了房間，將消息傳給了魯王。當然，也給了秦王府一份。

  大理寺卿在聽到陛下傳召的時候就預感到了是因為什麼，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宮，可是沒有辦法，陛下召見，他只能去。

  他進宮之前特意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見今天來報案的那個人，安排好一切，他這才跟隨梁全一起進宮。

  見到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就知道和預料的一樣。就在他思考著怎麼回答的時候，陛下直接問他那個報案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到底查得怎麼樣了。

  大理寺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已經讓人在查了，只是恐怕還得一段時間才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