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殺雞儆猴

  「有事？」賀楠冷聲問。

  「聽說你會種糧食，給我們換點兒。」何老大完全是一副下命令的口氣，一點兒求人的意思都沒有。

  「不換。」

  「給你臉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踏平你賀府？」

  「你可以試試。」

  

  賀楠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他不想殺人，可總有人找死怎麼辦？愁人。

  何老大沒想到賀楠一個機修師敢這麼橫，手一揮，幾個機娘立刻亮出武器。

  「給你個機會，現在跪下給我……啊！」

  何老大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突然起火，脖子被一條紅絲帶纏住，窒息感讓他陷入無盡的恐懼。

  「別，別殺我……」

  可惜，晚了，他的腦袋皮球一樣滾落到海面，立刻被變異海洋生物吞食。

  那些亮劍的機娘下意識地後退，眼裡滿是恐懼。

  賀楠也很意外，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尚宇殺人，竟然這麼幹淨利落。

  「不想死的就快滾，別擋道。」

  何老大連人家一招都沒抗住，直接死無全屍，其他人就是再勇也不敢莽啊。

  見賀楠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立刻做鳥獸散。

  尚宇急忙在賀楠面前跪下，「尚宇知錯，未經允許擅自動手，請家主責罰。」

  賀楠玩味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殺他？」

  「他出言侮辱家主，我氣不過就動手了。」

  「說實話。」

  尚宇小小的身體明顯一抖，「我，我想討好家主，想為家主做點事。」

  這孩子得多沒安全感？

  賀楠冷冷掃他一眼，「下不為例。」

  「是。」

  賀楠並不在乎尚宇殺人，殺多少人，只要他不窮凶極惡，都能接受。

  這孩子知道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是他為了活下去給自己戴上的防禦面具，賀楠不強求，也不排斥。

  原本打算繼續去尋找靈脈，但發生了剛剛的事，賀楠決定先回尚城，把尾巴解決了。

  人的一張嘴，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出來的話可不見得是他想聽的。

  那些被放走的人，真的會感謝他的不殺之恩嗎？不見得。

  由於殲星艦的速度遠超一般機娘，雖然後出發，賀楠卻先一步回到尚城。

  那群人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把何老大的死訊報給族人。

  他們怎麼說的，賀楠不知道。

  總之，很快就到處在傳賀楠濫殺無辜，兇殘成性，人人得而誅之。

  聽到這些，賀楠只是勾唇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可偏偏就有那麼一些人，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批判別人。

  他們首先告到城主府，要求城主嚴懲賀楠。

  吳城主是個萬金油，他比誰都了解賀楠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這個城主想要安穩坐在那兒，最不該去招惹的就是賀楠。

  他可不相信前城主的消失跟賀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面對眾人的撻伐，他又不能不處理。

  「你們控訴賀家主殺人，就拿出證據來。

  不能你們說他殺人，他就殺人了。

  得有人證，物證，還要有殺人動機。

  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殺你們何老大？」

  人證是不可能有的，誰敢站出來指認？

  賀楠身邊一個小孩，都能一招弄死何老大。

  這樣的人誰惹，誰死。

  物證更沒有，何老大的屍體都被變異海洋生物吃了，渣都找不回來。

  可是，沒有證據不證明他們就沒辦法發揮。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大部分人都說人就是賀楠殺的，這就是眾口鑠金。

  這樣做雖然不能實質性傷害到賀楠，但就是膈應人。

  賀楠再不高興也不能把所有議論的人都殺了，就只能聽著。

  賀楠如果沒回來，他們說什麼，反正聽不見，也就算了。

  可是他回來了，就不能任由謠言繼續傳播。

  「尚宇，事情是你惹出來的，去解決吧。」

  「是。」

  尚宇拱手一禮，默默退了出去。

  賀楠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很期待他會怎麼做。

  第一天，尚宇什麼都沒幹，就一個人在街上溜達。

  開始，人們議論這事的時候還背著他，

  後來看他也沒什麼反應，乾脆當著他的面開說。

  尚宇很感興趣地湊過去，「你當時在現場嗎？親眼看到的？」

  「那是當然，我可是親眼看見賀楠一箭就把何老大的腦袋射下來了，那叫一個慘啊。」

  「是嗎？你敢發誓說的都是實話嗎？」

  「我怎麼不敢，我說的就是實話。」

  「如果你說謊，現在就死，敢發誓嗎？」

  那人原本還無所謂，但看尚宇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打個突。

  「哪來的小孩？一邊玩去，大人說話，少參合。」

  尚宇勾起一邊唇角，「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剛落，那人的腦袋就骨碌碌滾出很遠。

  圍觀的人半天才反應過來，「啊！殺人啦！」

  尚宇當街殺人，這在尚城可是重罪。

  但他一點想跑的意思都沒有，繼續在街上溜達。

  見到人多的地方就湊過去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麼。

  一下午的時間就摘了五個人的腦袋。

  這下，人們更加相信賀楠是個濫殺無辜，極度兇殘的人了。

  可是，相信歸相信，再也沒有人敢宣之於口，誰說誰死啊。

  尚宇也一夜成名，都在傳他是賀楠養的狗，讓咬誰就咬誰，可聽話了。

  人們再也不敢隨便在街上扎堆，就怕被尚宇看見。

  這小孩看著瘦瘦小小的，下手是真狠，直接摘人家腦袋啊。

  城內發生了流血事件，按說城防營該出來制止。

  可是，原本的城防營眼下都歸賀府管轄，也只管賀府的治安，至於城裡的事一概不問。

  誰給工錢就給誰幹活，沒毛病。

  吳城主雖然有吳家的私兵，可他不敢跟賀楠對上。

  這件事他就採取了民不舉，官不究的策略，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但是，其他幾個家主卻坐不住了。

  「賀楠太猖狂了，他這是想一家獨大啊。」

  「他現在想殺誰就殺誰，我們的人身安全誰來保障？」

  「必須得找城主要個說法。」

  「你們覺得，現在的城主還是原來的城主嗎？他敢管嗎？」人間清醒李佳成終於說話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