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鮫人族的信仰

  賀楠仔細一想，這個人或許從來沒離開過海底，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正常。

  於是試探著問：「就你一個人生活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我家人都在。」

  「家人？」賀楠揚了揚眉，「難道你是鮫人族？」

  

  「你知道的還不少。」

  不過那人似乎不想跟賀楠多說，他過來看一眼只是出於好奇，說完直接就走了。

  賀楠急忙追下去，「我可以去你家裡做客嗎？」

  「不可以。」那人拒絕得非常乾脆。

  「我可以給你好東西。」

  「不要……」

  那人的話在賀楠拿出一條紅雕，還是末世前沒有變異的紅雕時，戛然而止。

  賀楠沒辦法打開艙門，怕海水倒灌。

  「我要怎麼把它給你？」

  「你，你有多少這樣的魚？」

  「也不是很多，也就幾百條。」

  「我拿鮫綃跟你換，可以嗎？」

  「當然可以。」

  「我叫蘇木，你呢？」

  「賀楠。」

  蘇木沒再說話，只是盯著賀楠手上那條紅雕很久，才轉身向來處游去。

  賀楠急忙跟上。

  他們在珊瑚叢中穿梭很久，七轉八轉好不容易來到一個類似部落的族群。

  這裡的環境很簡陋，完全沒有童話故事裡東海龍宮的恢弘。

  鮫人就生活在珊瑚礁形成的洞穴里，以捕殺魚類為食。

  唯一讓賀楠眼前一亮的是，他們的洞穴里舖滿了珍珠。據說那是鮫人的眼淚，價值千金。

  為了方便交流，賀楠從空間裡拿出一套深海潛水服換上，才游出核潛艇，來到蘇木家人面前。

  蘇家人都警惕地看著他，看起來並不友好。

  蘇木看看賀楠，又看看父母，才說：「阿爹，阿娘，他有魚，幾百條魚。」

  蘇父蘇母依舊警惕地盯著賀楠，沒有說話。

  賀楠返回核潛艇，借著船艙掩護，從空間裡拖出一個漁網，裡面有一百多條活蹦亂跳的紅雕。

  蘇父和蘇母都是眼睛一亮，「小伙子，你想要什麼？」

  賀楠把漁網拖到他們面前，「我想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回到海面去。如果願意幫我帶路，這些當做報酬送給你們。」

  蘇父沒有接，「出不去。」

  「你能說的得詳細些嗎？」

  賀楠狐疑地盯著他，可他一臉憨厚，要不是自己剛剛從海面上下來，還真信了他的話。

  「我們世代生活在這裡，從來沒有人出去過。」

  「可剛剛蘇木說，海面上有怪物。」

  蘇父看了賀楠一眼，「你跟我來。」

  賀楠並沒有懷疑蘇父會對他做什麼，即使他有什麼想法自己也能應付。

  於是直接跟了上去。

  蘇父帶著賀楠繞過他們的居住地，來到一個漩渦處，那個漩渦跟把他們帶下來那個很像，賀楠也沒辦法確定是不是一處。

  蘇父回頭看賀楠一眼，「跟緊了。」

  說完，一躍跳進了漩渦，眨眼就沒了影子。

  賀楠沒有猶豫，也跟著跳了進去。

  進去知道賀楠才知道，這個漩渦的方向是通往海面，跟帶他下來那個完全相反，可以確定不是一處。

  隨著兩個人離海底越來越遠，周圍的變異海洋生物也越來越多。

  但它們似乎都故意躲開漩渦，所以並沒有來攻擊他們。

  兩個人很快來到海面，可頭上卻有一個透明結界，根本上不去。

  「我們就是在這裡看到怪物的，蘇木沒有說謊。」

  賀楠有些哭笑不得，要這麼認真嗎？他不過隨便一問，並沒有質疑蘇木的人品。

  「我們打開這個結界不就能上去了？」

  「打不開。」

  看蘇父回答得這麼肯定，賀楠可以猜到，他們一定嘗試過很多次，且都失敗了。

  但賀楠還是想試試，於是拿出自己的黃金寶弓，凝出十二隻箭矢，發射。

  結果，所有箭矢在撞到結界發一瞬全部碎了。

  賀楠震驚得瞪大眼睛，「這麼厲害的嗎？」

  「所以，根本出不去。」

  兩個人重新回到住處，就看見一群小鮫人正圍著那個漁網流口水。

  雖然一個個都饞懵了，但沒有蘇父的許可誰都沒動。

  「你的忙我們幫不了，魚你拿回去吧。」

  還真是個實在人，賀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還要在這兒叨擾幾日，這就算我們的見面禮吧。」

  蘇父沒有猶豫，直接點點頭，把魚拖走了。

  沒一會，就把空漁網還回來。

  「你可以去海神廟看看，曾經海神大人也住在這裡，後來他就離開了，再也沒回來。或許，他就去了海面上。」

  「海神廟？」

  「讓蘇木帶你去。」

  「謝謝。」

  蘇木有些不舍看了眼聚在一起吃魚的族人，還是帶著賀楠走了。

  賀楠也看了一眼，差點乾嘔出來。

  他們竟然生吃，不過一想也是，海底根本沒辦法生火，不生吃能怎麼辦呢？

  為了不讓蘇木太難過，賀楠又從空間裡拿出兩條紅雕扔給他。

  「謝謝你幫我帶路。」

  「嘿嘿，謝謝。」

  蘇木憨厚一笑，卻沒有著急吃，而是把兩條魚掛在腰間的鉤子上，隨後拍了拍腳下的海豚，速度一下就起來了。

  賀楠搖頭笑笑，還是得給好處啊。

  兩個人大概遊了十幾分鐘，就遠遠看到一個珊瑚祭壇。

  雖然賀楠沒有信仰，但看著這個祭壇也感知到了上面的神聖莊嚴。

  蘇木立刻從海豚背上跳下來，對著祭壇三拜九叩，特別虔誠。

  隨後咧著嘴對賀楠說：「你也來拜拜，海神大人很靈的，一定能幫你實現願望。」

  賀楠沒有跪拜，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上，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蘇木見他不聽勸也沒說什麼，默默退到一邊。

  賀楠圍著祭壇轉了幾圈，除了感覺到裡面蘊藏著濃郁的靈力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蘇父不會是想讓我來給海神大人磕頭許願吧？」

  想到剛剛蘇木那個虔誠勁，賀楠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可是，他可不相信對著這個祭壇磕幾個頭就能回到海面，除非這下面有什麼機關。

  可把祭壇掀了找機關，那些鮫人得把他生撕了吧？